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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来得及时（第2页）

一日李涟坐诊完毕，准备归家。刚走出医馆门口，只见一人冲到自己面前，磕头跪求道：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妹妹吧，都说李氏医馆大夫最为心善，我妹妹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救治就活不成了，求求您了，小人愿给您做牛做马报答。”边说边磕头，也不管脚下的青砖渗人，磕头声音清晰可闻。

“怎的又是你?如今已是第几次来了，你这人。好言好语你不听，非要拿棍子赶你才肯走是吧？并非我家大夫不肯救治。只是你连药钱都出不起，叫我家大夫如何为你整治?莫不成我家大夫救了你，连药钱都要于你一并出了不成？哪有这般的道理，你这人倒好。死皮白赖的赖在我家医馆门口不走，影响我家医馆生意。今日，你走还是不走，我这手中棍子可是不饶人呐！”

伙计一件门口赖着不走的流民缠着李涟，连忙冲出来，开玩笑，这位可是东家的亲戚，虽不知这位公子为何要来医馆免费坐诊，可这位要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店里面众人可负担不起。是以伙计连忙出来呵止此人。

李涟看着小伙计，有几分机灵，没有蛮不讲理，先搬出道理，若真是拿棍子赶走这流民，别人也无法说他什么。

“无妨，你先说说你为何要在我家医馆门口赖着不走。”

李涟看着面前磕头之人，温声开口。那人听见李涟发话，忙抬起头，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愧，支支吾吾道：

“我——”

“我没钱，听闻李家医馆抓药都比其它地方便宜，这里的大夫一定心很好，我就想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求得一位大夫发善心，救救我妹妹。”

那人开头道，还是个孩子，面有菜色，衣衫褴褛，却很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为了救妹妹，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娘亲活着时，常教我们说要知恩图报。若是妹妹能够好过来，我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这位恩人，我二狗说到做到！”

小男孩说完便一脸期盼的看着李涟。

“你说你在这门口已等了许久，因为你以为这里的大夫一定心很好。若我问你，如果这里没有大夫救你妹妹，那么你要如何？要死在这医馆门口，还是想尽办法来报复医馆或者这里的大夫?”

李涟看着小男孩，严肃说道。李涟并非绝情冷酷，只是如果一个人以怨报德，以此道德绑架，那么就没有救他的必要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敢怪别人，只怪咱家没有钱，要是大夫能够救妹妹，那就好了，我不怪大夫，你们都是好人，如今湖州只有李家医馆肯给穷人看病。如果没有办法，二狗就去其它地方试试，只要有希望，我就去试试。”

那孩子诚恳的看着李涟的眼睛，没有那廉价的泪水，只有坚定的眼神，打动了李涟。

李涟对他一笑。

“走吧，不是要去救你妹妹吗？前面带路吧！”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大夫，二狗谢谢您！”

那男孩感激涕零，连忙前面带路，伙计一脸不赞同，李涟直言无妨，带着自己的诊治工具和两个丫鬟往小男孩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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