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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我买下苏越清我一边做深呼吸,一边敛住心神定睛眺望——主持竞价的人是鸨母,袁君华那厮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目光时不时地飘向这边,脸上满是诡计得逞的得意神色。我顿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这便是他说的“惊喜”,可真够惊的,惊得本王现下只想用板砖掀他的脸……最终,我眼一闭心一横,咬咬牙对圆润道:“圆润,把苏越清给本王买下来,不惜代价!”圆润如蒙大赦,流下几滴喜悦的泪水。他连蹦带跳地跑到一旁打开小窗,在本王的授意下开始与楼下那些大叔大婶们叫板。鸨母道:“五千五百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五千五百两黄金,第一次……”“五千五百零一两黄金。”我咬牙切齿地瞪袁君华,虽然他看不见我,但我坚信他定然能感受到我如假包换、无比真诚的恨意。圆润眼皮一抽,立马照喊:“五千五百两零一两。”此言一出,楼下更是哗然一片,登时无数道目光一齐朝这边射来——虽然他们也看不见本王。旋即就有人跟喊道:“六千两黄金。”我竖了一根手指头,圆润会意,喊道:“六千零一两。”“六千五百两。”这是楼上不知哪间的财主。啧啧,冤大头。我又竖了一根手指。“六千五百零一两。”“七千两黄金。”至此,楼下的普通客人已然只有围观的份儿了。我继续一根手指,圆润嚎一嗓子:“七千五百两零一两。”“八千两。”“八千零一两。”“八千五百两。”“八千五百零一两!”……“一万两!”此价开出,楼下议论之声沸反盈天,简直就要把屋顶都撞开了。我猛然倒抽一口冷气,招招手:“圆润,来。”圆润小碎步挪过来,我说:“你去打听一下,这个跟本王叫板的是哪路神仙。”他得令,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鸨母两眼直冒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万两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我亲自上阵,憋住声音继续喊价:“一万零一两!”所幸昨日一病,嗓子本就哑哑的,此番有意一压,相信除了袁君华也没人能听出来。袁君华眸光深深,灼亮如火,正一瞬不瞬地凝望这个方向。唇畔依旧盈着三分笑意,眼中却已冰冷一片。我脊背一凉,怎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啊……“一万五千两。”神秘财主不依不饶,似对苏越清势在必得。我心里焦急,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喊:“一万五千……零一两!”“一万八千两!”我:“!”哟呵,还杠上了。好,今日他既勾起了本王的心火,本王我就威武一次给他看看!本王什么都却,独独不缺银子。钱财如粪土,钱财如浮云,钱财如流水……本王心疼得都快滴血了。我深吸一口气,吼道:“两万两!”此言一出,楼下忽然一片死寂。我得意地暗笑,这下看你还敢不敢跟本王抢。两万两,苏越清,值!圆润满头大汗跑回来,结结巴巴道:“王、王爷,跟您叫板的是是是夏国世子李、李元皓!”我拍案而起,果真没料错,早就猜到跟我作对的是那只死孔雀。我咬牙切齿地点头,说:“你去告诉他,想要留一条命滚回夏国,就赶紧收手。兔子急了会咬人,若逼急了,我这根废柴可比匕首更锋利!”圆润的小腿肚子左右一晃,哆哆嗦嗦地下去了。不一会儿,他又哆哆嗦嗦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禀告:“王爷,世子说、说,这这这是代、代价,您若承受不起,就别、别妄想知道……”先前还像只雄赳赳的斗鸡一般志气高昂,这一席话立马叫我泄了一半气。李元皓是要我用苏越清作为条件来交换八年前的一个真相,然则,为何一定是苏越清呢?他既非龙阳断袖,要苏越清有何用?我六神无主地转来转去,委实有些不知所措。且看那角落,只剩苏越清一人独坐,另一人不知去向。他的身子越发隐入芭蕉叶深处,依稀可见面色沉静如水,不辨息怒——好像不太妙啊……棘手啊棘手,本王让是不让?一边是苏越清这块心头肉,一边是父王母妃枉死的真相,我究竟该如何抉择啊?豆蔻韶华八年相伴,明明依旧牵挂着。不论是出于何等原因,我如何能舍得将苏越清拱手让人?可高堂之仇,仇深似海。