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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一个人的坚持（第2页）

这一世他明白了——即便人力可破天，天道仍有更高的境界。

……

第十九世轮回，这是天地最后的大修行时代，他成为冥府之主，执掌阴阳生死，能够自由操纵生死轮回，甚至能打破天道编织的命运之书！

他在黄泉路上静坐千年，推演命运流转，掌控所有生灵的生死因果，以为终于能找出逆天之法。

可当他撕开冥府的因果录，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行刻在血书中的文字：

“天道不可违。”

他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哪怕他已站在人道、魔道、佛道、剑道、冥道……巅峰，他仍旧未能撼动天道！

这一世，他没有暴怒，也没有挣扎，而是沉默地坐在轮回井旁，看着无数生灵一世一世地轮回往复。

许久，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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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不可逆，因果不可断……但那飘渺的宿命到底该怎么抓住呢？”

九千年的轮回，千世的沉浮，换来的不是放弃，而是……更坚定的决心！

他经历了一切，他尝试了一切，他失败了一切。

但所有的失败，都不过是他的踏脚石，即便只有一半的魂魄他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坚持。

宿命不可逆转？

那便毁灭宿命！

天道不可违？

那便摧毁天道！

一个人的坚持，究竟能有多难？

顾瑜不知道。

九千年光阴，他曾是帝王，曾是魔主，曾是佛陀，曾是剑仙……他试过千种方法，走过万条道路，可最终，每一条路的尽头都只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天道。

他看过希望破灭，看过努力成空，看过一切付诸尘埃，可他从未停下。

他一直在逆流而上，走着世间无人踏足的道路。前方无古人，后方无来者，他是唯一的行路者，也是唯一的逆天者。

多少次，他在轮回尽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原点，所有努力都化作泡影，所有挣扎都被命运吞没。

多少次，他站在九天之巅，听天道低语：“你做不到。”

多少次，他几近崩溃，几近绝望，几近想要放弃……

可每一次，他都咬牙站了起来。

他从不问值不值得，他只问该不该。

纵然千劫万难，他依然选择向前。

纵然百死千灭，他依然不曾回头。

只要他想走，路就在脚下！

这一刻，九千年的记忆彻底融合，他不再是任何人！

他是顾瑜！

“九千年轮回，不过是为了此刻归来！”

每一世的经验、每一世的感悟，所有的记忆都被镌刻在魂魄之中，等待这最后的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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