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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1页)

&ldo;就这些问题?&rdo;

&ldo;不,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不止这些问题。我还想知道,米纳耶夫为什么和怎样把您叫到莫斯科?他是如何找到您的?这个时候您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还没有来得及同他交谈。要不是你们的人把我带到这里来,我现在可能正在米纳耶夫那里,我正打算去他那里一趟。&rdo;

&ldo;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我已经对您说过,您是排在最后一个的位置上。米纳耶夫打算把您也收拾掉,他现在也是这种的打算。他把您叫到莫斯科,吩咐米哈伊尔找一名杀手,在您走出家门时,也就是在中午12点整的时候把您干掉,难道您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米纳耶夫再也不需要您了。他找到了你的小组的所有成员,只让米哈伊尔&iddot;拉尔金一人活着。我可以作证,阿萨图良和列文科去过彼得堡,在那里枪杀了格列布&iddot;阿尔梅纳科维奇&iddot;姆希塔罗夫。米哈伊尔&iddot;拉尔金用毒药冒充镇静剂,毒死了尤尔采夫。列文科那里也有这种药片,我们已经在他的住处找到。顺便说一下,我也想请您谈谈这种药片的来源。米哈伊尔&iddot;拉尔金还使马利科夫和卢琴科夫命归黄泉。我十分希望您还能告诉我,谢苗诺夫和伊佐托夫是怎么死的,您是派谁去对付这两个人的?是您的未婚妻丽塔,或是别的什么人?&rdo;

绍利亚克决心已定。他知道,他这一生再也不需要什么了,遗憾的是,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但是所有其余的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这个坐在他面前的眼睛明亮、面色苍白的女人,这个在监狱门口迎候过他并把他带到莫斯科的女人,她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绍利亚克现在只希望能让他回家去,或者哪怕离开这个办公室也好。

&ldo;您是不是想说,安东&iddot;安德烈耶维奇&iddot;米纳耶夫也杀死了丽塔?&rdo;他含糊其词地问道,&ldo;我无法相信这一点。&rdo;

&ldo;别再耍滑头了,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您实际上早已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了。不要像鸵鸟那样,把头塞进沙子里。当然,我们可以达成协议。&rdo;

&ldo;达成协议?同您?达成什么协议?&rdo;

&ldo;就所有的问题达成协议。您提供证据,便于我们找米纳耶夫谈,您把一切都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给我讲清楚。&rdo;

&ldo;什么条件?&rdo;

&ldo;我向您,提供没有亲手杀害他人的可能性。&rdo;

&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绍利亚克冷淡地说道,&ldo;您刚才还安慰我说,无论是我或是我手下的人都没有亲手杀过人,您出尔反尔。&rdo;

&ldo;帕维尔……&rdo;

娜斯佳挺直了身子,用怜悯和同情的眼光注视着他。在这种眼光下,他开始局促不安。

&ldo;帕维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do;娜斯佳略带伤感地轻声问道,&ldo;你也知道,这些不幸的人没有任何罪过,是米哈伊尔&iddot;拉尔金的罪过,是吗?在你们小组的成员中,米哈伊尔的功夫最好,也最残酷无情,他手上所沾的鲜血最多,所以米纳耶夫只挑选了他一个人,米哈伊尔比其他的人更好控制。如果他杀了米哈伊尔,我还能够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无辜的人呢?&rdo;

此时绍利亚克知道,娜斯佳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把什么都告诉她,她是会放他走的。可能这样会好一些……

&ldo;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rdo;绍利亚克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ldo;是的。&rdo;

&ldo;您答应我了?&rdo;

&ldo;是的。&rdo;

&ldo;如果我什么都说了,您就让我离开这里?&rdo;

&ldo;是的,我希望,我们能正确地互相理解。&rdo;

&ldo;我也是这种希望,您首先想听的是什么?&rdo;

&ldo;回答我的问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为什么他这样做?难道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在布拉特尼科夫手下干事,他是个奴隶,是一台机器人。他习惯于服从命令,为此他感到高兴,因为从来不需要他独立决定问题。在布拉特尼科夫手下工作的那些年中,他从来没有机会看到那些儿童被杀害的父母的痛苦表情。而在乌拉尔斯克,当他打开电视机,看到了那些失去亲生儿子的父母亲一双双充满苦痛的眼睛时,他刹那间产生了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杀死那些夺去这些青少年生命的人。凶手是按照布拉特尼科夫的意志行事的,他们实际上是无辜的,但这并不重要。谁是这一系列惨无人道犯罪行为的罪魁祸首,这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一点是有意义的:他要让那些眼睛饱含痛苦表情的父母们知道,杀害他们亲生儿子的凶手已经受到了惩罚,这样他的内心可能会好受一些。

娜斯佳疲惫不堪地返回家中。今天同绍利亚克的见面使她的心情格外沉重,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丈夫为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她一点儿也不想吃,一回到家,她就躺到床上,钻进了被窝,侧身躺着,脸朝着墙壁。阿列克赛看她那个样子,知道妻子心绪不佳,因此没有马上和她说话,自己一个人悄悄呆在厨房里,摆起纸牌算卦,只有一次走进房间,建议她喝点热茶。娜斯佳含含糊糊嘟哝了一句什么,没有把脸转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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