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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上官青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ldo;哥哥，你信我，我是真的想烧掉的……那是别人的倒也罢了，既然是大嫂的，我又怎么敢留下来呢？难道哥哥心中，以为我是禽兽么？倘若真的是如此，哥哥不如一顿棍子，把我打死了算了！&rdo;

到了掌灯时分，画师陈籍被京畿的兵马捉捕住，送到上官府中来，上官直亲问了一番，果然跟上官青说的差不多。

上官直问明白了所有，就叫人取了家法来，先把上官青押到祖宗祠堂里头，狠狠地打了几棍子，打的上官青鬼哭神嚎，屁股上血迹斑斑，最后被抬了回房。

上官直又把楚昭训斥了一番，既然不是有心隐瞒，就训他办事不力之罪，又因心神都放在上官青身上，只呵斥了几句，放他出去了事。

上官直处理完了这些，便来见季淑。

此刻季淑已经吃了晚饭，正在走廊下闲着抬头看月，那一弯新月，仿佛美人娥眉，在天际若隐若现。

上官直出现的时候，正当季淑诗兴大发，念道：&ldo;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rdo;忽然就忘了后面几句，抓耳挠腮，道：&ldo;接下来是什么来着？&rdo;

换了平时，上官直一定要斥上几句&ldo;y-诗&rdo;，此刻事情大白，又见季淑茕茕站着，伸手抓头之态，却只觉得有几分可怜可爱，便迈步出来，说道：&ldo;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rdo;

季淑转头看向上官直，见他自灯笼摇晃的走廊里徐徐而出，简直如俊逸风流的魏晋名士，只可惜对她来说，真是&ldo;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do;而已。

季淑便翻了个白眼，道：&ldo;爷好兴致啊。&rdo;

上官直本是面带微笑的，如今碰了个软钉子，便说道：&ldo;晚间风大，你出来怎么不多披件衣裳。&rdo;

季淑说道：&ldo;我没有那么娇弱，爷兴致这么好，难道是查到了是谁主事的？怎么样？是祈凤卿呢，还是二爷？亦或者是我自己？&rdo;

上官直看看左右无人，便走到季淑身边，说道：&ldo;是……是无澜。&rdo;

季淑微微一笑，道：&ldo;真个是二爷，原来瑶女说的是真的，那楚昭怎么说是祈凤卿呢？是替无澜打掩护么？&rdo;

上官直垂眸，望着地上两人靠得极近的影子，纵然是个淡淡影子，此人都是婀娜绰约，也怪道外头那些登徒子们每每垂涎。

上官直心头五味杂陈，不由地有些发怔，季淑道：&ldo;爷怎么了，不说话是怎样？&rdo;

上官直才咳嗽了声，说道：&ldo;不是，楚昭不知道是无澜……无澜的事，他并没有参与，只不过此人想在你面前邀功，于是仓促间就把祈凤卿送了上来。&rdo;

季淑淡淡一笑，却并不觉得惊愕，只说道：&ldo;原来是这样。&rdo;

上官直说道：&ldo;我……&rdo;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有道是&ldo;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rdo;，上官直见她肩膀窄窄，俏丽的面上略带几分寒意，就伸手将她肩膀一抱，说道：&ldo;季淑，我错怪你了……&rdo;

季淑向着旁边斜斜走开一步，避开上官直的手臂，笑着说道：&ldo;别别，这里风大，爷说什么？我听不到。&rdo;

上官直见她樱唇微微翘起，且又避开自己，心中却难得的没什么恼意，只笑了笑，说道：&ldo;是我错怪你了，我不是个不肯认错之人，错了就是错了。&rdo;

季淑却不以为然，说道：&ldo;啧啧，你肯认错就很了不起么？认错又如何？该打了的，你也没少伸手。&rdo;

上官直心中一转，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打了她一巴掌，不由地觉得愧疚，便说道：&ldo;淑儿，是我一时……只是你为何不肯跟我解释呢？你若是说，我便会……&rdo;

&ldo;相信我？&rdo;季淑看他一眼，不屑一顾道，&ldo;事到如今，还是别说这些好听的了。你当我会信？&rdo;

上官直见她竟然油盐不进，句句话都跟自己扯开距离，心下有些不悦，却还忍着，只道：&ldo;淑儿，你还要怎样？是我错了，你要我如何，我都肯的……&rdo;

季淑呆了呆，而后噗嗤一笑，说道：&ldo;上官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自荐枕席么？&rdo;

上官直原本没这个意思的，见季淑瞬间笑面如花，眉眼盈盈，樱唇初绽的，说不出的娇媚可爱，那心里头就有些痒痒地乱动起来，虽红了脸，却不肯否认，只柔声唤道：&ldo;淑儿……&rdo;

季淑吓了一跳，本是揶揄他的，如今见他果然有些&ldo;春心动了&rdo;的意思，才急忙咳嗽了声，道：&ldo;可惜我没这个兴趣，你要想的话，找暮归跟苏倩去吧。&rdo;

季淑说完便转身要走，上官直道：&ldo;淑儿！&rdo;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

季淑道：&ldo;放手，别碰我！&rdo;

上官直回想白日她离开自己之时那种凄然狂态，一时之间按捺不住，道：&ldo;我、我偏要碰你，又如何！&rdo;便将人打横抱起来，搂入怀中。

季淑有些慌张，叫道：&ldo;你干什么！混蛋！&rdo;上官直抱着人直直入内，里头的丫鬟们见状都惊了，上官直说道：&ldo;都出去！&rdo;一瞬间丫鬟们纷纷退避。

季淑叫道：&ldo;不许走！上官直，你疯了么？放开我！&rdo;春晓夏知两个胆战心惊地过来劝，上官直喝道：&ldo;滚出去！&rdo;两个丫鬟不敢靠前。

上官直道：&ldo;你就当我疯了罢！&rdo;将人抱着往里屋去，季淑见势不妙，进门之时竟一把攥住了门扇，上官直将她的手掰开，季淑趁机大力挣扎，便从他怀中跌落地上。

季淑爬起身来欲跑，上官直拦腰将她抱回去，因她挣扎的厉害，便只顺势压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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