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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吃完饭,殷暮就说要回b城了,袁总也没再阻拦,她得送老人家回去,殷暮也赶不了动车了,只能劳烦殷书记送一趟。
殷书记和殷暮坐在后排,司机开车。
&ldo;小暮,我和袁总没办法,只能辛苦你多陪陪姥姥了。&rdo;殷书记说,你看,多生份,在自己儿子面前还称呼袁总。
&ldo;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rdo;
然后一路上也没再说些什么,殷书记一直看新闻回放,看报纸,忙自己的事。殷暮呢,就只能靠着窗户看风景了呗,看着看着就昏昏欲睡。
到b城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ldo;辛苦了,还得送我回来。&rdo;殷暮惯例地跟殷书记客套。
&ldo;小暮,生日快乐。&rdo;殷书记笑笑,&ldo;迟了几天。&rdo;
&ldo;谢谢爸,我走了。&rdo;
以前没太大感觉,每次见父亲都觉得沉闷压抑,但现在似乎要放松些了,不明白是自己真的长大了成熟了,还是什么原因。世界上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喜欢自己的孩子,但殷暮是知道,即便他们不喜欢,但也不是会讨厌他的那种。
&ldo;乔哥。&rdo;一回到家就非常松弛,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只想去到宋清乔身边。
宋清乔在阳台上,沉迷于创作,没听见。
殷暮猫着步子过去,然后蹲下身把脑袋抻到宋清乔腿上:&ldo;哇!&rdo;
那人眼镜都吓得滑到了鼻头,要不是鼻子挺,得直接砸殷暮脸。
&ldo;乔哥,可想死我了。&rdo;殷暮拦腰抱住宋清乔,脸隔着衣服使劲蹭腹肌。
&ldo;别别别,等我把东西放下,待会儿掉衣服上。&rdo;宋清乔现在这个诡异的姿势,得仰着头不让眼镜掉,双手还得高高把画具举着以防一个手滑摔个遍地开花。
殷暮松开他,扭头看他画的什么,嗯???一朵花?什么花?还没画完,就一片黄不拉几的,秃了的花。
别说就几个小时没见,就是宋清乔老实搁殷暮身边呆着,他都想得紧。
&ldo;可以明儿再画么?&rdo;
&ldo;本来就是等你无聊才画的。&rdo;宋清乔放下画具之后才终于推了把眼镜。
诶,乔哥脸花了,还是黑颜料呢。
殷暮作怪,没有讲出来。
&ldo;我今天见姥姥了。&rdo;他说。
&ldo;开心吗?&rdo;
&ldo;嗯。&rdo;殷暮连连点头,迟疑片刻,&ldo;你想见她么?&rdo;
宋清乔木然,没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没见过自己姥姥,别说姥姥了姥爷爷爷奶奶都没见过,人生中的亲人只有父母哥哥。所以不太懂,姥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反正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含义。
&ldo;我姥姥是个很好的人,要见么?&rdo;殷暮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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