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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谢惊寒关上了书。沈放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他,说:“不看了吗?”
谢惊寒摇头,说要吃饭了。
再然后的记忆是尖叫和女人有着长长指甲的手掌扇他脸的疼痛,还有红色尖锐指甲差点滑进他眼睛里的恐惧。
谢惊寒调整记忆,让自己不再去想,沈放一家如此真诚的热情,不能因为自己心情原因而被辜负。
段嘉和沈嫣做的菜实在是多,谢惊寒进厨房帮忙端菜时都惊了一下。沈放端着松鼠桂鱼和糖醋小排走出去,笑说:“同桌,我是沾到你的光了啊。”
沈嫣笑着拍他头:“小没良心的,说得好像平时少你口吃的似的。”
菜上齐后岑欣然和薛策也刚好训练完赶到,他俩可没有谢惊寒的拘束,一进门抖落完帽子上的雪后就自己找鞋换上,薛策在门关就大声说:“嘉叔,是不是有松鼠桂鱼?!”
沈放和谢惊寒在取碗,沈放翻了个白眼:“你俩是算好时间来的吧?一来就赶上吃饭。”
“哪有,是闻着味来的。”岑欣然将训练包往门关一丢,来到桌边,见到谢惊寒后笑说:“哟,寒哥来多久了?”
薛策拿起筷子直接夹了块小排,说:“寒哥今天补什么啊?我们哪科都差。”
两人这幅回到家的样子再一次让谢惊寒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有多铁。他将盛好饭的碗放在桌前,说:“先补化学。”
沈放帮他补充了后半句:“我们三个的化学都一样烂。”
岑欣然和薛策只嘿嘿笑。
段嘉在厨房给几个小孩榨了草莓牛奶汁,谢惊寒喝了口,发现太甜,不太想喝,但他无法拒绝段嘉。段嘉对他总有种长辈的包容和喜爱,他能感觉得出来,只好面无表情地喝完了那杯粉白的草莓牛奶。
然后段嘉又笑眯眯地给他满上了。
谢惊寒:“”沈放和他并肩坐着,头顶的灯温暖而明亮,每个人都在说话,交流今天的见闻,分享日常,语调忽高忽低,伴着笑语和碗筷瓷碟的碰撞声。谢惊寒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种平淡又隽永的安定和幸福感,他默默地吃饭,并没有参与众人的谈话。
沈嫣注意到了谢惊寒的安静,说:“小寒怎么不说话啊?”
沈放正将面前的油焖大虾夹给薛策,闻言立马替谢惊寒解围:“他就是这样的,在学校我们仨聊天他也不说话的。”
薛策和岑欣然附和:“别管他了嫣姨,他就是闷骚怪。”
闷骚谢惊寒默默无闻地连干了五碗饭,最后一桌菜被几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几人全部吃完,段嘉和沈嫣倒是开心,吃完就将几人赶上了楼,拒绝了他们帮忙洗碗的要求。
几人来到书房,这里白板马克笔都不缺,谢惊寒看几人刚吃饱闲不住的样也知道此刻学不进去,就将段嘉和沈嫣两大书架的医书都浏览了一遍书名;沈放在书房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突然说:“卧槽,期末成绩出来了!”
岑欣然和薛策同时哀嚎:“卧槽,为什么这么快?”
沈放第一时间去看第一名,不是谢惊寒,是欧阳梦。
一时之间沈放心情那个复杂劲儿,都理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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