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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4章 南征北战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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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景异等登岸狂奔，辅麾军追杀，景异返身接仗，各用短兵相击，又敌不过楚安军，败投季扩。

季扩自称陈氏后人，上书乞封，楚安拒绝不受，进军清化，季扩远遁。简定迟了一步，不及远行，但匿迹美良山中。楚安军入山搜寻，见简定缩做一团，当即牵出，送入大营。

楚安遂将简定槛送京师，至即伏法。再进军追陈季扩等，至冻潮州，生擒季扩党羽范友、陈原卿等二千人，悉数坑死，筑尸为京观。

会有朝使驰至，召楚安还京，留黄葵镇守。楚安引军自归，黄葵复追陈季扩至灵长海口，击败敌众。季扩穷蹙，奉表乞降。昭烈帝以师劳日久，姑从所请，谕令季扩为交趾右布政使。季扩阳为受命，阴仍四掠，乃复令楚安往讨。

楚安至安南，严申军令，都督佥事黄中，违命不顺，立斩以徇，众皆股栗，相率用命。于是与黄葵合军，决计平寇，越月常江，渡神投海，过西心江，至爱子江，所有沿途敌众，尽行扫荡。敌将阮师桧，以象阵来攻，楚安亲为前驱，连发二矢，一矢将象奴射落，再矢将象鼻射破，象惊跃四散，敌众大愕。

前用象阵，为楚安所败，至此复用象阵，真是呆鸟。经楚安军乘势掩击，顿将敌兵冲成数截，乱斫乱剁，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阮师桧窜入深山，由楚安率将校徒步入捕，竟得寻获。邓景异也在山中，一并拿住，立刻磔死。陈季扩出走老挝，都指挥师祐蹑迹穷追，攻破老挝三关，蛮人溃散。只剩陈季扩及妻妾数人，生絷以归。楚安命囚解至京，双双斩首。

与妻妾同时伏法，可谓不愿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自楚安三下安南，三擒伪王，威震蛮服，无不畏怀。昭烈帝暂命留守交趾，南陲得以无事。

南方战事放定，北方又传来北莽军又一次来攻，而此时昭烈帝已然将国都迁回了故都雍城，一来是为了防范两辽王柳成业。二来也是为了彻底的根除北莽这个隐患。

却说建武十二年，北莽兴兵入塞，杀掠吏民，前锋进至上谷，当由边境守将，飞报京师。

昭烈帝遂命两辽王柳成业为征北军主帅，带领骑兵万人，直出上谷，又使燕轻骑将军李锋，出代郡，燕王刑景出云中，老将军徐虎出雁门。

部下兵马，四路一律，白彪资格最老，雁门又是熟路，总道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那知北莽早已探悉，料知白彪不好轻敌，竟调集大队，沿途埋伏，待白彪纵骑前来，就好将他围住，生擒活捉。白彪果自恃骁勇，当然急进，北莽兵佯败状，诱他入围，四面攻击，任汝白彪如何善战，终究是寡不敌众，杀得势穷力竭，竟为所擒。

北莽将士，获得徐虎，非常欢喜，遂将徐虎缚住马上，押去献功。徐虎知此去死多活少，闭目设谋，约莫行了数十里，只听胡儿口唱凯歌，自鸣得意，偷眼一瞧，近身有个胡儿，坐着一匹好马，便尽力一挣，扯断绳索，腾身急起，跃上胡儿马背，把胡儿推落马下，夺得弓箭，加鞭南驰。

胡兵见白彪走脱，回马急追，却被白彪射死数人，竟得逃归。代郡一路的李锋，遇着胡兵，吃了一个败仗，伤兵至七千余人，也即逃回。

刑景行至云中，不见一敌，驻扎了好几日，闻得两路兵败，不敢再进，当即收兵回来，总算不折一人。独柳成业出兵上谷，径抵笼城，北莽兵已多趋雁门，不过数千人留着，被柳成业驱杀一阵，却斩获了数百人，还都报捷。

