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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第2页）

风水问题可以用玄学来说，也可以用迷信来说，甚至可以用自然科学解说，在我看来都相信一些传承的东西是有好处的，但是

当时父母和茗心对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懂，当时茗心记得一个细节，一天放学回家，妈妈去车库停电瓶车，她看到花坛边上一只死麻雀，她当时觉得很可惜，还把死麻雀用纸巾包好放到了旁边的花坛里埋起来，转头看见1楼的哥哥出殡回来，他们一家在楼下圈了一个圈在里面烧东西，烧东西的时候风吹起的灰烬转头看到另外车库边上2楼的老爷爷在杀甲鱼，还拿着已经杀好的血淋淋的甲鱼尸体给茗心看。

我敢说这个镜头哪怕是现在拍下来都是有恐怖片既视感的。别说那是活生生的日子啊，别提多吓人了。而且当时是父亲的本命年，本来茗心是不懂什么叫本命年的，但是自从经历了那些故事以后，有些风水啊玄学方面的问题她都变得半信半疑甚至慢慢过渡到能够开始相信。

所以当时父母大约也是听到了关于风水啊阴阳啊五行这些的故事，就准备将这套的房子挂牌出售，决定再买房子，换一个环境，当时茗心家里还养了两只猫咪，是茗心妈妈的同事家里的波斯猫生的小猫，她们把小猫训练的会自己大小便会自己吃饭吃猫粮了才把这几只小猫分给了熟悉且爱猫的同事。因为茗心一家都喜欢猫，所以就这么抱回家养着了。

事情陆续发生在1998-1999年左右，电视机里还放着《少年包青天》《还珠格格》的电视剧，《还珠格格》还好情节都是很有趣诙谐的，但是《少年包青天》里面有一集的背景音乐也特别可怕，就在那样的背景下，楼道里放着纸扎、楼道口摆着花圈、夜里还有隐约传来的哭声、佛经的声音、敲击木鱼的声音、香烛的气味，真的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一些诡异可怕的情节，夜里茗心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了一个没有头的阿飘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家里游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吓得发抖。

可是他们一家一直没有合适的房源，当时茗心的妈妈考虑把房子买在开发区，觉得那里以后房价肯定会涨起来，买房子不会吃亏，但是茗心的爸爸觉得自己又不在开发区工作，而且茗心上课也不在开发区，所以不同意买开发区的房子，就这样错过了一次做千万富豪的机会。

直到2002年，茗心才搬到了新房子，新房子是当时少见的带电梯的公寓楼，而且是一套楼中楼，放在当下也是非常时兴的房子，空中别墅的那种格局，楼中楼。虽然位置不太好，但是如果相对当地工作的而言已经是绝佳的位置了。后来茗心读师范、上大学、参加工作都在这套房子里面。感觉一切都很顺利，也许是新房子风水比之前的好吧。

搬家当天，茗心把两只猫咪送走，还挺舍不得的，不过一只乖一点的猫送给对面楼带院子的老太太家，帮助他们抓老鼠，还挺有用，环境也没怎么变，对猫咪而言是不错的选择，另外一只相对很皮，发情期实在是管不住那种，当时也没有绝育手术，两只猫还都是母猫，发情期只要外面的公猫一叫它们就受不了也要叫还要偷偷跑出去，有一次家里飞进来一只麻雀，结果放学回家就好像回到了一个什么凶杀案现场，到处都是羽毛和血污，而且两只猫抓了麻雀从来不是一口吃下去，而是喜欢那种折磨麻雀的快感，但是真是吓坏了茗心一家。急急忙忙开窗把麻雀放出去，把家里卫生弄干净。另外一只相对更调皮难管的直接送给乡下的粮店，那里有好多老鼠正愁要一只猫，茗心妈妈就把小猫送过去了，据粮店的人说有了它店里的老鼠瞬间没那么猖狂了。

（二）犯命厄

纠结是否分手

想起这些懊糟的事情，茗心一个头昏昏，其实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对方，只知道合适结婚吧，茗心又由于生了这种不太好的毛病想着本来相亲就困难，但是对方的条件与自己家相差甚远，不论是经济条件还是社会地位方面，他父母就是普通的下岗工人退休，他自己虽然说是事业单位但是没有编制，并且签的合同不过是公益性岗位，虽然是公益性岗位但是其实待遇方面和临时工差不多，工资也不是特别高，而茗心自己好歹是考进的事业单位，有编制，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事业单位，各种对比下来男方钱少又没什么前景，所以茗心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落魄到需要下嫁，为此特意和母亲讨论过这段感情是否有必要进行。

但是当时母亲也是烦怕了各种介绍，觉得这个男生虽然工作一般，但是好在是本地的事业单位，虽然只是合同工但是未免日后努力变成编制工，加上他本人在本市也是买了一套小婚房，一辆小汽车，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小区也不是什么豪车，但是好歹有车有房有工作也有少量存款，让茗心自己抉择，自己相貌平平又工作一般，如果耗着么说不定耗着成为剩女，当然也可以继续介绍，总体而言还是要自己看好。

