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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妞的妈妈看着长命锁说:“这小锁可有年数了,还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姥姥也就是你的太姥姥挂在我脖子上保佑我成长的。”她温柔的摸着刚出生的三妞,眼里含着笑。
“嗯呢所以妈妈在它的保佑下,有了我和妹妹”小一点的女孩趴在她腿上,细声细语。
和屋里开心的气氛不同,屋外则是一片愁云惨雾。
“又是个女娃娃,唉这婆娘真是白疼她了,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婆婆在三妞父亲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那怎么办,生都生出来了”他叹了口气“产婆本来不是说是个男孩了吗,怎么生出来又是个女娃娃。”
“能怎么办,看看有没有想要的,要不就送给人家,要不…”婆婆没说完,只是使了个眼色,“按照村里的老规矩,就祭祀给山神吧,让它保佑咱家有个后代。”看着孩子她爹很是为难的样子,她继续说道:“别怪你妈心狠啊,我也是没办法。咱家本身就穷,有两个妮子吃饭就很勉强了,这又增加了一口子。”婆婆和三妞她爹诉着苦,说留下这孩子没准脸棺材本都没得了。还是尽早处理吧。
“行,你让我再想想…”他点上一根廉价的烟,又吞云吐雾起来。
转眼间,三妞已经长得白白胖胖,分外可爱。尽管家里的爸爸和奶奶对她不闻不问,妈妈和两个姐姐都却都很喜欢她。姐姐们时常拿着长命锁在它的眼前晃来晃去,来吸引她的目光。
说不上是命还是赶巧,三妞出生的这年秋天村里竟然遭了蝗灾,铺天盖地的蝗虫在庄稼地里四处乱飞,啃食着长势良好的玉米,一棵棵玉米被啃得只剩下玉米杆。家里越发的穷困起来。
婆婆一天到晚在院子里叨叨着三妞是个灾星,多少年不见的蝗灾都能招了来,留着她真真是不详。
她爸也只得重新开始考虑起老人的建议。终于有一天月圆的夜晚,三妞的父亲悄悄起身,绕过妈妈和两个熟睡着的姐姐,将她偷偷抱在了怀里,开开门朝着村口外山的深处走去…
山林里的夜,静的出奇。茂密的树木遮挡住了天空的月光,小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三妞的父亲似乎走过很多次,打着手电七拐八绕地就在山里穿梭着,终于到达了一处洞口。他将手里的三妞和扔垃圾一样,抛了进去…办完事儿的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香,取了其中三只点上,朝着洞口拜了拜,“山神啊,我将我家娃娃献给您,请您保佑我一家人能度过灾年,延续香火”他嘴里嘟囔了好一会儿后,起身拾起了手电,小小的光点逐渐越远越远,直到彻底的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中。
梦的下一个画面,我正在荒野,身体传来钻心地刺痛。睁开眼,我看到自己正在一个洞窟里,头上面大概两米高的上空,是夜空遥远的月亮。很圆很亮却没有一丝温度。我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成为小小的婴儿,被被子包裹着,动弹不得,软绵绵的手挥舞了半天想挣扎着做起来,也徒劳无功。我这是穿越了?应该不是我大声喊着:“李锦程救我”发出的竟然是哇哇的哭声!莫名的恐慌和悲伤袭击着我,这应该是婴灵最后的回忆,没有了逗着自己玩耍的姐姐,没有疼爱自己的妈妈,四周唯有被枯叶和尘土掩埋住的白骨和被哭声震动惊起的林间飞鸟。我看到洞口外那棵高大的歪脖子树上,有着夜枭子的黑影…
过了一会儿,扑棱的飞鸟不见了,四周又恢复了万籁静寂。正当我透过洞口的月光疑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世界竟然渐渐变黑了,我惊恐地看见长着长长獠牙的野猪正在洞口上方,兴奋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我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唾液从口角滴落在洞里…
卧了个槽!这货不会真把我吃了吧!最后一刻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良久,我没有感到疼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李锦程守在床边,“你醒了?”
“恩我梦到那个婴灵的故事了。”我眼睛里含着泪水。
“我知道,刚才你在喊我的名字,让我救你…是怎么回事?”他帮我擦擦脸上的汗,我望着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关切眼神一览无余。
“婴灵的本名叫三妞,是在月圆的夜晚被她父亲丢弃在山洞里让野猪给拱死的。我刚才做梦梦到灵魂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想动动不了喊你的名字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呜呜哇,叫声没有叫到你,反而引来了野猪…”我和他解释道。
闭上眼睛,我都能想到在野猪的啃食下,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精致的长命锁,小生命最后葬身在茫茫群山,夜枭子在洞口打着转,不时啄食着碎肉、残骨。最后她被荒草乱石所吞没的小小身体,再也没有人能够记起她,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还是很疼吗?”
“我只是觉得这小女孩身世太可怜了。”
“重男轻女老一辈子就有啊,我们那会儿贫穷人家生下小女孩来就放进马桶里憋死。根本不可能让她长大。”
“也是,之前我在书上读过一个故事。旧社会,小山村里一小姑娘感觉和邻居家小姊妹梨花总是打蔫,原本红润的脸色日渐苍白,就问小姊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的哪不舒服,梨花说自己挺好的,可能是最近累了。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晚上起夜的时候,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梨花的啼哭,透过剥落的泥片她看清了梨花家里的情景。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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