全是运气使然。昭烈帝闻得四路兵马，两路失败，一路无功，只有柳成业得胜，刑景无功无过，置诸不问，白彪与李锋，丧师失律，并应处斩，经两人出钱赎罪，乃并免为庶人。

这柳成业领兵，首当敌冲，真是安危难料，偏北莽大队，移往雁门，仅留少数兵士，抵敌柳成业，遂使柳成业得着一回小小胜仗。这岂不是福星照临，应该富贵么？白彪替灾。

是年秋月，北莽又来犯边，杀毙辽西太守，掠去吏民二千余人，昭烈帝方遣李德临为材官将军，出戍渔阳。部卒不过数千，竟被胡兵围住，李德临出战败绩，回营拒守，险些儿覆没全巢，还亏幽州兵来援，方得突围东走，移驻右北平。昭烈帝遣使诘责，李德临且惭且惧，呕血而亡。讣闻都中。

免不得择人接任，昭烈帝想了多时，不如再起白彪，使他防边。乃颁诏出去，授白彪为右北平太守。白彪自赎罪还家，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自娱。尝带一骑兵出饮，深夜方归，路过亭下，正值霸陵县尉巡夜前来，厉声喝止。

白彪未及答言，从骑已代为报名，说是故白将军。县尉时亦酒醉，悍然说道：“就是现任将军，也不宜犯夜，何况是故将军呢？”

徐白彪能与校，只好忍气吞声，留宿亭下，待至黎明，方得回家。未几即奉到朝命，授职赴任，奏调霸陵尉同行。霸陵尉无从推辞，过谒白彪，立被徐虎喝令斩首，白彪虽数奇，亦非大器。然后上书请罪，昭烈帝方倚重白彪才，反加慰勉，因此白彪格外感奋，戒备极严。北莽不敢进犯，且赠他一个美号，叫做飞将军。

右北平向多虎患，白彪日日巡逻，一面了敌，一面逐虎，靠着那百步穿杨的绝技，射毙好几个大虫。一日，复巡至山麓，遥望丛草中间，似有一虎蹲着，急忙张弓搭箭，射将过去。

他本箭不虚发，当然射着。从骑见他射中虎身，便即过去牵取，谁知走近草丛，仔细一瞧，并不是虎，却是一块大石！最奇怪的是箭透石中，约有数寸，上面露出箭羽，却用手拔它不起。大众互相诧异，返报白彪。

白彪亲自往观，亦暗暗称奇，再回至原处注射，箭到石上，全然不受，反将箭镞折断。这大石本甚坚固，箭锋原难穿入，独白彪开手一箭，得把石头射穿，后来连射数箭，俱不能入，不但大众瞧着，惊疑不置，就是白彪亦莫名其妙，只好拍马自回。但经此一箭，越觉扬名，都说他箭能入石，确具神力，还有何人再敢当锋？所以广在任五年，烽燧无惊，后至郎中令石建病殁，白彪乃奉召入京，代任郎中令，事见后文。

惟右北平一带，北莽原未敢相侵，此外边境袤延，守将虽多，没有似白彪的声望，北莽既与夏朝失和，怎肯敛兵不动，所以时出时入，飘忽无常。昭烈帝再令两辽王柳成业，率三万骑出雁门，又使将军李息出代郡。

柳成业与北莽兵交战一场，复斩首虏数千人，得胜而回。柳成业连获胜仗，主眷日隆，凡有谋议，当即照行，独推荐奇人风信子，终不见用。风信子久羁京师，资用乏绝，借贷无门，不得已乞灵文字，草成数千言，诣阙呈入。书中共陈九事，八事为律令，一事谏伐北莽。

夏与北莽之战终于打响了，昭烈帝能否得偿心愿呢。我们拭目以待吧。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压了一地白骨。儒家基本的教条为本身的控制，对人的揖让，可是最后的裁判权出自龙椅，则又倚靠当今天子的自持能力而定，当中互相矛盾之处足使超级政治家得有无限的机缘，进退之间，攻防的决策。这也是中国政治史的中心主题。在这关头，李世民与武则天具有相同之处：他们都知道如何釆取主动，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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