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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序言还是后记3（第2页）

“啥意思？”她咕哝一句。

“我在夸你啊……”我有心再讽刺两句，猛然清醒，连忙趁热打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见吊她胃口没反应，只好又自己说，“我现在吃胖了，你知道多重吗？”

“多重啊？”她淡淡地问。

“145斤，哈哈，刚在家称过！”我马上意识到话说漏了，有些心虚。“要是你见了我，只怕会吓一跳。”

“我也胖了。”她好像并未察觉，似乎在想着别的什么事。

“不是吧？我觉得我胖一点儿其实挺有感觉的，不过，我觉得你——要是也胖了，怕不是不雅……”

“哎——”她打个哈欠，大概加伸一个懒腰。“天天闲着，没事干，想不胖也不行啊；我现在都丑死了！”

我脸上浮现笑意，想象她的样子（自然是过去的样子，现在的看不到），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了。“不信。”

“不信算了。”她又回到淡淡的语气，云淡风清。

“噢……那你现在穿什么衣服啊？是不是以前的很多衣服都穿不下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穿裙子。”

“谁说的？我现在就穿的裙子。”

她又急起来，我暗暗好笑。

“真的？那我可真是遗憾，以前三年都没见你穿几次。”

“你以前没见过我穿裙子？”她反问说，带着一些不悦，似乎有意提以前的事。

“也……也见过的。我还记得你以前有件淡黄色的纱边连衣裙，还有一件绿色的短裙，很漂亮……”我倒不想多说“以前”，因为我想的是现在——今天晚上的事。

“早扔了！”

“不是吧？那——真是可惜……”

我又没词了，手指捏捏嘴唇，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想她却主动开口了。

“你现在住哪儿？”

“许昌学院东校区西边不远，”我连忙回答。

“你在这租的房子？”

“是的。”

“你——是不是有很多网吧的那儿？”

“对！就是那里。在路北。”我挺高兴她问得这么详细。

“哦，我知道了。”她若有所思。

我继续等着。

“你不是说要去北京吗？怎么说的话不算数了？”她突然说，语气再次转凉。

我吃一惊，这个谎自己都忘了，想不到她竟还记得。“我……我放弃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只好等她开口，因为现在不好判断她这话什么意思，更有下一步的“走向”。但她似乎也不想开口了，或者在想什么、如何措辞。

“你没有遵守你的话，但我会遵守我的话。我不会见你。”

就像是本来很好的太阳忽然起风了，或者刚过去炎热的夏天就到了冬天，她的声音像是从阴冷的地底传来，又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虽然说得很慢，但字字清晰，虽然说得很轻，但字字如重锤；我的心开始沉下去。

“我，我，什么——遵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牙疼地装傻。

“你自己明白，用不着跟我装糊涂！”她的声音大起来。如果说刚才那句还有一些叹息，现在却像是恼火了，声音自然也更冷。“我并没有说让你来许昌找我，是你自己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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