加之我这些年遭的罪,这笔血海深仇,也决不能就此罢休。再者说,万一李元皓是忽悠我的怎么办呢?万一其实他也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他为了从本王手中骗走苏越清的伎俩,那本王岂不是着了他的道?我不禁惆怅地仰望天空——哎,没有天空,那就屋梁吧。父王母妃,你们在天之灵可否告诉瑶瑶,我该怎么做?正在我神思不属之际,那只死孔雀又开嗓了:“两万五千两。”我心火一烧头脑一热,当机立断喊:“这里,加一两!”转身又对圆润道:“去送他一个字,滚!”别拿本王不当王爷!圆润两眼一翻,又噔噔噔跑下去了。他不说便不说,即便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待本王禀告皇上,出动京城六扇门四大名捕和东厂那些近妖的公公特务,还怕查不得真相么?不知圆润究竟有没有准确地向李孔雀传达本王的意思,那头他竟又喊出了两万八千两。两万八千两黄金……这回轮到本王的小腿肚子抖索起来。此等天价,说是倾城倾国亦不为过。楼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闪烁出一种名为八卦的光芒,眼巴巴地望着楼上这一场不见硝烟的对峙。圆润呼哧呼哧跑回来,禀告道:“王爷,那李世子说、说,就是不滚,看你奈我何。”我登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连带头发丝都竖立起来——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无赖的人!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我并做两步冲到窗口,也没经大脑思考,脱口就骂:“不要脸的死孔雀,竟敢跟本王抢男人,本王顶你个肺!”石破天惊,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此言一出,世界瞬间安静了。楼下众人也不吵嚷了,齐刷刷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眺望这个方向。圆润目瞪口呆地看我。我一愣,头脑清醒过来时,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漂来漂去——这、这下完了……下一刻,楼下众人便如炸开了锅一般哄堂大闹起来。“哎呀呀,原来竞价的是楚王本人啊,这回她又玩什么花样呀?脑子被门夹了吧……”“她这是拿人当猴耍儿呢!说要拍卖的是她,参与竞价的也是她。这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同她抢。哪有这样的,简直荒谬啊!她把我们这些客人置于何地啊……”“就是,这生意做得太不厚道了……”乱了,全乱套了。有人不满地抱怨,有人索性直接站起来抗议,还有人居然龇牙咧嘴,抄起茶杯向我砸来——啧,这位朋友,你这样砸是砸不到的,你未免太也小看设计师父的水准了……不过片刻的功夫,熙熙嚷嚷的吵闹之声,夹杂着锅碗瓢盆乒呤乓啷的声响,如惊涛拍岸,澎湃而来,大有一阵高过一阵之势。一些不够淡定的选手见势不妙,惶然择路而逃。整个场面完全失控了!鸨母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苏越清不动声色,面色平静无澜,只是略带警惕地扫视全场。袁君华……咦,袁君华去哪了?三条黑线速速挂下,我一边抹冷汗,一边示意圆润掩护我撤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烂摊子什么的,袁君华展示他卓尔超群的经商才能的时候到了!关键时刻,圆润反倒比我冷静。他步伐稳健引着我离开。可本王那只将踏未蹋的脚尚未越出雅间的门栏,一个不留神,变故陡生。不知楼下谁嚷了一句“不好,有刺客!”,紧接着,凄惶的呼喊声、凛冽的兵刃交接声交织成一片,破空而来,直刺耳膜。我正欲回头查探,蓦地眼前寒光一闪,未及看清,忽觉臂上一记吃痛,身子便趔趔趄趄朝后跌去。颈间陡然作寒,一柄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有个黑衣人堪堪将我挟住。我抖了抖,道:“壮、壮士,有话好说。”那人嗤之以鼻,不屑地冷哼道:“废话少说!”说话间,剑刃又逼近三分。我识相地闭嘴噤声,要知道被绑架的时候,乖乖听话才是明智之举。围攻雅间的刺客足有十余人,明显是冲我而来。然,想来他们却并不为取我性命,否则我哪里还有机会能与这位壮士说上话,早就被他一剑封喉了。