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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暖和,费薄林里头穿得厚,便直接用校服当了外套。
温伏抓着他袖口的两条蓝杠,站在他身后不说话。
费薄林正要转头去问怎么了,掌心就被塞进一堆揉得不成样的纸币。
塞完还握住他手背,往他那边推了推。
费薄林低眼一瞧,手里蜷着三十块钱,都被捏软了,纸币边角上带着点温伏掌心的温度,想来是对方在晚自习握了很久。
费薄林脑补出温伏在课上对着三十块钱苦苦思索和纠结要不要全部上交的神色,忍住笑,故作冷漠地问:“什么意思?”
温伏站在黑暗里不说话。
其实温伏的想法很简单,费薄林也猜到了,无非是支付费薄林收留他的这几天的饭钱。
只不过温伏还存了点小心思——他企图拿着三十块钱收买一下费薄林,让自己再多赖一段日子。
他不说,费薄林不问,只要费薄林把钱收了,在他那里就代表对方默认和同意他接着住下去。
因为他不想走。
别的地方没有随便用的热水,也没有一躺进去就温暖的床铺,更没有坐在客厅里就能等到的有荷包蛋的臊子面。
可是他没有足够多的钱。
除开饭卡里所剩不多的十七块六和兜里两颗硬币,这三十块是他所有的积蓄。
所以温伏不吭声。
费薄林见他不说话,就要把钱递回去。
温伏挡住了,又把费薄林伸过来的手唰一下往回推。
他单方面固执地想,如果费薄林不收钱,就是不答应让他再留几天。
三十块钱够留多久?温伏也不知道。
他见过最便宜的旅馆是四十块钱一天。还不包早晚饭。
不过温伏认为自己要是把这个话直白的说出口,费薄林大概会在听到“旅馆”两个字时就把他拎起来扔出去。
猫咪不懂事,但猫咪直觉很准。
两个人僵持地沉默着,过了会儿,温伏咽了口唾沫:“今晚的面……想多要一个蛋。”
-
回去的路上费薄林去校门口避风塘给温伏买了根烤肠。
他自己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但是经过店门外时温伏的肚子叫得太大声,他鬼使神差地就拉着人走了进去。
温伏接过烤肠的第一反应还是动鼻尖先嗅嗅,在店里光拿着不吃,走出店门后趁人不注意直接把一整根塞进嘴里。
突如其来的好东西只能藏起来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吃已成了习惯,即便来到费薄林身边也暂时无法彻底更正。
然后温伏就成功地被烫到舌头。
等费薄林注意到的时候,他嘴里都快冒烟了。
就这样了还不肯吐出来。
费薄林站在巷子里捏着温伏两边下颌逼他张嘴:“吐出去!”
温伏的嘴被捏成一个圆圆的“o”形,硬是在费薄林的逼迫下,就着这个姿势,舌头炒菜似的飞快地嚼碎烤肠一口咽了下去。
费薄林皱紧眉头打开手机照明灯,直往温伏喉咙里看。
他记得之前刷到过新闻,太烫的东西吃进喉咙里会导致喉管起泡窒息而亡。
东西吃完温伏就老实了,仰着头一动不动张大嘴巴随便费薄林怎么看。
直到几分钟过去,费薄林发现他确实没事儿,当即关了手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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