茗心在感情这方面比较白痴，也不会对比和进行优劣分析，总是迷迷糊糊，对于母亲对自己的评价而言，总是高开低走，或许父母觉得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好算不上好，差么也算不上差劲。但是要是一直这么僵着很容易成为剩女。

为了不成为父母长辈们口中的剩女，也为了不想一直在相亲市场里连续泡着，感觉自己就像是货架上的苹果被人挑三拣四那种感觉。她选择了这个男孩子，真的很快，也就一年，她就决定嫁人了。本来就是要准备奔着结婚去相亲的，所以成家的也是很快。其实人心都没有看透呢。

去男朋友家的那天她惊呆了，60平米不到的房子，男朋友甚至在这个房子里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住在阳台外面搭建的一个区域里，吃的菜都是之前父母托那个男孩子的姐姐也就是妈妈的老同事赵秀晴准备的，她见过条件一般的家庭，但是这样的家庭她是真的很犹豫。

心里想着这么样的家庭出来的男生真的和她合适吗？她真的有动摇过这段感情的必要性，毕竟没有物质的爱情真的就像一盘散沙，容易随风飘远。而且这样的落差会让茗心觉得很困难，甚至买房子、吃饭还有婚后生活的压力都不会不小。她内心的动摇程度堪比一场8级地震，但是表面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

男方的爸爸49年生人，生肖属牛的，当时看着老态龙钟的，妈妈呢50年生人，属虎。一眼就是那种精明又冷漠的老太太，长得非常好看，又很会打扮，虽然穿的朴素但是身材保持的非常到位，不是那种邋遢的老太太，哪怕家境普通，穿戴整齐不失风度。当时男孩子也告诉过他自己妈妈的故事，说他的妈妈是一个传奇，60年代的她在当时的小镇上是第一个离婚的妇女。他是她二婚和爸爸生下的孩子。他的姐姐是她头婚和前夫生的女儿，所以他和姐姐之间相差很多岁。他妈妈的第一次婚姻并不幸福，甚至带着点封建礼教的束缚，原因是因为他们并不是自由恋爱也不是媒婆相亲，而是“姑换嫂”。

怎么理解呢，就等相当于将自己家的女儿许配给别人为妻，换回那家女儿为媳。当时具体的故事茗心并不知情，只是知道第一段婚姻给了当时的男朋友妈妈不小的伤害，但是在男友的姐姐赵秀晴看来，母亲做的在当时虽然绝情让她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冷眼，但是作为女儿她总是感激母亲的恩情，也能体会到母亲的不容易和不甘心。

杨承恩说过其实从小他父母的感情十分寡淡，自他记事开始父母从来就是分房睡觉，而且特别容易吵架，母亲性格强势，很多家庭的决策性的事情都是母亲拍板，父亲愤世嫉俗却又无可奈何，总是关在房间里鼓捣他从小爱好的篆刻、书法、绘画、长笛之类的。茗心也很奇怪，明明承恩的父亲琴棋书画好像样样精通，怎么承恩什么都不会？承恩解释道：父亲从不教自己东西，都是靠自己读书学的知识，考上了985大学。

时间久了倒也形成了承恩的性格，幸亏他从小不多花父母一分钱，上课认真，成绩优异，高中时期还代表大市到省会比赛，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都是非常顺利的，父母一直以他的成绩好不打扰到父母的生活为傲，并且沾沾自喜，觉得有钱人家的孩子请家教上辅导班都是无用功，只有像他儿子那种靠自己读书的才是真本事，真的好儿子。

但是，承恩大学毕业以后还是通过母亲前夫的老关系介绍到了现在的单位工作，虽然不是正式编制但是好在福利待遇很好。所以打心眼里还是对母亲非常感恩的。（关于这一点，茗心一直很迷惑觉得既然承恩如此优秀，985的大学学历，怎么还需要靠着母亲的老关系找工作呢？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是自从那次和母亲讨论过是否需要分手被母亲劝说以后，自己又怕恨嫁的感觉，而且母亲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对外都宣称女儿有了对象了，就不要节外生枝的感觉。）

承恩和茗心坦白说过：他从小见识过母亲的强势和父亲的懦弱。父亲是老牌资本家的后代，在特殊年代遭受过不平等的待遇，所以至今没有从当时的不平等待遇中走出来，至今觉得是受过亏待的，没法平衡自己的内心。而他的妈妈是非常能干的女性，总是能够在关键时期撑起这个家，比如他的工作就是托她的妈妈找的，他买的婚房就是他妈妈努力攒钱买的，他们现在住的老房子就是他的妈妈靠和当时工厂的厂长拍桌子吵架换来的。

