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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晏沉轻声念到,将照片夹回页面,合上书将其归置原位。“没想到还在这……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有妈妈陪在身边,大大缓解了卿月紧张忧虑的情绪。这几日竟饭量都大了不少,晚上连吃了两碗饭,还吃了一盅燕窝,更别提水果和坚果点心之类的了,看电视的时候嘴巴就没停过。
“是感觉很饿吗?这样吃晚上睡觉会难受吧?炖点好克化的糖水你吃好不好?”晏沉有点担心,瞅她像不知道饱似的一直吃,跟在晏家完全不一样。
卿梦点了点卿月的脑袋,从她手里拿走蛋卷盒子:“吃水果可以,点心不准吃了,到时候积食有你受的。”
卿月嘟起嘴巴,作势要哭,晏沉见状赶紧拿了块凤梨酥给她。
“别纵着她,嘴馋也得克制。这么不忌嘴地吃点心也不怕妊娠糖尿病,自己就是医生,还要妈妈教吗?”卿梦板着脸,让阿姨将桌上的点心全部收走,包括晏沉手里那块。
晚上睡觉,因为蛋卷没吃够卿月还委屈地哭了一会。晏沉知道她在跟自己撒娇,他喜欢卿月这样依赖自己,这代表他在被她需要。
四月天气渐暖,卿月换好鞋去门口接晏沉下班,远远瞧见晏沉的车子在大门口停稳,卿月拔腿就小跑过去。
驾驶位的门打开,晏沉急忙下车蹙眉喊她:“别跑!当心点!”
卿月扑到他怀里,左瞧右瞧不见东西,嘟囔道:“你没买吗?你不是说给我带了吗?”
“跑什么?这要是摔跤怎么办?”晏沉不悦地责备道,看怀里的人圆了一圈的脸,他小惩大诫在卿月脸上掐了一把。“下次再这样莽撞,东西我可不给你带了。”
卿月急着要去车上,只能点头应付:“知道了,知道了。”
晏沉放开她,看着她快步溜到车上,副驾放着他给她带的蛋挞。晏沉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带她沿着小路慢悠悠地开。
卿月闹着要吃蛋挞,扬言如果吃不到就要绝食饿死自己。磨了晏沉好多天他才答应。这种甜点,家里不让她多吃,所以晏沉只能带她躲在外面偷偷吃。
“好吃!”卿月没一会就吃掉了两盒,意犹未尽得一直在舔手指。“这个豆乳蛋挞我好喜欢,我可以再吃十盒!阿沉,明天还买这个味道的好不好?”
车停在树荫下,晏沉拿湿巾给她擦了嘴,又捧着她的手细细擦拭,低笑着拒绝:“今天过了嘴瘾就行了,还想天天开小灶?到时候被妈妈知道了,我得跟你一起挨骂。”
卿月撇嘴,不高兴地抽回手转头对着窗外不搭理他。
“又要哭?”晏沉已经摸透了她的小伎俩,自从怀孕后卿月一有不如意,那眼泪说掉就掉,好不可怜。“吃了两盒还不够?嗯?”
卿月不搭理他,晏沉笑着去拉她的手也被甩开,她的长发低低盘在脑后,潮湿温润的眼眸微垂。
“不吃了。”她低声说道。“回家吧。”
知道她不高兴,晏沉下车把她哄到后座,自己也坐进去,长手一捞将人抱在怀里。
两个多月还未显怀,卿月除了胖了一点之外,并看不出有身孕。她本身就不算瘦,如今只是更肉感了一点。
晏沉将她抱起时喉咙里暗暗使劲的闷哼声被她敏感地捕捉到了,她很受伤:“你是嫌我胖了?”
“我没有。”晏沉一脸认真,他怎么可能会嫌她胖?
卿月抱着手:“你有,你刚刚说了。”
“好冤枉,我从没这么说。”晏沉无奈地笑起来,他揉了揉卿月的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昨天称了,重了四斤。”卿月耷拉着脑袋,撇着嘴很委屈。“我也不想吃那么多,可我老是饿,饿得难受。”
晏沉的心口又酸又软,卿月坐在他怀里,连身上的香气都是柔软的。他抬起她的脸在她腮边亲了亲低声哄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很好,胖点好看。”
她的嘴巴还带着蛋挞的奶香味,引得晏沉控制不住低头想去亲。
“那我明天可以吃蛋挞吗?”在晏沉快要碰到她的嘴唇时,卿月开口,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渴望。
晏沉顿了顿,幽深的目光在她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随后便抬起头与之拉开距离:“这个不行,宝宝。”
卿月耷下眼皮,扯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躺在座椅上,极度不满地拿屁股对着晏沉:“开车,回家。”
“生气了?”晏沉拍拍她的屁股,凑上前低眸看她气鼓鼓的脸。“这么想吃蛋挞?”
“哼。”
晏沉思忖了一会,握住她的脚踝讨好道:“这个蛋挞实在太甜了,确实不能多吃。明日我让人去山吹楼定做低糖的蛋挞,下班带回来你吃好不好?”
卿月扭过脑袋,眸子亮晶晶的,显然很开心。她伸手去搂晏沉的脖子,在他脸上留下了几个湿乎乎的吻:“那我还想吃榴莲千层,提拉米苏,还有雪媚娘。”
有点得寸进尺了,晏沉在心里叹气,小混蛋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主动的吻他很受用,所以做了点让步,答应给她带,但是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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