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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善易笑呵呵,并没接这话,而是说:“殿下也是忙碌,他又不是不知道。”
庆王顺着赵善易的话说:“都是些混账,好好的宗亲,贪赃枉法,闹出人命,简直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赵善易听着他指桑骂槐,两人本就私下喝酒,也没那么多禁忌,但赵善易还是劝说:“殿下秉公执法,陛下也是知道的。至于醇亲王毕竟是宗室,又和太后娘娘连着亲,这个当头,陛下也不好真的处置了他,要不然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醇亲王府想必也能理解的。殿下不必动气,他受到教训,自会安分。”
庆王哼笑:“本王何须他们理解,不过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无赖,那赵延之倒是好钻营。但愿他们记住教训,不要再犯,若不然我还是会抓他。”
可见两人已经彻底交恶。
赵善易提醒他:“殿下息怒,此案已经了结,而且是陛下亲口定下的结果。他若有不忿,只管去大理寺和人理论,或去御前理论,都不与殿下相关。殿下不必与他计较。”
赵善易最见不得这些麻烦,尤其是这种连着亲的案子,他现在终于理解裴岘寡言沉默了,这样就能少很多麻烦。
没过两日,他就收到傅明义的请帖。
赵善易和方氏抱怨:“都不是安分的人,真是筵无好筵啊。”
方氏见他抱怨,笑着说:“裴蕴玉也不在京中,婉淳也出城了,能和你说到一起的人都不在。”
赵善易笑说:“你别说,婉淳是真聪明。她可真是蕴玉的师侄,一脉相承。若是婉淳在,那今日的宴会就热闹了。”
毕竟庆王不好在小辈面前发火,赵延之也不敢在赵幼澄面前放肆。他已经猜到今日怕是有人会搞事情了,虽然他爱看热闹,但是不爱被人拖下水啊。
方氏也觉察出来了,赵幼澄和太后娘娘之间应该是有些争执。
方氏问:“太后娘娘和婉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善易听着好笑,心里笑说,你才知道?你们可都小瞧婉淳了,她本事大着呢。不声不响给周聿昭指了门好亲。
他可是花了些时间打听了她的贺礼,按理说屏风是投其所好,太后娘娘最喜收藏屏风,这朝中人人都知道,结果太后娘娘收到寿礼,可是只字未夸她的贺礼。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清楚,那六曲屏风居然是文敬太子当年为太后祝寿准备的贺礼,只是没能送出去人就没了。
他听得都吓了一跳,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和太后娘娘这是撕破脸了。
当然,这些辛秘没人敢说出来。
“能有什么误会,儿大不由娘,何况她已经十六了,赵诚都九岁了。”
方氏白他一眼,嫌他没个正形。
赵善易又说:“你要是嫌城里烦扰,要不你也带孩子们出城去避暑。”
方氏没好气:“你儿子带出去就疯了,我哪里能管得住。”
赵善易听的笑起来,换好衣服就去赴宴了。
傅家今日很热闹,原本的傅宅,因为傅容高中,傅嘉宜被加封郡主,驸马爷北上后就买下了隔壁两侧的宅子,将宅子扩大了三倍,看着宽敞了很多,唯独后面的花园依旧小小的。
今日接到帖子的人家,大多数都到了。
周聿昭和他路上遇见,赵善易阴暗地想,他会不会是在半路上特意等着他。
毕竟这位最擅长使一些手段。
周聿昭确实是特意的等他,今日他还是带着夫人一起赴宴,刘娘子对他几乎千依百顺,且人也聪明,自成婚后将关系打理的井井有条。
今日是刘娘子特意要来的。
“赵总督,好久不见。”
赵善易:“忠义候客气。”
说完瞧了眼后面的刘娘子,心里还在笑,这位夫人能进周家,他当初也是出力不少,虽然是赵幼澄一步到位送进去的,但是他和褚英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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