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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老妇人伸出手,紧紧扣住了成露正在装石头的手。
&ldo;哎哟,你干吗?&rdo;成露惊叫。
老妇人使劲摇头。我惊问:&ldo;什么意思?您不卖了?&rdo;
四张百元钞,又塞回了成露手里。
&ldo;怎么这样啊?听说过强卖的,还没听说过谈妥价钱又死活不肯卖的。&rdo;成露嘟囔着,横扫一眼罗立凡和谷伊扬,&ldo;你看你们两个捣什么乱,怎么你们一来她就不卖了呢?&rdo;
我走到老妇人面前,柔声问:&ldo;请问,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又不卖了呢?&rdo;
我走到老妇人面前,柔声问:&ldo;请问,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又不卖了呢?&rdo;
她抬手,指向谷伊扬(仿佛她能看见他),缓缓摇头。
谷伊扬盯着老妇人无神的双目,声音镇定下来,说:&ldo;别理她,走吧!&rdo;
这时我注意到,老妇人扬起手,将成露差点儿买下来的卵石,一枚枚扔向桌上的一个陶罐。虽然没有视力的帮助,卵石却精准地落入罐中,和罐里已经有的石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她面无表情,仿佛不在乎精心打磨的工艺品被敲出瑕疵。
等成露他们走出小屋时,六枚卵石已经都进了陶罐。我仍旧站在原地,看着她古怪的举动。
我不甘心,让一个谜题在我眼前成为永久的谜题。
&ldo;究竟是怎么回事?&rdo;我在做最后一次努力。
得到的回答,只是一片沉默。老妇人捏着新打磨出的那枚卵石,似乎在犹豫不决。
我叹了一声,走向门口。
&ldo;现在就回去,还来得及。&rdo;老妇人忽然开口了。沙哑的嗓音,像是从磨石机里挤出来。
原来她一直都是会说话的!只是选择不开口而已。
我的心猛的往下沉,&ldo;那您告诉我,为什么?&rdo;
老妇人再次沉默,只是轻轻抚弄着手里的卵石。
我等了片刻,成露在外面叫:&ldo;那兰,你还在里面干吗呢?&rdo;我回了声&ldo;来了&rdo;,继续往门口挪动。
似乎有一声叹息响在耳后。
随后,&ldo;哒&rdo;的一声。
我知道,最后那颗卵石,也消失在陶罐里。
那几颗卵石,一颗颗消失了。
此刻,在山风的嚎叫中,我想的是,欣宜在哪儿?欣宜怎么不见了?欣宜难道消失了?
门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好像我这个欣宜的临时室友,是唯一知道这个答案的人。
我摇头说:&ldo;刚才听到我表姐叫,就立刻跑出来,现在想想,当时欣宜的确不在我们房间里。否则,相信她也会跟我一起来看个究竟。&rdo;这时,我感觉身上有些冷:先是那张诡秘的照片,然后是欣宜的不知去向。
还有老妇人的话:现在就回去,还来得及。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8.雪上菲
罗立凡和成露开来的suv里并没有欣宜。欣宜是自己驾车到雪场的。成露告诉我,欣宜是通过微博联系上她的。定下这次出行计划后,成露当时随手发了一条微博:&ldo;准备去长白山新开的延丰滑雪场,谁想教我滑雪?&rdo;
不久,一位很早就在微博上关注她的叫&ldo;雪上菲&rdo;的网友给她发了私信,声称自己酷爱滑雪,还是位半专业的滑雪教练,一直在北京和河北两地&ldo;不够专业&rdo;的雪场挣扎,所以很想去东北&ldo;真正的雪场&rdo;一游,正好看见成露的微博,希望能同行。
成露和她通了手机,知道&ldo;雪上菲&rdo;的名字叫欣宜,两人交谈甚欢。到雪场前,成露还没有和欣宜见过面,我们还是到了木屋后,才和这位雪上运动健将第一次握手。
不过,在罗立凡的车里,成露就告诉我:&ldo;你一定会喜欢她,特慡气又乖巧的一个人。&rdo;我想,一身兼有这样两个优秀素质的人,又有谁会不喜欢?
同样是到了木屋后,我们才知道,欣宜的全名是穆欣宜,但所有人都只叫她欣宜。她自驾来,还自己带来了滑雪板和滑雪鞋。她说滑雪场租的器械还不错,但她自己的更习惯更舒服。成露电话里的遥感还真准确,欣宜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长相甜甜的讨人喜欢,声音脆脆的讨人喜欢,两个深深的酒窝,还总爱笑,会发出很慡朗的笑,感染力强极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身材,即便穿着厚重的滑雪衣裤,仍显得玲珑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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