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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张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配做律师（第1页）
黑夜让人心生恐惧，有时也会勾起人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那些不敢直面太阳的罪恶念头，往往会肆无忌惮地暴露在黑夜中，贪婪、暴戾、仇恨、嫉妒以及下流……
此时，张伟站在郑硕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随意发散着思维。
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看，郑硕在这个时间点单独面谈诸葛嘉敏，其用意和心理都是不言而喻的。
狭小且相对密闭的空间，因地位差异形成的权力优势，使得他在这次对谈中占据着压迫式的绝对主动，即使他没有卑鄙到动粗、用强的地步，但言语和表情的试探，足以获得某种程度的快感，如果碰到不懂、不敢或不想拒绝的女生，他还可以顺势而为，更进一步。
如此做派，称呼他他一句“老色痞”不算冤枉他。
念及此处，张伟拿出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播放电话铃声。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响了几声后，张伟假装接通，仍是用那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喂老郭，噢我在郑教授这呢……啥老鼠屎？哪家的卷饼，怎么还吃到老鼠屎了？”
张伟信口胡扯，但也并非毫无依据。
据哈佛大学一项心理学研究表明，恶心的事物可以一定程度冲淡一个人的旖旎邪念，比如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翘臀辣妹或翘屁嫩男，内心突然躁动，那么转眼看到一泡被踩散的狗屎会让你立即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实验有没有起到效果，大约十分钟左右，诸葛嘉敏从郑硕办公室出来，看到张伟，冲他一笑，道：“走吧。”
张伟也不说话，和她一道离开。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走出办公楼，诸葛嘉敏突然看着张伟问道。
“嗯，他给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诸葛嘉敏摇摇头，“提了几个泛泛而谈的拍摄问题，别的没说什么。”
“那就好。”
诸葛嘉敏突然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张伟好奇。
“老鼠屎？”诸葛嘉敏看向张伟。
张伟笑而不解释。
诸葛嘉敏也没有追问，看向前方，随意道：“我现在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学姐在谈到郑硕时会有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为什么？”
“因为他太聪明了，太会表演了。”诸葛嘉敏的语气变得冷静起来，好像某个试验终于有了结论一样。
张伟没有打断她说话的趋势。
“刚刚在他办公室，他全程没有做任何不当的举动，甚至也没说几句出格的话，但他却将那种老男人的色态和油腻，那种身居上位的侵略性表现得一览无余，让人恶心，却无物可吐。”诸葛嘉敏对郑硕做了概括。
张伟见识过更真实的娱乐圈，所以他很容易就脑补出那个画面。
一个老男人，不做动作，不发一语，脸上似笑非笑，就用他那双好似在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睛打量着你，看你的脸、看你的嘴唇、看你的颈部、看你的耳朵、看你的胸……好像你没穿衣服似的。
所谓视奸，大抵如是。
“以后拍东西，要塑造油腻男的角色，又多了一份素材。”诸葛嘉敏把这次经历当做取材了。
二人吐槽着走回学生公寓，临分别前，诸葛嘉敏突然站住，道：“张伟同学——”
张伟也站住，看着她。
“今晚，谢谢你。”诸葛嘉敏道。
“没事。”张伟摆了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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