是以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以静制动方为上策。作者有话要说:【防抽搐备份】我一边做深呼吸,一边敛住心神定睛眺望——主持竞价的人是鸨母,袁君华那厮笑眯眯地负手而立,目光时不时地飘向这边,脸上满是诡计得逞的得意神色。我顿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这便是他说的“惊喜”,可真够惊的,惊得本王现下只想用板砖掀他的脸……最终,我眼一闭心一横,咬咬牙对圆润道:“圆润,把苏越清给本王买下来,不惜代价!”圆润如蒙大赦,流下几滴喜悦的泪水。他连蹦带跳地跑到一旁打开小窗,在本王的授意下开始与楼下那些大叔大婶们叫板。鸨母道:“五千五百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五千五百两黄金,第一次……”“五千五百零一两黄金。”我咬牙切齿地瞪袁君华,虽然他看不见我,但我坚信他定然能感受到我如假包换、无比真诚的恨意。圆润眼皮一抽,立马照喊:“五千五百两零一两。”此言一出,楼下更是哗然一片,登时无数道目光一齐朝这边射来——虽然他们也看不见本王。旋即就有人跟喊道:“六千两黄金。”我竖了一根手指头,圆润会意,喊道:“六千零一两。”“六千五百两。”这是楼上不知哪间的财主。啧啧,冤大头。我又竖了一根手指。“六千五百零一两。”“七千两黄金。”至此,楼下的普通客人已然只有围观的份儿了。我继续一根手指,圆润嚎一嗓子:“七千五百两零一两。”“八千两。”“八千零一两。”“八千五百两。”“八千五百零一两!”……“一万两!”此价开出,楼下议论之声沸反盈天,简直就要把屋顶都撞开了。我猛然倒抽一口冷气,招招手:“圆润,来。”圆润小碎步挪过来,我说:“你去打听一下,这个跟本王叫板的是哪路神仙。”他得令,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鸨母两眼直冒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万两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我亲自上阵,憋住声音继续喊价:“一万零一两!”所幸昨日一病,嗓子本就哑哑的,此番有意一压,相信除了袁君华也没人能听出来。袁君华眸光深深,灼亮如火,正一瞬不瞬地凝望这个方向。唇畔依旧盈着三分笑意,眼中却已冰冷一片。我脊背一凉,怎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啊……“一万五千两。”神秘财主不依不饶,似对苏越清势在必得。我心里焦急,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喊:“一万五千……零一两!”“一万八千两!”我:“!”哟呵,还杠上了。好,今日他既勾起了本王的心火,本王我就威武一次给他看看!本王什么都却,独独不缺银子。钱财如粪土,钱财如浮云,钱财如流水……本王心疼得都快滴血了。我深吸一口气,吼道:“两万两!”此言一出,楼下忽然一片死寂。我得意地暗笑,这下看你还敢不敢跟本王抢。两万两,苏越清,值!圆润满头大汗跑回来,结结巴巴道:“王、王爷,跟您叫板的是是是夏国世子李、李元皓!”我拍案而起,果真没料错,早就猜到跟我作对的是那只死孔雀。我咬牙切齿地点头,说:“你去告诉他,想要留一条命滚回夏国,就赶紧收手。兔子急了会咬人,若逼急了,我这根废柴可比匕首更锋利!”圆润的小腿肚子左右一晃,哆哆嗦嗦地下去了。不一会儿,他又哆哆嗦嗦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禀告:“王爷,世子说、说,这这这是代、代价,您若承受不起,就别、别妄想知道……”先前还像只雄赳赳的斗鸡一般志气高昂,这一席话立马叫我泄了一半气。李元皓是要我用苏越清作为条件来交换八年前的一个真相,然则,为何一定是苏越清呢?他既非龙阳断袖,要苏越清有何用?我六神无主地转来转去,委实有些不知所措。且看那角落,只剩苏越清一人独坐,另一人不知去向。他的身子越发隐入芭蕉叶深处,依稀可见面色沉静如水,不辨息怒——好像不太妙啊……棘手啊棘手,本王让是不让?一边是苏越清这块心头肉,一边是父王母妃枉死的真相,我究竟该如何抉择啊?豆蔻韶华八年相伴,明明依旧牵挂着。不论是出于何等原因,我如何能舍得将苏越清拱手让人?可高堂之仇,仇深似海。加之我这些年遭的罪,这笔血海深仇,也决不能就此罢休。再者说,万一李元皓是忽悠我的怎么办呢?万一其实他也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他为了从本王手中骗走苏越清的伎俩,那本王岂不是着了他的道?