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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各种画面,未来像一团迷雾,让我看不清方向。
晚风吹过,我和林芷萍两个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松开拥抱,拉着我的手说道,“先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怪冷的。”
回到新家,屋里的气氛沉闷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陈生和叶晓此时也回来了。他俩和赵庭月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摆满了酒和宵夜。
陈生看到我和林芷萍进来,拿起一瓶酒,朝着我晃了晃。用带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兄弟,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他挤出勉强的微笑,嘴角上扬却显得苦涩。说完,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领,他也毫不在意,只是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
赵庭月坐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一个抱枕,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她看到我,嘴唇颤抖着,“哥,你真的要走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中的抱枕被她捏得变了形。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沉默着。
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拿着那瓶二两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喉咙里燃烧,就像此刻我内心的挣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
林芷萍走到我旁边坐下,拿起一瓶酒,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瓶,眼神有些迷离。“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可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她的不舍。
陈生又猛灌了几口酒,然后重重地把酒瓶放在茶几上,“兄弟,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这事儿你可得想清楚了,不管你去不去,咱们这交情都在。”他的眼神有些发红,说话时带着酒气,身子微微摇晃,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我再度拿起一瓶白酒准备拧开时,林芷萍却伸手将我摁住了。她摇着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不要喝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买醉!可以听一次我的话吗?哪怕就是作为普通朋友,也听一次。好不好?”
我放下酒瓶,默默盯着眼前的宵夜。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好,我不喝。这件事我会也会好好考虑的。”我看向林芷萍,她的眼神依旧还是那么温柔。
此时赵庭月把抱枕扔到一边,爬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脸皱成一团。“哥,你要是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我不想你走。留下来嘛,好不好?”
我摸了摸她的头,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窗外吹来一阵风,吹得窗帘飘动,让屋内的气氛增加了几分冷淡。
陈生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面前,搭着我肩膀,“兄弟,咱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晚就喝酒,喝醉了啥都不想了。”他拿起酒瓶,往我的杯子里倒酒。摇摇晃晃着,酒大部分都倒在了地上。倒在杯子里的也溅出了些在我手上。
我看着手中的酒杯,心中五味杂陈,然后和陈生碰了一下杯,再次一饮而尽。酒精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我的头有些晕,思绪也更加混乱。
林芷萍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看着我,“不管你最后怎么选,我都不想你有遗憾。”她的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眼中的泪光在灯光下闪烁。
我们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屋内弥漫着酒气。赵庭月喝了几口后,小脸变得通红,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嘟囔着:“哥,你不要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睡着了。
我轻轻地把赵庭月抱到沙发上,给她盖上毯子。然后回到茶几旁,继续喝酒。陈生已经醉得趴在地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我们三个将陈生扶着到卧室后,我和林芷萍走出卧室,回到客厅坐着。
她把放置在墙角的那盏落日灯推到我们沙发旁,随后将家里所有的灯都关掉。只剩下头顶的落日灯照亮着整个世界。
她坐在我身旁,将头靠在我肩膀上。沉默了两分钟,林芷萍拿出手机。她微微仰着头,举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我们俩。
镜头里,赵庭月躺在沙发上。背后墙上挂着一张海滩墙布,在落日灯的映衬下原本温馨的场景却显得如此暗淡。
林芷萍开口说着:“开心点嘛!要是你真的去了,说不定哪天我来了。你还可以带我去看看海哎!就像我们后面这张墙布一样。”接着她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我跟你说哦,其实我还没去过海边的。其实,我还挺想去的。”
我看着镜头,想等到她拍完在说话,却迟迟没看到她按下屏幕。问着她:“你怎么不拍啊?等半天了。”
“我在等你笑啊。”林芷萍看着我说道。
我咧开嘴笑了一下,很勉强。
“你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收起手机。很淡然的说道:“其实刚才我在录视频。”
我并没有显得很惊讶,因为我一直的都跟不上她的节奏。就像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有好感。我各方面来讲都不算出众,甚至可以说是低下。
林芷萍微微歪着头,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像是在回味刚刚录下的画面。随后收起了手机。低声讲道:“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那边毕竟是你大伯嘛,那肯定是不用担心的。
再着,等你混好了,说不定我哪天还会来投靠你呢!就算来找你玩也好啊!到时候你就带我去海边看看,好不好?”
我静静地听着林芷萍的话,她的声音如同这昏黄的落日灯光一样,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沉重。我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投靠我?这么相信我能混出个成绩出来?从小到大,我都没得过奖状的啊!”
林芷萍起身,突然将我往沙发上推了一下。我来不及闪躲,仰头靠在沙发上。
睡着的赵庭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双手压着我肩膀。红着脸笑嘻嘻的说道:“因为你是我哥啊!当然要相信你啦!快喂我吃宵夜,我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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