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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1页）

纳迪娜微笑地看着拉里，而拉里却没笑，当他和丽塔一起去纽约时，丽塔也说过类似的话。就在她死的前两天，她说过那样的话。

他们在埃普索姆停下来吃午饭，他们嚼着油煎的罐头肉，喝着桔子苏打水。拉里宽慰地发现骑摩托车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糟糕，在许多地方他们完全可以不用严格遵守时间，甚至可以穿梭于村庄之间，只要有必要就在人行道上慢行。纳迪娜在人行道上行驶时非常小心地减速，甚至在空旷的公路上她也要求拉里不超过每小时35英里的常速行驰。拉里想，除非碰上坏天气，否则在19点以前他们可以到达斯托威顿。

他们停下来吃晚饭，纳迪娜告诉大家走劳德和戈德史密斯走过的路可以节约时间。

&ldo;那儿经常塞车，&rdo;拉里充满疑虑地说道。

&ldo;我们可以迂回行进。&rdo;纳迪娜充满信心地说，&ldo;万不得已时我们可以走辅道。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找出口，绕二级公路走。&rdo;

晚饭后他们试着走了两小时，实际上只遇到了一次交通阻塞，就从北部边界车道的一端开到了另一端。就在过了华纳路口的地方，一个带有一辆小汽车和卡车活动住屋的小型爵士乐队遭到了杀害，司机和他的妻子，躺在他们的&ldo;厄勒克特拉&rdo;前排坐上像睡袋的东西里，已经死了好几个星期了。

他们3人一起使劲，把紧紧夹在汽车和活动屋之间的摩托车拉出来了。之后他们由于太疲惫，没有走得更远，那晚拉里没考虑是否去纳迪娜那里，而纳迪娜将毯子放在离他10英寸的地方（男孩隔在他们中间）。那晚拉里太累了，除了睡觉，不想干别的。

第二天下午他们又遇到交通阻塞过不去。一辆拖斗卡车翻了，后面有半打汽车撞在一起。好在他们过了路口仅两英里，于是他们又按原路返回。经过了路口弯曲的斜坡，接着他们感觉累了，没了力气，便在小镇停车处停了下来，休息20分钟。

&ldo;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纳迪娜？&rdo;拉里问道。当乔最后一次开口说话时，他曾注意过纳迪娜眼里的神情，此时他推测：&ldo;你是教师？&rdo;

纳迪娜惊讶地看看他说：&ldo;是的，你猜对了。&rdo;

&ldo;教小孩子？&rdo;

&ldo;对，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孩子。&rdo;

这说明她为什么愿意留下乔。至少在她眼里，乔小得好像只是个7岁的孩子。

&ldo;你是干什么的？&rdo;

&ldo;很久以前我常常从长岛约请一位语言治疗专家，&rdo;拉里说道，&ldo;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来自纽约的笑话的开头，但是我说得是事实。她是为一个名叫&ldo;海洋观察&rdo;的学校系统工作，这些小孩有语言障碍，有的是豁嘴，有的是兔唇，有的是聋哑。她过去常说纠正这些小孩的发音缺点正是让这些小孩掌握正确发音的方法之一。给他们做示范，念单词，再做示范，再念单词。一遍一遍反复，直到与他们头脑里的发音相吻合。当她谈到这种吻合发生时，她给你的感觉就像乔说&lso;不用谢&rso;一样。&rdo;

&ldo;我也是吗？&rdo;纳迪娜若有所思地微笑着问道：&ldo;我爱那些孩子。&rdo;

&ldo;一种浪漫的想法，对吗？&rdo;

纳迪娜耸耸肩，不屑地说道：&ldo;小孩子都是好孩子。如果你和他们在一起，你也会变得很浪漫。这没什么不好，你的语言治疗师不喜欢她的工作吗？&rdo;

&ldo;不，她喜欢，&rdo;拉里肯定地回答道：&ldo;你结过婚吗？以前？&rdo;又来了‐‐一个简单而常用的词&ldo;以前&rdo;，它虽然只有两个音节，却包含了所有的意思。

&ldo;结婚？不，我从没结过婚。&rdo;纳迪娜看起来又有点紧张。&ldo;我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女教师，虽然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但感觉上却比实际年纪老。37岁。&rdo;拉里情不自禁地把目光移到了她的头发上，她点了点头，似乎他已经大声说了出来：&ldo;你的头发早熟。&rdo;她如实地说道：&ldo;我祖母40岁前头发就全白了。我想我至少还能坚持5年。&rdo;

&ldo;你在哪儿教书？&rdo;

&ldo;一所私人学校，非常高级的一所学校，常青藤爬满了墙壁，操场上都是最先进的配备。有一个由两辆宝马，三辆奔驰，两辆林肯和一辆克莱斯勒组成的小车队。&rdo;

&ldo;你一定干得很好。&rdo;

&ldo;是的，我想我干得不错，&rdo;纳迪娜坦率地回答道，然后笑着说：&ldo;现在不介意吧。&rdo;

拉里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她有些吃惊，拉里感觉到她有些僵硬，手和肩有些发热。

&ldo;我希望你别这样。&rdo;纳迪娜不舒服地说道。

&ldo;你不想？&rdo;

&ldo;不，我不想。&rdo;

拉里充满迷惑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事实上她是愿意的。他能感觉到她委婉而又明显的渴望。此时，她激情高涨，极度渴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不停地抚弄着衣服下摆，好像两只受伤的蜘蛛。她的眼睛闪烁其间，似乎要哭出来了。

&ldo;纳迪娜……&rdo;

&ldo;宝贝儿，你没事吧？&rdo;

纳迪娜抬起头来，他看出她已经缓过劲来。她刚要说什么，乔走过来一把抓过拉里手上的吉它。纳迪娜和拉里都不自然地看着乔，好像他发现他们不是谈话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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