这样的家庭说实话，其实并不讨喜，而且这样的父母看似也并不好相处。但是当时啊她年轻且觉得自己能够胜任一些婚后的事务，还觉得小夫妻两个自己住，不和长辈一起矛盾会减少很多。所以她认为这些问题虽然看似是问题，但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并不会成为阻碍。

也难怪，相恋期间的承恩那是一周一束鲜花送到单位或者家里，一周三四次约会不是电影就是美食，不是游乐园就是各大景点，当然其实这些哪怕是现在看都还是比较无趣的，虽然当时看来挺好。

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真的比较好追，这样的鲜花攻势下，她真的好开心，当时无知啊觉得送花就是天地在最美最浪漫的事情了，以至于现在看到花朵都不禁感叹自己的无力和无知。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童年创伤，小时候给妈妈送花，妈妈总是不高兴，妈妈总是希望茗心可以送满分的考卷、红色的奖状、老师的表扬，对于茗心亲手制作的贺卡书签甚至花店买的花，她都不怎么喜欢，茗心知道父母希望她有个好成绩，将来可以光耀门楣，奈何她就像是那坨烂泥，怎么都扶不上墙。总是让父母失望为她操心。而且茗心的外婆也是个特别讨厌鲜花的女人，在外婆看来鲜花就是资本主义的毒瘤，应该种植粮食填饱肚子为先，鲜花这种劳什子的东西不该拿来送人，送人花还不如送人大米。某种意义上她认可这样的观念，但是茗心也是个女孩子啊，真的喜欢鲜花，自己不好买，买回家被父母说，但是承恩给他买的花，父母从不说一句不好的话。

茗心和承恩唯一一次婚前出省旅游也是茗心的父母策划的，而对于杨承恩而言他只需要问他姐姐借来一个像样的佳能单反，做好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朋友就可以了。当时去了浙江的乌镇，茗心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第一次有异性给她拍照，带她出去景点玩乐，别提多开心了。还记得第一次去一个静吧追忆似水年华，她第一次点鸡尾酒，好像类似长辈口中的开洋荤，就感觉什么都很新鲜。

承恩给茗心拍照，去好吃的网红店打卡，去景区牵着手散步看看夜景，夜里住么和茗心爸爸一起住一个房间，茗心和妈妈住一起，所以不存在婚前同居的事情，其实当时这么大半年谈下来，她能感受到对方买单时候的窘迫，能感受到其实相对而言已经厌倦了，没什么好谈下去的样子。即使是带出去玩也是尽量团好各种优惠券，各种实惠套餐，当时她还和很多闺蜜啊讨论过这个问题，大家都觉得不是刻意的，能省则省么，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的。

假期结束，接近认识相亲快过去四个月的时候，茗心提出过一次分手，因为特别是在见过他们一家亲戚以后，尤其是面对承恩的爸爸妈妈，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的公公婆婆能如此年迈，而且她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孩子的接送教养问题，只是考虑目前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但是当她真的走进承恩的家，就感觉落差真的很大，茗心自己家里虽然搬家很多次，但是目前住的是一座独栋的小别墅，虽然只有上下三层，但是她觉得承恩现在住的房子也比她最早印象里的那套80多平米的房子小很多，而且承恩甚至没有自己的房间，就住在阳台外面搭建的一个沙发上，很难想象他一个人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而且他的妈妈虽然长得很美，但是一眼看过去并不好相处那种，有些美的咄咄逼人，而且年纪大了，很多问题很多话题基本找不到共同点，这一点在茗心父母与承恩父母相处的时候尤为明显，他们二老是退休工人阶级，公公属于十年浩劫中的书香世家，也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遭到了当时一切不平等的对待，财产全被充了公，只能在工厂里做个普通工人，还被关牛棚里闭门思过，基本没有职业的晋升空间，以至于到了大龄青年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而承恩的妈妈呢，她自诩是当时社会的高中生，属于高知女性，喜好写诗歌、唱昆曲、还喜欢摄影，一有空就会去老年大学学习各种她喜欢的感兴趣的，还是当地的诗社会员。茗心的父亲是部队转业回乡的干部，母亲是当地广告公司的财务，所以两家人一起吃饭有差距，而且悬殊比较大。

第一次吃饭，茗心一家见识到了公公的牢骚，饭局没到一半就开始说国家怎么怎么亏待他当年的事情，喝了点小酒以后开始说现在的政策不好，国家不行，总之各种不好的负能量的东西就开始请吐出来，后来婆婆看不下去了，示意式样的拍拍公公的肩膀希望他闭嘴，结果承恩的爸爸非但不领情还十分厌恶地婆婆吵架，搞得茗心父母很是尴尬，后来是承恩出面阻止，才让他爸妈安静消停了一会。当时承恩的姐姐也在，尴尬的自顾自吃菜，让自己的妈妈让后爸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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