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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吹起了燥热的风,吹拂着季漠的碎发。
季漠笑着,看着慕容云樱的眼睛。
沉默,只有无尽的沉默和风声,还有隐隐传来的滚滚雷声。
季漠忽然抬起手,紧紧握住了剑锋。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季漠的手掌,瞬间鲜血顺着指缝滴滴落了下来。
慕容云樱呆呆的看着季漠流着鲜血的手,心中知道他应该是要拔出剑刃。
可是一瞬间,慕容云樱眼看着季漠向前了一大步。耳边似乎还响起了撕裂的声音。
慕容云樱睁大眼睛看着剑刃又没入了季漠的胸膛几分,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漠。
季漠却还是笑着,呕出了一口鲜血。
慕容云樱大脑一片空白,她只看见了满目的鲜血,还有季漠依旧好看的笑容。
她的手不自主的离开了剑柄,身体颤抖起来。
季漠移开拿着剑柄的手,似乎想要触碰慕容云樱。可是他又缩了回去,忍着痛苦在白衣上尽可能抹掉了血迹。才又伸出手,把慕容云樱拉进了怀里。
慕容云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在季漠的怀里不住的颤抖着。
季漠轻轻抚摸着慕容云樱的秀发,眼中有着无限的爱怜。
“云儿……以后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的,没了我,你要开心的活着。”季漠低着头轻声说着。
慕容云樱却没应,伏在季漠的胸口,身体依旧在颤抖着。
“对不起……云儿……这一辈子,我没能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也多的伤……”季漠继续说着,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
“可是……我是真的好爱你……”季漠终于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脑子也开始变得不清醒起来。
血液顺着嘴角向下流,落在了慕容云樱的脸颊上,又滑了下去。
“都是我的错……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季漠的声音越来越轻,顿了顿又继续说着:
“我只希望……我的血液能洗刷你的仇恨……让你快乐起来……”季漠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季漠后退了一步,慕容云樱红着眼看着季漠。
季漠摸索着从胸前拿出了当时给慕容云樱买的簪子,想要插进慕容云樱的头发。却用了几次力,才将将插上。
慕容云樱忽然理解了季漠一开始的举动,他一开始就是想把这个簪子送给自己的。
“一直想亲手给你戴上……今天终于实现了……”季漠笑着,只是鲜血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诡异。
慕容云樱只是看着季漠,眼泪不住的流着。
“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季漠又退了一步,手扶在墙上,又呕出了一口鲜血,表情十分痛苦。
慕容云樱却似乎麻木了,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走吧……”季漠又说着。
慕容云樱盯着季漠,抬手把簪子戴劳,转身向下跑去。
季漠温柔的笑着,轻声说着:
“我的姑娘……真好看……”
疼痛,巨大的疼痛。季漠没想到人生的最后时刻,竟然会被疼痛包裹。
只是除了疼痛,还有内心巨大的满足,似乎对一切都无牵无挂的释然。
季漠看着胸前被泪水洇湿的一片,心中还有快乐。
“我的姑娘……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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