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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程丽君还保持镇定，来一句总结性发言：&ldo;不，这只是个意外！&rdo;

&ldo;我们只是帮你教训小三，让她不要再跟你的老公来往了。&rdo;全曼如抓着梅兰的衣袖说，&ldo;但真的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啊！&rdo;

&ldo;没用的，你去跟警察说‐‐谁会相信你？&rdo;章小雪迅速擦干眼泪，&ldo;要怪的话，只能怪我们自己，行动成功后太兴奋了。&rdo;

四个女人哭哭啼啼聊了大半天，谁都没想去把尸体弄出来，任由那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在楼顶的春雨中缓慢地腐烂。

但是，绝望主妇联盟‐‐任何秘密只能进不能出。

&ldo;木已成舟，我们四个人，谁都逃不了干系，既然杀了一个人，何妨再杀第二个？&rdo;

说话的是章小雪，按照原定计划，下一个牺牲者就轮到她老公的小三了。

&ldo;你是说‐‐我们帮你再干一次？另外找一栋烂尾楼，把你老公包养的女大学生关进去？&rdo;

&ldo;是。&rdo;章小雪捏紧了拳头，&ldo;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把她放出来的话，很容易能查出是谁干的。到时候同样也犯了法，加上刚死了的女孩子，我们都要坐牢，甚至被枪毙的。只有让她死在里面，对我们才是最安全的。&rdo;

&ldo;许多楼一烂就是十几年，楼顶藏着一个死人，不会被人发现的。而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个年轻漂亮的女生失踪了而已，这些女孩的社会关系复杂，说不定同时有好多个男人，跟谁私奔了都有可能。或者，被某个男人杀了。谁会怀疑到你呢？&rdo;梅兰冷冷地盯着另外三个女人的眼睛，&ldo;除非‐‐你们有谁告密！&rdo;

&ldo;不会的，我们是绝望主妇联盟。&rdo;

全曼如怯生生地问了一句：&ldo;现在到处都是高楼，如果被其他楼顶上的人们看到怎么办？&rdo;

&ldo;你会没事天天盯着某栋楼顶吗？&rdo;

&ldo;不会。&rdo;

&ldo;就算发现又怎样？这世道上的人们，只想到自己，谁会无缘无故惹麻烦？何况，任何人被关在烂尾楼顶上，没过几天就死了，根本不会有逃出去的机会。梅兰，帮我一起干吧！&rdo;

章小雪的表情坚定，全曼如与程丽君都有些犹豫，梅兰沉默半晌说：&ldo;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但我愿意再为章小雪杀一个人。如果，你们两个不愿意参加，可以立即退出绝望主妇联盟，也可以去公安局自首或举报。&rdo;

别墅的小花园，开着春天鲜艳的杜鹃，四个女人却沉默许久……

还是东道主的程丽君开腔了：&ldo;我也不是没杀过人‐‐我是说我家的钟点工，虽然不是故意把她弄死。看她在三楼擦窗户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在她后面轻轻推一把，她会不会掉下去摔死？冬至那天，我努力控制自己，身体却像失控，被一根绳子牵到她背后，那敞开的窗框像张嘴，豁然大开将我吞掉……&rdo;

&ldo;吓人！听起来像大卫&iddot;芬奇的电影。&rdo;

&ldo;我没想过她真的会死，但当我跑到楼下，看到尸体的刹那，我感到了某种兴奋。&rdo;她的眼里倒闪过跳跃的光，&ldo;除了林子粹，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压抑了好几个月，终于对你们说出来，就像放下一块大石头。&rdo;

&ldo;那还是抑郁症惹的祸吧。&rdo;

程丽君冷冷地盯着全曼如：&ldo;我同意参加下一次行动，曼如，你呢？&rdo;

&ldo;我？&rdo;停顿了漫长的一分钟，她撕断手腕上的珠链，&ldo;同意。&rdo;

绝望主妇联盟都知道，全曼如的老公最近出国考察，偷偷带着自己的女秘书。

&ldo;好，两个月内，我们会帮助章小雪，实现她的心愿。&rdo;

只有梅兰心里清楚，她并非忘了把女孩放出来，而是故意不关照任何人。

她相信，根据自己用手语对哑巴的描述，这个冷酷的男人，将默默看着别人死去。简而言之，哑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梅兰愿意跟哑巴平等地说话。

梅兰再度找到哑巴，希望他物色一栋适合做空中监狱的烂尾楼。

哑巴选择了一所大学，有栋尚未完工的教学楼，孤零零矗立在校园角落。负责建设的副校长腐败案发，大楼一烂长达八年，也没有流浪汉住在里面。学生传说那就是灵异的鬼楼，从未有人胆敢进入。

一个半月，哑巴在校园深处造起空中监狱，真的很适合做女大学生的坟墓。

初夏，月黑风高的夜晚，绝望主妇联盟第二次行动，章小雪最恨的女生，在昏迷中被送到烂尾楼顶，关在四堵高墙之间的绝境。

这一回，梅兰明确告诉哑巴，请他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就让女大学生自生自灭吧。

她们没再去确认女孩是否死亡，考虑到天气炎热，将看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恐怕会恶心到几天吃不下饭。

漫长的夏天过去，下一个，轮到全曼如老公的女秘书了。

哑巴用了更长时间寻找烂尾楼，十月份才确定市中心的一栋高层建筑。两个月后，他通知梅兰等人来验收。

行动时间确定在冬至夜。

女秘书与老板幽会后不久，就被送到了烂尾楼顶。这回女孩没有昏迷，而是剧烈挣扎，幸好楼顶没有旁人听到，哑巴迅速将她扔入空中监狱。

她在井底痛哭着哀求，丝毫未能打动四个女人。绝望主妇联盟与哑巴默然离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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