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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继承（第2页）

“格尔·莫卡。”见盖登在叫自己的名字，格尔又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盖兰的身旁。“格尔，你知道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杀人了。”盖登苦笑了一下，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哥！”盖兰十分不希望此时盖登说这些话，不过她看着痛苦的盖登，把责备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很多人都说，我10岁就杀人了。事实上，我杀的第一个人，是在我12岁的时候。”盖登缓缓地进行着属于他的演讲，“12岁就杀人，那是什么概念？有的孩子12岁还说不全话呢。哦对，我第一次杀人的那时候盖兰也说不全话，因为她那时候只有两岁。”盖登挣扎着抬起手，想抚摸下盖兰的脸。盖兰见状，连忙将盖登的手抓住，自己将脸凑了上去。

盖登满意地轻抚着自己的这个漂亮的妹妹，继续说道：“但我一定要杀人。为什么？因为那个人杀了我父亲！”

众人一听盖登的话，都屏住了呼吸。十几年来，从没有人知道盖登的父亲去世时的细节，就连对盖兰，盖登也是守口如瓶。

“不过，12岁的我能有什么能力？不过是那个杀手被将军抓住，捆好了丢到我的面前罢了，像一只捆好了的羊一样，等着我去宰杀。我当时，我……”又一阵剧烈的咳嗽，盖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缓过来。不过众人都耐心地等着他把话说完。“我当时知道，他就是那个杀害我父亲和他兄弟的人，但他不是主谋！我在那个黑心钱庄老板家门口等了好久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他害的，他做的假账，他雇的凶手，他制造的一切，我想杀了他！”盖登颤抖着双手，继续说道：“但是将军不这么认为。将军说他是可恨，但我不能找他报仇。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将军，将军却只让我杀杀手一个人。将军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让我亲自用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可最后呢？”

“最后，我永远也复不了仇了。我需要钱庄老板，更需要将军。我需要他们对我的支持，才能一天天走到现在。同样，我也需要在场各位的支持，才能在我死后，继续保护我的妹妹，盖兰。”

说着，盖登用力将盖兰的手举了起来。在场的人都高呼着：“誓死保护盖兰，誓死守卫盖兰！”格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盖登则继续着：“我欠的人命太多了。我想，是到该偿还的时候了。”说完，他看向了格尔，“和我父亲一起被害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也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子，在那场杀戮中失踪了。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大吧。”盖登挣扎着想要抓住格尔的手，表情十分痛苦。

格尔连忙把手伸了过去。盖登接过手，将格尔的手和自己妹妹的放在了一起，用最后的力气，痛苦地说道：“格尔·莫卡，我要你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妹妹！”盖登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伤口因为他用力过猛，都纷纷崩开，鲜血流满了床榻。

“我答应你！”格尔的话，已经完全被盖兰的哭声掩盖了下去，不过盖登依旧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他紧紧地握着格尔和盖兰，然后便一头载到在床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现场十分安静，除了盖兰的哭声，没人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沉默了好久，过了一会，雷洛才走上前，面对大家说道：“从今天起，各位要谨遵盖兰大人的教诲，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喊声震耳欲聋。

盖兰转身面向大家，一脸坚毅果敢的表情，和刚刚泣不成声的柔弱女子判若两人：“大家知道，我们现在有着很强大的敌人。哥哥就是被他们害死的。”盖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盖登，说：“因此，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不能沉溺在伤痛中。哥哥的丧事要和一般贱民一样，一切从简，只留雷管家和几个人操持即可。其余的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不要有任何松懈。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家齐声回答。

“好，那就都走吧。”盖兰说。

人群渐渐散去，屋里只剩下格尔、盖兰、雷洛三人，和早已冰凉的盖登的尸体。格尔知道，此时的盖兰在强撑着，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盖兰望向自己的心上人，缓缓地对他说：“不要离开我，好吗？我需要你。”

“盖兰。”格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我得走了。一会儿天就要黑了。我还有任务要完成。”

盖兰听了格尔的话，眼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熄灭了。她没再看格尔，而是独自站到了窗旁。

格尔看着盖兰，攥紧了拳头，他发誓要替盖登报仇。格尔和雷洛道了别，就走出了盖登的屋子，向着教堂广场方向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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