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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广场另一边走了几步。江缘指着小花园：“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姐姐，不过她后来搬走了。”秦忱静静听她说小时候那点事，在那边跟小朋友玩捉迷藏，在这边认识了个小胖墩。“那里，有次遇见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江缘指着假山的一角。秦忱动作顿住。她眨眨眼睛继续说：“他长得特别好看，但很快就走了。”秦忱淡淡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重复：“特别好看的小哥哥？”“是啊，特别好看，而且很有气质。”话音刚落，江缘察觉到什么，试图挽回，“不过还是我男朋友最好看嘛。”秦忱扯动嘴角：“你继续说。”她撇撇嘴：“我只见过他两次，后来那次是他在打架。”秦忱：“小小年纪不学好。”江缘：“……”“没有，是一群年纪大点的小孩儿在欺负他，我还帮忙叫大人过来了呢。”江缘还在替小帅哥说话。秦忱倏地想起什么，脸色变了下：“你那是几岁的时候？”“四五岁吧。”那就是他七八岁的时候，还真差不多。秦忱的父母在他六岁那年复婚，将他和秦朗接回来。周女士说首都的教育资源好，不能耽误了秦忱。她说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结果连秦忱的演出也没时间去。印象中他那时候的确来过几次。秦忱摸了下鼻子：“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思忖半晌，江缘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男生站在假山后，伴着溪流声传来阵阵乐声。动作潇洒恣意。“好像……是在拉小提琴。”话说完她就愣了，“那……不会是你吧。”秦忱失笑，还真是他。印象里是有个小丫头年纪小小的，穿着白色的裙子趴在假山旁边。一直等到他演奏完才小心翼翼出来，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你好厉害呀。”他是怎么说得来着。哦，他没说。当时秦忱抬眸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他突然有点想揍小时候的自己一拳，那么冷漠做什么。江缘瞧着他的表情，顿时了然：“你那时候为什么打架？”秦忱顿了下：“他们骂我哥。”说来也算不上骂，只是小孩子口无遮拦，说得话实在伤人。几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指着秦朗，笑他是弱智。秦忱当即就冷了脸。男生人多，又比他高不少，他很快就落了下风。但没过几分钟，旁边传来软软的声音：“叔叔，这里有人欺负小朋友。”小男生最怕的无非是老师和家长，瞬间四散开来。如果秦忱当时性格软一些，或许他们的故事会换种方式展开。但他当时只干巴巴的道句谢，拉着秦朗回了家。江缘搂紧他的手臂义愤填膺：“那是该揍！你没告诉我，要不然我和你一起上去揍他们。”“你连路都走不稳，还想揍人？”秦忱笑得一脸无奈。她脸塌下来，拧着眉争辩：“你胡说八道，我那时候都四岁了，怎么可能走不稳。”秦忱指尖抵着她的脸，轻轻捏了下：“是啊，我们江小圆已经是四岁的大朋友了。”江缘：“……”秦家的年夜饭是由秦忱父子准备的，秦陆宇回来吃完午饭，没过多久就进了厨房。江缘想去帮忙，却被奶奶拉到了书房。老太太笑吟吟地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在窗边的椅子坐下。她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奶奶是有话要说吗？”老太太点了下头：“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小忱是不和我们一起跨年的。”江缘愣了一瞬。“每年除夕，他吃完年夜饭就回自己房间。”奶奶说。江缘拧着眉，秦忱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他是在怪我们。”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小忱有没有跟你说过家里的事，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当时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老太太说：“他爸爸妈妈离婚后，我们后面带着他去做了dna检查。”江缘心凉下去。那时候秦忱估计还没多大。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哑：“您是想让我去劝劝他吗？”奶奶笑了下：“小忱这个孩子性格随他爸，认准的事坚决不改。我以前总在想他以后会领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回家，但后来见他那么抵触，也就不强求了，他能够活得舒服就好。”“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真的很高兴。”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小忱活得尖锐，不肯为任何人妥协，你是第一个。”“他这些年来，一直很孤单。我们作为长辈能做的有限，我能看得出来你对他的重要性。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希望你们可以尽量长的陪伴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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