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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陈白羽没有多问,雪婶子的死虽然闹得有些大,但当时她已经回校。很多细节都不清楚。
听说这样,听说那样,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糠叔的脾气虽然火爆,但也不是会打老婆的人。
上辈子,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争执些什么,争吵了些什么?为什么一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没有了?
最后可怜的也不过是三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陈白羽有些冰凉的小手握住阿祖的手,想要从阿祖身上吸取温暖。小胖子的小手伸过来,搭在陈白羽和阿祖的手上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陈白羽和阿祖。
陈白羽突然就笑了。
生活如此美好,怎么就有人舍得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去轻生?
陈白羽什么都不想,就靠在阿祖的腿上等待雪婶子的消息。
等待,是煎熬的。
村里有八卦的人走过来问陈白羽,她是怎么知道雪婶子要喝农药的?
因为陈白羽像发疯一样冲过去撞门,所以大家都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白羽抿抿嘴,只能用做梦来解释。
雪婶子来借车,然后她午睡的时候就梦到雪婶子出事,她以为梦都是反的,所以就没有乱说。后来,突然听到有人说雪婶子和糠叔在吵架,就担心梦里的事情会成真,所以才会急急地跑过去。
“也幸好陈小五。”
“哎。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日子再难,熬一熬就过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小事也能吵起来。”
“现在的日子能有以前的难熬?”
“好死不如赖活。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陈白羽不喜欢在背后谈论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生死未卜。但这些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站在龙眼树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还说以后要多教教雪婶子做人老婆不能太软弱。
也说要找村长,让他教育教育糠叔,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打老婆。
“小五,你的脚”堂伯娘突然抓起陈白羽的脚看,“怎么伤了?”白白嫩嫩的小脚板上很多细细碎碎的小伤口。
小伤口里还有沙子等容易感染的东西。
“也不洗一洗。”堂伯娘用水盆接了水出来,帮陈白羽洗干净脚上的伤口。陈白羽的脚太嫩了,平时村里的孩子都是光着脚走路的,也没见谁说被石头磕破了脚的。
只有陈白羽从小就讲究,就矫气。
堂伯娘扯来一把臭气草,扔进水里揉揉。
用臭气草的水洗脚、消毒后,陈白羽就坐在草席上,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家长里短。大家都觉得雪婶子肯定会救回来的,所以大家并不是很担心,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有什么事情要喝农药?她怎么就没有给阿糠一刀?我男人要是敢和我吵,呵呵,看我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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