我不禁惆怅地仰望天空——哎,没有天空,那就屋梁吧。父王母妃,你们在天之灵可否告诉瑶瑶,我该怎么做?正在我神思不属之际,那只死孔雀又开嗓了:“两万五千两。”我心火一烧头脑一热,当机立断喊:“这里,加一两!”转身又对圆润道:“去送他一个字,滚!”别拿本王不当王爷!圆润两眼一翻,又噔噔噔跑下去了。他不说便不说,即便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待本王禀告皇上,出动京城六扇门四大名捕和东厂那些近妖的公公特务,还怕查不得真相么?不知圆润究竟有没有准确地向李孔雀传达本王的意思,那头他竟又喊出了两万八千两。两万八千两黄金……这回轮到本王的小腿肚子抖索起来。此等天价,说是倾城倾国亦不为过。楼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闪烁出一种名为八卦的光芒,眼巴巴地望着楼上这一场不见硝烟的对峙。圆润呼哧呼哧跑回来,禀告道:“王爷,那李世子说、说,就是不滚,看你奈我何。”我登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连带头发丝都竖立起来——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无赖的人!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我并做两步冲到窗口,也没经大脑思考,脱口就骂:“不要脸的死孔雀,竟敢跟本王抢男人,本王顶你个肺!”石破天惊,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此言一出,世界瞬间安静了。楼下众人也不吵嚷了,齐刷刷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眺望这个方向。圆润目瞪口呆地看我。我一愣,头脑清醒过来时,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漂来漂去——这、这下完了……下一刻,楼下众人便如炸开了锅一般哄堂大闹起来。“哎呀呀,原来竞价的是楚王本人啊,这回她又玩什么花样呀?脑子被门夹了吧……”“她这是拿人当猴耍儿呢!说要拍卖的是她,参与竞价的也是她。这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同她抢。哪有这样的,简直荒谬啊!她把我们这些客人置于何地啊……”“就是,这生意做得太不厚道了……”乱了,全乱套了。有人不满地抱怨,有人索性直接站起来抗议,还有人居然龇牙咧嘴,抄起茶杯向我砸来——啧,这位朋友,你这样砸是砸不到的,你未免太也小看设计师父的水准了……不过片刻的功夫,熙熙嚷嚷的吵闹之声,夹杂着锅碗瓢盆乒呤乓啷的声响,如惊涛拍岸,澎湃而来,大有一阵高过一阵之势。一些不够淡定的选手见势不妙,惶然择路而逃。整个场面完全失控了!鸨母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苏越清不动声色,面色平静无澜,只是略带警惕地扫视全场。袁君华……咦,袁君华去哪了?三条黑线速速挂下,我一边抹冷汗,一边示意圆润掩护我撤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烂摊子什么的,袁君华展示他卓尔超群的经商才能的时候到了!关键时刻,圆润反倒比我冷静。他步伐稳健引着我离开。可本王那只将踏未蹋的脚尚未越出雅间的门栏,一个不留神,变故陡生。不知楼下谁嚷了一句“不好,有刺客!”,紧接着,凄惶的呼喊声、凛冽的兵刃交接声交织成一片,破空而来,直刺耳膜。我正欲回头查探,蓦地眼前寒光一闪,未及看清,忽觉臂上一记吃痛,身子便趔趔趄趄朝后跌去。颈间陡然作寒,一柄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有个黑衣人堪堪将我挟住。我抖了抖,道:“壮、壮士,有话好说。”那人嗤之以鼻,不屑地冷哼道:“废话少说!”说话间,剑刃又逼近三分。我识相地闭嘴噤声,要知道被绑架的时候,乖乖听话才是明智之举。围攻雅间的刺客足有十余人,明显是冲我而来。然,想来他们却并不为取我性命,否则我哪里还有机会能与这位壮士说上话,早就被他一剑封喉了。是以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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