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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联赛第一场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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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我先去教室，故意避开高峰期和一善他们，因为我需要孤独，孤独不但使我沉静，而且让我思考。

我吃了五个馒头，给肠胃留了一点儿空隙，心知自己不可能进5个球，那么进两个球就可以了，即便是一个也好，当然首先是我希望中文系能赢。

饭后走在校园里，秋阳临空，秋草萧瑟，秋风起兮，梧桐叶落。我不再想球赛，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沉静，明白这是“大战”前的最佳状态。

忽然，我有心给邹雪雁打个电话，心里泛起愉快，但是想到上午的失误，又怕“节外生枝”。又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而且不值得——早晨的时候我又见她和汉子胡闹，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我可不想“自作多情”，惹人笑柄。

我转头去教室，拿出笔墨写字，感觉不错，也对自己的“飞天体”有进一步的体会。班里的人似乎比之前少了两三个，不知道是因为天冷了，还是为“感情”忙起来。

我见徐原平在，有些奇怪，因为印象中她并非常客；一开始我没留意，渐渐地发现她似乎有点儿“问题”。大概是因为311宿舍的先入为主，我一直觉得对她们宿舍比较亲近，心知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写字也有点儿乏了，便出门下楼。到宿舍我告诉了钟江，表示自己并不确定。他没有多想，从床上起来快步走了。我跟着出来，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感动，不管怎么样，他真的挺负责的。

时间还有些早，我平躺在床上，枕着叠好的被子——截止目前，我和钟江是宿舍唯一还叠被子的，“假寐”了一会儿。

听得大家基本都醒了，宋智红和胡微笑呵呵地在郭参心床上下棋，一善也打着哈欠坐起来。我换上球衣和鞋子，自然又不免叹息，不知道这鞋子能不能撑下来，想到自己本应该去买双新的，只是在驻马店一直没买到双星；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始终不想去买新鞋子。

“江山去哪儿了？”一善问。

我摇摇头。

他又去410，潘封光也不在。

“估计他俩又先去了。”我说。

我自然早已发现潘封光对自己“不感冒”，对一善似乎也不近，至于和江山他们俩怎么串到一块儿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善叫车，我没说什么，一是可以节省体力，二是觉得时间有些不早了，走路毕竟慢。到了校本部，他付了车费，我见是三块钱。

再次穿过林荫道，走到操场边。我见中文系在西边球门处，潘封光他们都在，大二大三几个人，梅葆骅和10号都不在；东边球门显然是现教系，也是只有几个人。

一善过去和他们一块儿玩球，我却走到中场停住，面向现教系看他们踢球，了解他们的水平，还有配合的习惯。

大二大三的渐渐都来了，梅葆骅仍然一脸“青春痘”笑着打招呼，我便也走过去。梅葆骅说现教系实力在全校属于中流，和中文系差不多，就看谁发挥得好了。我对其这番“赛前演说”很不满意，既没有鼓舞士气，又没有说到点子上，完全就是瞎混，等于没说；而根据自己刚才的观察，现教系配合挺不错，虽然没有很出彩的队员，整体比较整齐。

他们练任意球、角球，我不好过于特立独行，也参与其中，但是并不过于用力，一边叮嘱刘非和梁栋避免受伤，因为热身时间段，而且赛前尤其要小心。

学生会的人来了，带着红袖章，裁判三人组走过来。我心里一震，没想到如此正式，毕竟在高中踢球也就一个裁判。梅葆骅召集大家聚在一块儿操场中间的外围，说是要“检人”，我没太明白，到跟前才知道是根据照片核对每个人的姓名和长相，怪不得上次问我们要照片。

操场边上人渐渐多起来，有男有女，从东往西一溜儿。我很兴奋，突然一个趔趄，原来是鞋带松了，连忙蹲下来系结实了——鞋带的松紧程度决定我对比赛的重视程度，当然也不可太紧，会影响技术的细腻程度。

重新回到西边球门，梅葆骅安排阵容：我和10号打前锋，蔡化东打前腰，潘封光打左边卫，其余都是大二大三的。我自然挺高兴，只是叹息还是没有一善，因为他胜过蔡化东，而且我俩配合也更好。

很快开场了。我马上叫苦不迭，后卫连连漏球，中场完全空了，前面更是几乎无球可拿；即便有球过来，也根本追不上，拿不下；就是拿下了，也控制不住，更不必说带球突破和射门了！

我大感狼狈和羞愧，因为有人在看着我们、看着自己啊，虽然他们对我们并不关心，更不认识我，但是至少中文系的学生都在注视着我们，他们会在意的呀！虽然我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但是心里可想而知，毕竟场上的形式一目了然；可是他们不了解我的苦衷啊！

我明白自己太急了，于是平和一下心态，也往后撤一些，对10号摆摆手，让他自己留在前面。

可是仍然没有球，中场完全无力，蔡化东明显撑起来，梅葆骅作为后腰也是不软绵绵，两个边前卫几乎就是摆设，传球接不住，停球停不稳，反而停给了对方，更不用说传球……

我只好继续后撤，甚至跑到后场断球，左右两边都跑，但还是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总算稳定住了局面，破坏了对方的几次进攻。我也传出几个好球，只可惜了10号一次次浪费机会，令我失望、甚至愤怒，看得出别人也遗憾和不满。

现教系的地面配合相当流畅，没有多余的动作，基本都是一脚触球，虽然前锋并不优秀，仍然对我们的球门一次次造成很大的威胁。我自然知道这样绝对不行，可是反观中文系的中后场实在是“痛心”，大二大三的好几个人根本就是三脚猫功夫，进攻不力，防守更没有章法，潘封光尽管卖力，到底是缺少经验，而我再怎么飞奔，总难免顾此失彼，足球场不是篮球场——这一刻我第一次悲哀足球场的宽阔了！

果然，对方进球了！我大为失望，瞧着别人庆祝，心里泛起苦水，毕竟在自己踢球的历史上被对方先进球的时候很少，基本上从来都是我们在“凌辱”对方。

我和10号走到中场开球，球踩在他脚底下。我心里涌起不屈，看看他，意思是让他好好踢，别带太多，看准了球门再打。但是这小子却不怎么看我，还是那种自以为是、独来独往的样子。

随着哨声，他把球踢给我，我快速地传到后面——来不及注意是谁，然后快速地前插。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球过来，回头去看，竟然发现球跑到了后场，不禁苦笑，更奇葩的是，又经过两次倒脚，球竟然丢了，被现教系得到！

虽然球没进，却又是一次险情。我真是对这些人完全失望了，可是明白这是没有用的，球还得继续踢，而且要踢好。

我跑到蔡化东跟前，告诉他注意防守中路，尽量往两边分球，不要在中路过多纠缠，并且告诉他有球多传给自己。他点点头。我又两个边前卫跟前，告诉他们不要试图一脚断球，而是先缠住对方，尽量让对方传球，而且要逼迫对方往边线走，而不是中路。最后，我跑到梅葆骅跟前，说这样踢下去不行，中场过于疲软，前后场都吃亏；他眼睛狐疑地看着我，问我认为应该办。我不太好直说让他让出中场核心，只好暗示他改打左前锋——也就是我的位置；他显然是没明白，我也隐隐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毕竟人家是队长，自己初来乍到，只好作罢。

又踢了一会儿，场面好转了一些，可是我们仍然没有创造出良机——因为我防守多于进攻，没人给我输送“炮弹”，我也不能给别人输送“炮弹”，虽然有些不愿给10号传球……

随着一声哨响，竟然已经半场了。我大吃一惊，仿佛还是第一次觉得场上时间匆匆，可是自然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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