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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楚岫正在写批文，听到皇帝的话抬起头来，皇帝的怒气和醋酸味太明显了，楚岫便点点头很顺从地说道，&ldo;好！&rdo;

皇帝看楚岫这般顺从倒心里不踏实，盯着楚岫，又说道，&ldo;你……，朕会宣布秦月公主病重过世，你和秦月的婚约解除，以后你就没有任何办法后悔了！&rdo;

楚岫听皇帝这般说，心突然变得沉重，放下笔站了起来，抿着唇盯着皇帝，好半天才说出不满，&ldo;我既然说了我心里是你，就不会再和秦月有那些瓜葛，再说，秦月五六年没和我见面甚至没有联系，说不定她早忘了我了，你做这些担心不是多余吗？你这般信不过我么？&rdo;

&ldo;还有，秦月毕竟是你的妹妹，你宣布她病逝，不是要斩去她的一步退路么，你这么做是何必。至少，你也该先和秦月说说，听听她的意思不是吗？&rdo;

皇帝刚才那番话本就是试探楚岫而出，现在楚岫这般为秦月着想，便又让他心里不舒服起来。没经大脑地就吼了出来，&ldo;你就知道为她着想，你想过朕么。自从秦月进了宇龙殿，你眼睛都定在她身上了，你是不是后悔了答应朕的话，想和她在一起？&rdo;

楚岫被皇帝说得愣了好一会儿，想着两个人争论这些话纯属浪费时间，便软了话语，说道，&ldo;你就是信不过我，那你让秦月来，我和她把话说清楚就好了。这样你该放心了吧！&rdo;

皇帝当然也发现他自己多么反常多么失态，掩饰地咳了一声，拉了楚岫的手，说道，&ldo;朕只是担心而已，毕竟，毕竟天下人都知道你和秦月有婚约。朕会另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rdo;

&ldo;放心吧，我根本不爱秦月，秦月也不见得是爱我，她只是将我当成可以倾述，能够理解她的朋友而已。她在外这么多年，人长大了，也不会想着依赖我了，她和我追求的生活方式也不一样了，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rdo;楚岫想着今天看到的少年将军，真的，岁月一去不复返，当年的秦月早不见了，当然，当年的易楚岫也不见了。

第十章时间的距离

&ldo;你瘦了好多，这几年过得不好吗？我一直以为你过得很好！&rdo;

辉煌的灯火里，感觉不到夜的到来，秦月站在灯火里，浅浅盈笑，脸被暖黄的光映得柔了，眼里也是灯火暖暖的光彩。

她的语气悠远，看着眼前的楚岫，仿佛又是在和多年前的那位拥有稚嫩脸庞却老成心态的少年说话。

&ldo;是前一段时间病了，所以瘦了一些。&rdo;楚岫对着现今清傲冷静的秦月总觉得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话不知为什么就热络不起来。

&ldo;以前，你的脸要圆一些，摸起来软软的。&rdo;秦月说着已经伸出了魔爪捏了楚岫的脸颊，&ldo;现在，……&rdo;

楚岫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但之后就歪了头避了过去，有些无奈地说道，&ldo;你怎么还这幅样子！&rdo;

&ldo;摸一下能怎么样？&rdo;秦月倚在窗户边，努了一下嘴，露出失望的神色，双手相握，感叹了一句，&ldo;现在，都没有以前的感觉了。&rdo;

&ldo;做了将军还这样，在大殿里看到你的时候，都认不出你来了，觉得你变得太多。&rdo;楚岫看着面前的秦月，虽然做一些小动作的时候还是原来那个人，但总体感觉，其实已经变了。

再一次见到秦月，秦月变了，楚岫也不知心底是怎样的感觉，那种既怅然又失落的感觉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待。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卑鄙且丑陋，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一个人不改变，但他的确又太怀恋原来的秦月，以致不能将现在的秦月和原来的秦月联系起来。

他觉得沉重且怅惘。

以前那个一心和自己在一起的单纯女孩子已经是一军之将，且如龙腾云霄，气势天成，站在众生高处，清冷且遥远。

&ldo;哈哈……哈哈哈……&rdo;秦月看楚岫皱了眉看着她，就一阵大笑起来，捧肚弯腰地毫没形象，楚岫真怕她笑背了气，很无奈地拍拍她的背，&ldo;你这是在高兴什么，能笑成这样。&rdo;

&ldo;你那时候一直盯着我看，我还以为你迷上我不可自拔了！&rdo;秦月止住了笑，不过眼睛仍然笑得弯弯的，对楚岫又调笑了一番，&ldo;你当时是怎么想地呢，是不是认为我是军中第一美男子，觉得我站在那里，殿堂里都亮堂起来了。&rdo;

&ldo;有你这般臭美的么？什么美男子，小心以后自我性别定位错乱！&rdo;楚岫也笑了。

&ldo;很多人迷恋我的，你不知道么？&rdo;秦月一副孔雀派头，摆出个高高在上的样子。

&ldo;倒是听说很多京中闺秀等着嫁给你做将军夫人！&rdo;楚岫回了一句。

&ldo;女人还是算了。军中伺候我的那两个丫头，明明知道我是女人，却说什么也不去嫁给别人，也不想想，等以后她们老了就嫁不出去了，到时候我可不愿意养一些老女人。&rdo;秦月说着就感叹了起来，然后又表情丰富地邪笑一番，&ldo;我在南锦的时候，有认识几个名ji，哎，南方的美人真的与北方不同，都是水里出来，真是……&rdo;

楚岫总觉得秦月那笑有些y秽，便打断她的话，说道，&ldo;女人水做的，男人泥做的，是女人都是美的，再加南方山明水秀，美女更多也是一定。要是你自己那般喜欢，为什么自己不穿一身女装试试。&rdo;

&ldo;呃……&rdo;秦月手在窗台上敲了敲，笑得有些暧昧，声音放低一些，说道，&ldo;谁在说女人呐，南锦最有名的男ji，一个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只是，他们喜欢抹脂粉，这点我不太爱……&rdo;

&ldo;我怀疑你到底是去打仗的，还是去猎艳了！&rdo;楚岫感叹，去倒了一杯茶给秦月，秦月接过喝了。

&ldo;其实也不是我要的，都是部下送来的，那些人看看也就罢了，也没把他们怎么样！说起来，那时我还挑了最漂亮的一个给皇兄送去，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rdo;

楚岫脸有些黑，两个人有这么久没有见，有太多话想说，太多情况想问，没想到皇帝专门给了时间让两人叙旧，最后却在说这些无营养的。

&ldo;能怎么样，或者死了，或者活着。&rdo;楚岫回了一句，又问了最紧要的问题，&ldo;你以后想怎么做，一直做秦岚风吗？&rdo;

&ldo;现在，我还没想要改变，做秦岚风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我还想打到西颐去，那还要一些时间，我也有部下要照顾，总不能不管他们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向皇兄多要一些粮饷，不知能不能给兵士涨涨军俸？&rdo;秦月收起了笑闹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

&ldo;朝廷这两年进帐少，出帐多，要过两年南锦六州恢复起来，这种情况才会好转，那时候皇上应该会考虑涨军俸的问题，现在朝廷是真的拿不出钱来。&rdo;楚岫一副丞相的样子，就秦月的问题给了回答，还说道，&ldo;你的西部军治理地很好，皇上称赞有加的，想来你也是皇上最放心的将领了，各军的要求，皇上应该是会最先满足你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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