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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第二次敲沈碧云的门是几点？&rdo;

&ldo;如果你说第一次是9点不到，那么第二次大概已经过了9点了。&rdo;

林仲杰看着手头的资料说：&ldo;可是有人证实说，那天晚上，在9点前你没有敲过你妈的房门。&rdo;

她显然被吓了一跳，随后变了脸色，嚷道：&ldo;一定是方晓曦！一定是这个死丫头！她一向就爱跟我过不去，她是个撒谎精！她以为她的房间在我妈旁边，就可以作伪证了吗？&rdo;

&ldo;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也证实了这一点。&rdo;

&ldo;谁？&rdo;

&ldo;沈碧云。她说她没在9点前听见你敲门，她很肯定地说，你敲门的时候恰好是9点45分。她不给你开门是因为来了一个电话，简律师打来的，他们约好他到家后要通个电话，电话记录我们已经查过了，确有此事。&rdo;

&ldo;啊！&rdo;她惊叫了一声，但没有争辩，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ldo;好吧，我是在那时候敲门的，那又怎么样？&rdo;

她再次甩出了这句话，但是口气中的战斗力已经削弱了大半。

&ldo;请你再说一遍你那天晚上去园子以后的行踪。&rdo;

&ldo;天哪！&rdo;曾雨杉听到他这句话好像快疯了。不过当她正视林仲杰的时候，她意识到跟警察撒娇是没用的，她又叹了口气，说，&ldo;我去园子，打开大门，没找到向兵，后来回了自己的房间待了一会儿，我想去找我妈，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do;

&ldo;你第二次回自己房间时大概几点？&rdo;

&ldo;不知道，可能过了9点了吧。&rdo;

&ldo;根据方琪的证词，她在客厅再遇到你时，应该是10点多，当时你在哭。&rdo;

&ldo;是的。&rdo;她低声说。

&ldo;你在这之前有没有下过楼？&rdo;

&ldo;没有。&rdo;

林仲杰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在等待她更改答复。但是她只是不安地把目光移开了。

&ldo;有人看见你在9点35分左右，偷偷摸摸地上楼，没有穿鞋，手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rdo;林仲杰冷峻地说，这是一个小时前，另一组人刚刚从方柔枝嘴里获得的信息。人就是这样，当感到自己受到威胁时，她就会供出别人来。方柔枝害怕的是黑影的事。

林仲杰发现自己丢出去的这块石头正好砸中曾雨杉的脑门。她当然没想到，她偷偷上楼的时候，方柔枝正好从厨房出来。曾雨杉的脑子乱了，顿时变得惊慌失措，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ldo;你、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我、我没有，不，肯定、不可能……&rdo;她失去了定力。

林仲杰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ldo;我提醒你，曾雨杉，想清楚再说话，警方不是在跟你聊家常。&rdo;他说。她又花了几秒钟平复情绪。

&ldo;我不穿鞋上楼，这是我的自由，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do;她表情紧张地强辩道。

&ldo;我们调查了本市所有的拍卖行和书画交易场所，昨天得到消息，有人在5月8日上午出售过两幅黄亚柳的画和一幅沈谦一的画，都是真迹，价值我暂且不说，但经照片辨认，对方肯定出售的人是你。&rdo;林仲杰已经听腻了她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辩解，他不想再跟她绕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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