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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邓婕只看了一眼，脸色煞白。

司徒正色道：&ldo;陆正航，2002年3月与妻子邓美瑶离婚，女儿改跟母性。2002年5月邓美瑶移民加拿大，2004年5月陆正航被杀。2005年9月，女儿转读专业法医系，毕业后进入本市警察局就任法医……姐姐，我还漏了什么吗？&rdo;

邓婕冷笑道：&ldo;比我在警局里的档案还详细。&rdo;言罢，冷眼看着廖江雨。

廖江雨连忙举手投降：&ldo;没我什么事啊，我只是拿钱做事。&rdo;

邓婕斜睨着司徒，&ldo;你们俩还谈钱？&rdo;

&ldo;必须谈钱。&rdo;司徒毫不避讳地说：&ldo;我要用他做事，明说也好，下套也好，事后必须补偿他，这样才有下次。&rdo;言罢，司徒的脸色一沉，&ldo;暴力执法是假的，但他的眼睛看不见了是真的。你补偿他什么了？&rdo;

&ldo;你这算是为小林讨公道？&rdo;邓婕不喜不怒地反问了一句，&ldo;你要是这么算，我倒是想知道，你为小林挨了一枪，他又补偿你什么了？&rdo;

都是刺头儿啊，谁都不让谁，这么下去肯定谈崩！廖江雨看不下去了，屈指敲了敲桌面，言道：&ldo;邓法医，司徒是要抓住开枪打他的人，你的目的估计也是破案抓人，先别管大家的出发点是什么，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为什么不把劲儿往一块儿使？&rdo;言罢，廖江雨对着司徒皱起眉头，&ldo;你还是个爷们吗？懂不懂谦让女性？有话就好好说，少特么阴阳怪气儿的！&rdo;

邓婕抬起手，对樊姐招呼道：&ldo;老板，麻烦再给我一包糖。&rdo;转回头来，说道：&ldo;司徒，虽然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我还是很佩服你。你当着我的面儿查我的底，好过背着我查。我喜欢先把丑话摆上来说个明白的做法，归根结底，你是怀疑我利用小林，是吧？&rdo;

既然邓婕就着廖江雨的台阶下来了，司徒也不想继续端着，直接点了头。

邓婕笑道：&ldo;我没利用他，如果说有谁完全了解情况，就只有我和他。&rdo;

闻言，司徒挑挑眉：&ldo;这么说，你俩做了个扣儿？&rdo;

&ldo;是的。&rdo;说明了和林遥之间的计划，邓婕沉沉地叹息了一声，&ldo;至于陆正航……&rdo;

司徒忽然动了动身子，双手交叉在桌面上，这让他看上去认真了很多，&ldo;邓姐，可以的话请说得详细些。&rdo;

邓婕自嘲似地笑了笑，重新打开话题：&ldo;他不像个正常人，没有所谓的亲情爱情，在他眼里只有尸体。当年他在警局的有个绰号，叫&lso;尸恋&rso;。大家都说，法医室才是他的家，尸体才是他的家人。&rdo;

新的糖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桌子上，樊姐离开的时候悄无声息。司徒静静地听着，感受着邓婕隐藏已久的心事。

&ldo;我没什么可以回忆的事，因为几乎没有跟他相处的时间。&rdo;邓婕的手指沿着马克杯的边缘缓缓擦动，眼神也有了几分悠远，她的口气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是事，&ldo;我外公外婆过世后，两个姨妈都移民了。是我劝我妈跟他离婚，去国外找我两个姨。我不知道我妈跟他怎么谈的，回家后，我妈带着我去了派出所，我的名字从陆婕变成了邓婕。&rdo;

邓婕坦言，我不恨他，没有爱哪来的恨？但是，毕竟血浓于水，知道他被杀的当天，还是哭了。

&ldo;我妈是真的恨他。&rdo;邓婕轻声说着：&ldo;我接到消息后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那个谁死了，被人一枪打死的。我妈不让我给他送终，也不让我去警局看尸体。那时候是我堂叔办的手续，我只能偷偷联系堂叔，看他最后一眼。&rdo;

邓婕忽然低下头，手捏着眉心，使劲地捏着。

司徒一直很平静，倒是廖江雨觉得的喉咙发紧，心里憋闷。

邓婕喝了几口奶茶，香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通过味蕾侵入心脾。她悠悠地说道：&ldo;那天，我遇到他的同事。他们哭得很伤心，对着我敬礼。你们能想象出是什么感觉吗？那些人我应该叫他们叔叔、阿姨或者是伯伯，他们站在一起，流着眼泪，什么都不说，只是对我敬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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