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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胡悦笑道：&ldo;悦向来不喜案牍之劳，只喜风月之乐，此身天地一籧庐，也算不得是个上进之人吧。&rdo;

封琦笑着说：&ldo;先生自是有竹林七贤之志向。非我等闲俗之人能测度之！&rdo;

胡悦看着封琦，封琦的神态依然恭谦，但却不似昨日，显然的紧张的很，而开口便是这般奉承，胡悦试探地问道：&ldo;不知……先生昨日所说的故事，今日是否能说下去给我听听？&rdo;

封琦一进屋就坐立不安，见胡悦说道，连忙接口说：&ldo;我来也是为了此事。&rdo;

楚珏没有出声，封琦却特意往他这里瞟了一眼，胡悦当做没看到，他朝楚珏道：&ldo;楚兄劳烦你替我沏壶茶来吗？&rdo;

楚珏点了点头便要去倒茶，封琦张了张嘴，神色难掩惶恐之色，说：&ldo;惶恐……不敢劳驾，我自己来吧。&rdo;说完从暖壶中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也没有喝。

封琦捏着手关节都发白了，他抬头瞄了一眼还站着的楚珏，清了清嗓子说：&ldo;先生是想要知道这故事的全部？&rdo;

&ldo;正是。&rdo;

&ldo;但是我没办法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因为有一部分的事情，只有那人才知道缘由。&rdo;

&ldo;哪个？&rdo;

&ldo;昨夜出现在观情斋的那人，他才知道故事的全部。&rdo;

&ldo;他是何人？&rdo;

&ldo;他不是人，他，他是神……&rdo;

胡悦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他看着楚珏说：&ldo;那我昨夜是遇到神明了，可见我是有所冲撞，否则怎么会今早病得起不了身呢？&rdo;

那封琦认真地点着头，说：&ldo;也许真的是先生昨夜是冲撞了。&rdo;

胡悦挑了挑眉毛，因为风寒随后便忍不住咳嗽起来，楚珏在边上连忙给他加了一层棉衣，眼神如寒冰般看着封琦，封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得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低头用袖子擦了擦汗。

胡悦用余光扫了一眼站着的楚珏，随后喝了一口茶，淡然笑说：&ldo;那封公子就捡你知道的说吧。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一来便问了姓名，可知不是随随便便找上门来的。&rdo;

封琦实在熬不住，只得实话实说：&ldo;不瞒先生，昨日在酒肆之中，我突然离身就是为了此事。我的身份本不变透露，但是如今的确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要说的是昨夜您所看见之人，他是本朝开国皇帝，陛下的英灵……&rdo;

楚珏微微蹙眉，封琦马上朝着楚珏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楚珏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双手扶在身后，站立在床边，胡悦笑着看了看两人，他说：&ldo;也就是说，昨夜我没有对陛下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所以冲撞了陛下。才得了病？&rdo;

封琦摇头道：&ldo;那倒应该不是，先生实乃不世出之高人，所以也就只是个病了，其余的……那就是个死字呐！&rdo;

胡悦本半躺在的身子，直了直，他探身一问：&ldo;此话何讲？&rdo;

封琦摸了一把脸，他认命地交代道：&ldo;先生不是我找的第一个人画师，前面好几个，也是夜间遇到了太祖陛下，第二日就暴毙身亡了，死的时候身上都结了一层薄冰，吓煞人也！&rdo;

胡悦眼珠一转，随后哈哈笑道：&ldo;那我现在没有死的原因是因为陛下今晚还要再来？&rdo;

封琦擦了擦冷汗说：&ldo;这……&rdo;说完又看了一眼楚珏。

胡悦笑出了声，他道：&ldo;封公子为何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眼我朋友，难道他长得特别好看？&rdo;

封琦连忙摇手说：&ldo;不是……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咳咳，此事是这样的，原先挂在太庙中陛下的画像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突然没了。这突然消失也让我们所有人都……&rdo;

胡悦挑了挑眉毛，因为寒病再身，双眼显得更加的柔魅，他哦了一声，随后说：&ldo;请继续说下去。&rdo;

封琦见自己说漏了嘴，身份已然泄露，一口喝干了放在手旁的水，随后像是豁出去似的开口说：&ldo;没错儿，就是这样，那画像不知为何居然消失不见，当今圣上和太后都为之震动，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儿，也真是个怪了，就是没找到。随后巡夜的就说皇宫夜晚明明没雪，但是忽然间就会下去毫毛大雪。一开窗户那雪又没了，怪事一直都在发生，于是圣上便去太庙查问此事，同时也重新招人画儿，但是无论怎么画都无法画出陛下的摸样来，不但如此，御画师们一个一个都莫名死了，导致宫内的画师各个揣揣，有些干脆装病装疯。还有砍了手的……随后圣上便去问了国师，他老人家说，是陛下还灵了。可能是有大事要发生，但是却又说不清是什么事，需要占卜问天。就这段时间也有人说在夜里看到有个长相极其像是陛下的画像中的人在皇宫里游荡，那时他的模样并不是称帝之后的样子，反倒是揭竿而起，群雄逐鹿的时候模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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