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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谁……谁将您弄成这样!?快!秋水!快去找找有没有伤药!」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不才出去一会儿吗?怎弄得又是沙又是土,脖子又怎成了这样……呜呜……都是你啦!小喜子!谁让你跟娘娘换服装的!」
「这明明是娘娘的命令……」
乒乒乓乓的翻找声,哭泣声,争执声……明明只有三个人,竟也能像早市一样吵杂,曲流觴当真服了这两隻活宝。
虽说这些天习惯之后已经不会因为噪音就头疼,他还是忍不住出言制止:「都消停些,我不过就是跌伤了,要你们大惊小怪。」
小喜子和秋水彼此互瞪一眼,互扮个鬼脸,不讲话了。一人打了水,替曲流觴擦脸;一人则是拿了伤药,小心翼翼地替曲流觴抹上。
除了颈子上的青紫,他被那侍卫在地上折腾了一阵,手臂、背部、双腿……无一倖免,秋水擦着擦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曲流觴的身上,不过这回倒记得咬着牙,没敢哭出声。
曲流觴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对女孩儿的眼泪最是没輒,下意识地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秋水的小脑袋瓜儿。这么一拍才发现:她的长发扎成了辫子,辫子用的是许多五顏六色的发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是布也不是缎。
曲流觴起了好奇,问道:「秋水,你这束发的,摘下一个让我看看?」
秋水抬起哭得泡泡的眼望向他,乖巧地抬手解下,递给了他。
曲流觴拿在手里端详,扯了一扯,不由得喜出望外。「你这发束哪来的?还有吗?」竟然不是丝也不是缎,而是像皮革一样,坚韧而有弹性,拿来做弹弓最适合也不过!
秋水吸了吸鼻子,又是两行眼泪落下。「是……娘娘您给我的呀……是之前的恩客送给娘娘,据说是国境之外的稀罕兽类皮革所製,娘娘说,拿来扎起头发,做事更俐落方便,所以全送给了我……呜呜……娘娘啊……好命苦啊……连这都不记得了……呜呜呜———」
曲流觴尷尬地转了转眼,这才体会何谓祸从口出,只好迭声安抚:「好姑娘,至少我人好好的啊,你就别哭了吧……我给你其他的织带扎发吧,这发束,你有多少给我多少,可以吧。」
男人坐在床沿,貌似随意地侧靠着床头;另一名男子则跪在他腿间,卖力地上下挪动着头颅,含吮得嘖嘖出声,在做些什么不言而喻。跪着的男子含得脸孔都胀红了,坐着的男子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碧蓝色的眼眸流动着少见的脆弱,落在不远处,没有焦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从那次解救了轩辕焕免受欺负之后,有好一阵子,曲流觴有机会便进宫—反正宫殿就像是他家后院似的,大家也都知道君上疼宠他,根本没有人会阻挠。他进了宫,也不像以前四处转悠,直接就杀到轩辕焕那儿去找他。教他武术,逗逗他说话,或者带着他在宫里的树林里探险……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一直到曲流觴十五岁,开始和父亲上战场,肩负固守边疆的任务之后,他和轩辕焕才分隔两地,没办法想见就见。
不过,倘若战事稍歇,曲流觴得以回宫,往往也总第一个找轩辕焕。连他父亲都笑他:两个娃娃都快可以成亲了还腻在一起,成何体统。
成亲啊……从来没想过呢……曲流觴一面舞动手中的长剑,一面想着……他喜欢练兵,喜欢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一起保家卫国,喜欢荒漠中孤冷的月亮、狂啸的夜风。娶亲生子什么的,从来没想过。话说回来……尚真也十七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身子一转,腰身往后一仰,避过了另一道锋利的剑芒,再回以更犀利、更快速的剑招。
两抹身影以几乎同样迅捷的速度,同样狂猛的力道,同样丰沛的内力缠斗在一起,两把剑舞动、劈砍、相击,快得几乎只见残影。然后曲流觴的对手虚晃了一招,攻向他的下盘,曲流觴心有旁騖,一个踉蹌,转瞬间对方的剑尖便抵着他的咽喉,然后又迅速撤剑。
明明是落败了,曲流觴却眨了眨眼,笑得像是胜利了那般。他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地就想去揉对方的头—他好几年来养成的坏习惯。
『不错啊,你小子!都能打得赢师父了!可以出师了……哎,你是不是又长高啦!?』现在要揉到这小子头顶好像有困难了呀!再过几年,该不会就要仰头望他了吧!
