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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但他不知道已经被人发现了，他们的房子外可埋伏着数批盯梢者，总这scl的研究员在次日收到了一份报告：《在深夜消失过一段时间的墙》。

&ldo;……啊？&rdo;申钺僵住了，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故？但压力能转换成动力，在黎明时分，那堵围墙终于又重新出现了，申钺也歪倒在沙发上不愿意动了。

次日申钺醒来时已经中午了，他拍拍疼得厉害的头，然后去洗漱，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泡时，想起自己昨天应该是睡在楼下沙发上的，怎么现在会在自己床上？他没有一点自己上楼的印象。下楼后，看到布路在厨房做饭，布路回头看他，&ldo;饿了先吃点心，很快就好。&rdo;

申钺靠在门边没动，他按着额头，&ldo;昨天晚上真是恶梦连篇，我的头到现在还疼。&rdo;

&ldo;等等。&rdo;布路看着锅里的菜已经差不多了，快速地翻炒几下，起锅装盘，擦了擦手，走过来摸了摸申钺的额头，&ldo;难道是用脑过度了，这毕竟不是你的身体，不能适应也是正常的。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烧。你梦见什么了？&rdo;

&ldo;又破又脏的地方，还是外国，并且还在打仗，死了很多人，关在牢房里的人看起很惨……&rdo;

布路拉着申钺进了客厅，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在他身上塞上一大堆软的靠枕，申钺舒服地蹭了蹭，布路笑着帮他揉着额头，&ldo;好点没？&rdo;

&ldo;嗯……&rdo;

&ldo;那我去把饭菜端这边来。&rdo;布路把沙发前的小桌子收拾好，饭菜也摆好，申钺闻到菜香精神好了不止一点，布路笑看着他吃，&ldo;在打仗的外国？不会是丹加吧？你跑到那么远去了，难怪醒了会不舒服。等我打开新闻，你看看是不是那个地方？&rdo;

布路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国际新闻频道，然后看向申钺。

申钺抬眼看了看，然后又认真看了看，都忘了把嘴里的饭菜吞下，过了会，他机械地嚼了嚼吞下了，&ldo;我的梦还挺逼真的……&rdo;

布路道：&ldo;因为不是梦。&rdo;

申钺放下筷子，看着布路叹气：&ldo;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rdo;

布路苦笑：&ldo;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的能力有多强。许悟，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制定了规则，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我带不走你就是因为这点，我的能力在这里被你限制了，我现在完全就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找你才会找得这么艰难。&rdo;

申钺点头：&ldo;行，我明白，都是我的问题。你不解释是因为根本和我解释不清楚！&rdo;

&ldo;许悟……&rdo;布路很无奈，申钺还真说对了，他不解释就是因为解释不清楚，解释这事也得循序渐进地做，一下子把人给逼急了可不成。

申钺不再说话，只吃饭和看新闻，啧，丹加这情况看起来可不太好。

丹加国内原本平整的路面早被炸毁了，现在变得凹凸不平，几辆军用的吉普车在路上颠簸着，惊起尘土满天，枪声时不时就响起，有远有近，日夜不停。吉普车开进了营地，巡逻的士兵看见车后敬了个礼，营地里的房屋都是火柴盒式的水泥浇灌成的长方体，车在某个破旧的盒子前停下了。几个被绳索绑住的男人被粗鲁地推搡着下了车，狭小坑脏的囚室张开了大嘴，人被吞了进去，牢门重新闭合并用粗重的锁链缠住锁上。

一间囚室的地上正躺着个呻吟着的男人，看起来苍老并且虚弱，身上伤痕遍布，他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上空，仿佛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能让人如此痛苦，突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丁点，仿佛点起了两丛小小的火苗，他不眨眼地充满企盼地盯着空中，&ldo;你是……死神吗？带我走，求你……带我走……&rdo;

原本透明的空气像水波一样震动起来，一个人影在半空中缓缓现出形状，他凝视着地上弱小的不断哀号的生灵，&ldo;好，我赐给你死亡。&rdo;

囚室安静下来，外面的看守人员骂了声：那老鬼总算是不嚎了。待到天明，他才发现囚犯已经死去多时，尸体早冷了，只得上报给上级。

他和另一个士兵一起去埋葬尸体，走了不远他就不想走了，&ldo;我说，就这里了吧。&rdo;

他年轻的同伴说道：&ldo;这里太cháo湿了，离我们的水源也不够远，万一污染了水源可糟了。&rdo;

&ldo;胡说，这里离我们的井还远着呢，行了，就这里了。&rdo;

两人在炎炎烈日下挖着坑，他咒骂着道：&ldo;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吧，随便埋埋得了。&rdo;

年轻的士兵又反对：&ldo;还会不会太浅了？尸体会很容易被一些动物挖出来，腐烂了气味也很糟。&rdo;

&ldo;闭嘴，你见过这里有什么动物？有动物早被我们抓来加餐了。&rdo;他把尸体拖进坑里，尸体有条腿还在坑外，他踹了一脚把它踹进了坑里，&ldo;行了，就这样，真是，死都死得不让我安稳。&rdo;

浅坑被匆匆填上。尸体在高温中很快腐烂，蛆虫在土中欢快地蠕动。几天后干燥到干旱的天气却突然很难得地下雨了，暴雨倾盆而下，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条条细密的水流，尸体上的土壤被冲刷开，尸体吸水后变得膨胀，黄白的油脂漂浮在水面上。

大家很快就不再为降雨而高兴了，因为暴雨持续的下个不停。过量的雨水唯一没有影响的就是丹加的战争，它在雨中激烈地舞蹈，不知疲倦。

仅有的几家医院突然爆满，病人们最开始只是高温发烧，但很快便发展为肺部感染，然后窒息死亡。国际慈善医疗组织开始进入丹加，带来更多的药品和医疗器材，但这种病症仍未被遏止，病人越来越多，医生这才发现这是一种会传染的新型病毒，病毒被命名为&ldo;丹加肺炎病毒&rdo;，专家怀疑病毒来源于某些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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