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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第1页）

那是兰德尔&iddot;弗拉格。

这最后闪过的念头像往他脸上泼了一盆凉水一样惊醒了他。站在他身边的并不是梦中的那些人，而是格兰&iddot;贝特曼，还有站在他膝边的科亚克。

&ldo;叫醒你真困难，东德克萨斯，&rdo;格兰说，&ldo;像根石柱子一样。&rdo;他站在几乎是完全的黑暗中，只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ldo;喂，你们可以先把灯打开再说吗。&rdo;

&ldo;你知道，我真是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rdo;

斯图打开了灯，突然亮起的刺眼的灯光下，他眯起眼睛，像猫头鹰一样，废力地看着那只发条闹钟。现在是凌晨2点45分。

&ldo;你们来这儿干什么，格兰？我在睡觉，除非你们没有注意到。&rdo;

他放下闹钟，第一次善意地看了格兰一眼。他看上去脸色苍白，惊恐……而且苍老。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看上去非常地憔悴。

&ldo;怎么了？&rdo;

&ldo;阿巴盖尔妈妈。&rdo;格兰平静地说。

&ldo;死了？&rdo;

&ldo;天呐，我倒希望这样。她醒过来了。她想见我们。&rdo;

&ldo;我们俩？&rdo;

&ldo;我们5个。她……&rdo;他的声音粗糙而沙哑，&ldo;她知道尼克和苏珊已经死了，她也知道法兰妮在医院里。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确实知道。&rdo;

&ldo;她想见委员会？&rdo;

&ldo;委员会剩下的成员。她已经快不行了，她说她有些事必须告诉我们。我不知道我自己想不想听。&rdo;

屋外，夜已经不是仅仅有些凉意，而是有些寒冷了。斯图从衣柜里拉出一件夹克穿上，把拉链一直拉到脖领，感觉好多了。一个冷若冰霜的月亮悬在空中，这让他想起了汤姆，是他让他在月亮圆的时候回来向他们做汇报。现在的月亮正是上弦月刚多出来一点。上帝知道那个月亮在哪儿往下看着汤姆，看着戴纳&iddot;于尔根斯和查理斯法官；上帝知道月亮正在看着这儿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ldo;我先叫了拉尔夫，&rdo;格兰说，&ldo;我告诉他赶到医院去叫法兰妮。&rdo;

&ldo;如果医生允许她起来走走的话，他会把她送回家的。&rdo;斯图生气地说。

&ldo;这是特殊情况，斯图。&rdo;

&ldo;因为有人不想听那个老太太必须说的话，你好像非常仓促地想到她那儿。&rdo;&ldo;我想恐怕不是。&rdo;格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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