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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听着，帕维尔，我知道，您有您自己的原则和想法，但是您应该吃东西。将来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下一次我们会在什么地方一起吃饭。我的最低要求是，我同您不要由于您的任性和愚蠢的举动而出什么问题。&rdo;

&ldo;这就是说，您认为我们不会由于您的愚蠢举动而出问题。&rdo;他问道，目光没有离开那把闪闪发亮的银叉子。

嗬，他真会说！看来，刚才他看到了。在她同科罗特科夫拥抱时他像一座雕像似的坐着不动，甚至没有转过头来。

&ldo;我的愚蠢举动只会造成我出问题，您懂吗？和您没有任何关系。而如果您的身体出现问题，我是不能把您背走的。您要知道，这个人也对您感兴趣，尽管他装做只对我感兴趣的样子，我也装出相信他的样子。我希望您放弃自己的原则，给我说清楚究竟是谁对您如此感兴趣，想把您搞到手，哪怕给我大概地说一说也行。&rdo;

绍利亚克抬起眼睛注视着她，一股热浪突然冲向娜斯佳。她觉得动弹不得，胳膊和腿好像灌上了铅，眼皮也耷拉了下来。绍利亚克回不回答她的问题，此刻她觉得无所谓。她能不能完成任务，把他带到莫斯科，带到米纳耶夫那里，她也觉得无所谓，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极力摆脱呆若木鸡的状态。绍利亚克坐在她的对面，手里转动着那把银叉子，眼睛依然盯着闪闪发光的金属叉子。

&ldo;我们离开这里。&rdo;她大声说道，站了起来。

她从花瓶中取出粉红色的石竹，走到科罗特科夫坐的桌子前，把花往他的脸上掷去。在向出口处走去的时候，她感觉到餐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有讥笑的目光，有谴责的目光，还有赞叹的目光。但是她也知道，至少有一双困惑莫解的眼睛在她的背后注视着她。

&ldo;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rdo;格里戈里&iddot;瓦连京诺维奇&iddot;钦措夫神经质地叫嚷说，&ldo;你们难道没有了解到一些关于她的情况？&rdo;

&ldo;我们已经了解到不少情况，格里戈里&iddot;瓦连京诺维奇，&rdo;钦措夫的助手报告说，&ldo;但是这些材料自相矛盾的地方很多，很难确定哪些是可信的，哪些是不可信的。她姓绍利亚克，全称叫阿娜斯塔霞&iddot;帕夫洛夫娜&iddot;绍利亚克。这女人可能是他的妻子，或者是他的亲戚。我已经从萨马拉那家旅馆的负责人那里搞到了她的住宿登记材料，但是还来不及检查。在萨马拉跟踪她的人说，她有很多钱，出手十分大方。从表面上看，她同绍利亚克似乎有隔阂，因为在绍利亚克刚刚走出监狱时，他俩都没有急忙扑向对方。她似乎在证明自己是对的，而他似乎故意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从他俩的举动看，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来接他出狱。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女人好像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气冲冲的，喜怒无常，行为离奇。总而言之，不太正常。所以我认为……&rdo;

&ldo;说吧，说吧，&rdo;钦措夫鼓励助手说，&ldo;你是怎么想的？&rdo;

&ldo;我想，她可能是个……&rdo;

&ldo;是吗？&rdo;

钦措夫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用一个指头搓着鼻梁，然后倒了一杯矿泉水，呷了几口。

&ldo;为什么你有这种想法？&rdo;

&ldo;她的举动不正常。再说，如果他们是亲戚，那么这更有可能。您知道，这有遗传的因素。另外我想，格里戈里&iddot;瓦连京诺维奇，如果这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可以利用她。当时布拉特尼科夫利用过帕维尔&iddot;绍利亚克，我们现在就利用她。只是应该搞清楚她究竟知道的事情有多少，她到底怕不怕我们把她送上西天。&rdo;

&ldo;你不要想这个，&rdo;钦措夫怒气冲冲地说，&ldo;应该首先考虑避开她有什么危险性。你就像一个可以用糖块诱骗的小孩子。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让帕维尔&iddot;绍利亚克永远不说话。这个美女蛇碍我们的手脚，现在我们需要下决心的是，要不要把她连同绍利亚克一道收拾掉，或是等到他俩分手为止。而你考虑的却是如何利用她，真是大傻瓜。我们不应该利用她，知道吧，你这个笨蛋。我们需要的是堵住绍利亚克的嘴，懂吗？&rdo;

&ldo;懂，懂，格里戈里&iddot;瓦连京诺维奇。&rdo;

晚饭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呆在房间里，互相之间没有说一句话。娜斯佳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帕维尔&iddot;绍利亚克走进了卧室，他在卧室里干什么，娜斯佳不知道。大约在7点钟的时候，娜斯佳从沙发上起来，不敲门就走进了卧室。绍利亚克站在窗前，似乎在很认真地看着大街上的什么东西，尽管天色已黑。奇怪，他能看到什么呢？

&ldo;该去餐厅了，&rdo;娜斯佳冷淡地说，&ldo;到吃晚饭的时候了。&rdo;

&ldo;您没个吃够的时候。&rdo;帕维尔笑着说。

&ldo;您怎么了，您还是拒绝进食？&rdo;

&ldo;我不饿。&rdo;

&ldo;您别让我伤脑筋了，&rdo;她有气无力地说，&ldo;您不吃不喝，究竟想怎么样？看在上帝面上，别损害了我们共同要做的事情，让我平安地把您带到莫斯科吧。&rdo;

&ldo;什么共同的事情？我没有身份证，您打算怎么让我坐上飞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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