轩辕焕回剑入鞘,从来也没什么弧度的唇角如今噙着一点点笑意,蓝色眼睛暖暖融融地,落在眼前人身上,直到映入眼的一抹红扎了他一下。
他一把扣住曲流觴的手腕,指掌间,细细的血线蜿蜒。
『我划伤你了?』他向来冷清的语调有丝惊慌。
曲流觴想摆摆手,却因为被他抓着而无法如愿。『没事没事,剑气嘛,难免……呃……』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轩辕焕张口含入他的手指,细细舔去乾涸的血跡。
他也不觉得对方这举动十足诡异曖昧,只是傻愣愣地说:『很脏的……』又是血又是汗,他不觉得噁心吗?
轩辕焕松开了口,却像是意犹未尽那般舔了舔唇。鲜红的舌头滑过殷红的嘴唇,不晓得为什么,曲流觴觉得自己有点晕眩。
『不脏。舔一舔好得快。』轩辕焕这么说,并没有松开他的手,依旧握着。曲流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有挣开,只是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嚷嚷:『好—热——好想泅水……啊!我知道个好地方!』
他双眼放光,扯着曲流觴疾走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轩辕焕的嗓音现出了一丝紧绷,篮色的眼睛里似燃起了什么,死死盯着眼前人的裸背。
曲流觴拉着他来到了宫殿里一座隐密的人工湖,四下张望无人,便放胆地开始宽衣解带,还理所当然地说:『天气这么热,自然是玩水囉!你也脱啊!』他脱到仅剩一件底裤,竟还打起轩辕焕的主意,伸手便去扯他的衣带。
轩辕焕退后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慌了,他侧着身,彷彿在遮掩什么,急急地道:『我不下水!你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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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套装共五卷,分别为李致文存我与巴金李致文存我的书信李致文存我与出版李致文存我与川剧李致文存我的人生(上下)第一卷我与巴金回顾了在与巴金六十多年的接触中,李致对巴金为人的不少独特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写出他心目中的世纪良知巴金。第二卷我的人生回顾了李致九十年的人生,以随笔的形式记述的人生往事,既是个人的历史,也是时代和社会的缩影。从读小学时为抗日战士捐寒衣,青年时期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成渝两市做地下工作。后来,李致在共青团大学区市省和中央机关多个岗位工作,在改革开放初期,回到四川,为四川出版振兴川剧和文艺工作作出贡献。第三卷我与出版详细回顾了四川出版业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在上世纪7080年代,四川出版异军突起,时任四川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李致,带领四川出版积极创业,率先突破地方化群众化通俗化方针的束缚,立足本省,面向全国,推出了一系列品牌丛书,在全国有极大影响。第四卷我与川剧则回顾了这一段历程,从中也可看出川剧发展的辉煌历程和波澜起伏。1983年至1991年,李致任四川振兴川剧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日常工作。他参与制定每一阶段的规划与任务,组织全省川剧汇演和调演,带团到北京上海以及欧洲日本等地演出,积极推动川剧创新发展,与不少川剧人成为知心朋友。第五卷我的书信则收录了李致与巴金的诸多书信,还有曹禺张爱萍李又兰戈宝权冯骥才刘绍棠严文井陈白尘张乐平柯岩茹志鹃秦牧周克芹等名家的书信,留下丰富又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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