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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头道:“把这茬给忘了。”
小慧又道:“叶卡捷琳娜公主可不是阿破,能给你失误的机会。”
无双道:“你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练一下手,从现在开始,你就把阿破当叶卡捷琳娜公主一样保护。”
我点头道:“好主意。”
阿破道:“老大,挂点彩吧,以后我每被‘谋杀’一次,你输我50块钱。”
我笑道:“好。”
夜里睡到两三点的时候外面似乎起风了,它穿堂而过,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先去外面逛了一圈,然后买了一堆油条回来,无双和小慧各自出了卧室,我们一堆人在客厅吃早点,王水生把脸刮得鸡蛋一样,拎起一根油条看了看问我:“这不是巷口第三家买的啊?”
“不是,怎么了?”
“以后买那家的,其它地方都炸得不地道,但是豆浆一定得买刘记的。”
无双笑道:“你丫快成精了。”
我看了看阿破的房门道:“这货怎么还不起?平时一买回吃的来比狗还灵呢。”我喊了两声不见阿破答应,走过去推开他房门,只见阿破把被子盖住脑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上去一把揭开:“快起来吃早点……”话没说完我惊得后退了一步——阿破的脸上,糊了厚厚的一层麻纸,那些纸看来是先前被浸透了水,现在干了,在他脸上形成了一个轮廓,像个面具一样。
阿破的身体异于常人地挺着,一摸手,似乎已经没什么温度了,我吃惊地在他手上拍了一把,阿破像刚从梦魇里醒来一样猛的坐起,那个面具依旧扣在他的脸上,他似乎想要说话却又被堵着嘴,眼睛也看不见,抓狂地手舞足蹈起来,我失笑地把那个纸面具拿下来,阿破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了我手里的东西一眼,愤愤道:“我说怎么做梦憋的慌呢,谁给我糊上的?”
我拿着那个面具来到客厅,把它扔在桌子上,小慧看了一眼道:“看来那个林子文昨天晚上来过了。”
王水生捡起麻纸面具看了看道:“窒息死亡法,这是跟晚清的捕快学的。”
阿破走出卧室冲我伸着手道:“老大,给钱!”
我茫然道:“给什么钱?”
“50块,我又‘死’一次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打赌的事来,一边掏钱一边叹道:“不用多,他每天‘杀’你一次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赔的。”
小慧道:“你这样不行啊阿忆,能抓住子弹是你的强项,可是你还得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你去抓子弹,就拿林子文的这几次行动来说,如果阿破是你的保护对象,你能挽救他几次?”
我想了想道:“在超市那几次都可以,单元门口那次我加把劲也可以救他下来,唯一毫无知觉的一次是林子文用狙击枪那次,昨天夜里我感觉到有波动,但是没去管。”
小慧总结道:“也就是说你、杀手、被保护对象同在一个相对较近的距离时你完全可以胜任保镖工作。那如果把杀手放在远程呢?”
我说:“假如我离阿破够近,也没问题,你也知道我对危险有种天生的感应。”
小慧点头道:“所以只有杀手的子弹对你也构成威胁时你才能发现,但离你有相对安全的距离时你也就感觉不到了——说到头,一切都是靠你的自然感应和自保意识。”
我点头道:“是这样的。”
“所以——”小慧说:“要保护好一个人,你就要离他尽量近些,并且相信你的感觉。”
我拍了阿破一把道:“听见没,以后离我近点,要不不给钱。”
阿破大声道:“拜托,是你保护我好不好?要是这样的话美国总统为了安全每天跟着保镖还什么都不用干了!”
我踹他一脚道:“你哪长得像总统?”
中午,林子文又背着他那个小包来到我办公室门口,依旧没进来,先在门上敲了敲。
这时我正戴了一副劣质的墨镜边看保镖守则边想象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候的样子,听见敲门声一抬头见是他,还没等我说话,林子文微微一笑道:“我是来领我的报酬的。”
我莫名其妙道:“领什么报酬,要你杀的人你杀了吗?”
林子文自信道:“我想是这样的。”他的脸上又洋溢起我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平静和胸有成竹。
就在这时,阿破一步跨进我的办公室,大声道:“老大,吃饭去!”他看看身边的林子文,笑道,“咦,每天都是这个点儿,你又来蹭饭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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