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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噢，对了，门是锁着的；开门去，韦斯特利。&rdo;

威弗疾步穿过前厅，猛地拉开了门。来人是个干瘪的小老头。他咧嘴一笑，露

出了粉色的牙床，接着便迈着矫捷的步伐进了屋。到了他这把年纪，还能有这种身

手，实在是令人吃惊。

&ldo;我好像老记不住你这门是锁着的，塞洛斯。&rdo;他的声音尖细。他一边说着，

一边和韦斯特利&iddot;弗兰奇握着手。&ldo;我还是第一个？&rdo;

&ldo;是的，约翰，&rdo;弗兰奇淡淡一笑，&ldo;其他几位随时可能进来。&rdo;威弗给老先

生端了把椅子。&ldo;请坐，格雷先生。&rdo;

格雷有70岁了，瘦削的肩膀上顶着颗犹如鸟头般的小脑袋，上面盖了层稀稀拉

拉的白发。他的脸上总挂着一层犹如羊皮纸般暧昧不明的颜色，而且总在不停地笑，

一笑起来，花白的胡子下便露出了薄薄的红嘴唇。他的衣领呈翼状，领子下扎了条

宽领带。

他接过椅子，坐下时的那种轻巧劲儿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ldo;出了趟门，事情办得怎么样，塞洛斯？&rdo;他问道。&ldo;惠特尼符合条件吗？&rdo;

&ldo;很不错，&rdo;弗兰奇答道，又接着踱起了他的方步。&ldo;实际上，如果我们今天

早上能正式达成共识，一个月内，我们就能把惠特尼百货店兼并过来。&rdo;

&ldo;好极了！真是笔好买卖！&rdo;约翰&iddot;格雷搓手的方式很怪，发出一种粗厉刺耳

的锉磨声。

又是一阵敲门声。威弗再次走进了前厅。

&ldo;特拉斯克先生和马奇本克思先生到了，&rdo;他宣告道。&ldo;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

电梯里出来的那位应该是佐恩先生吧。&rdo;前两位率先进了屋，第三位也接踵而至。

威弗匆匆坐回到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咔哒一声，门自动关上了。

众人寒暄完毕，在屋中央的长形会议桌边纷纷入座。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特

拉斯克‐‐社交界大名鼎鼎的a．麦维尔&iddot;特拉斯克‐‐习惯性地赖在椅子上，一

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他正无聊地玩弄着桌上的一支铅笔，一屋子的人，谁都没把他

当回事。赫伯特&iddot;马奇本克思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这是个45岁的胖子，脸色红润，

举止笨拙。他说起话来嗓门很大，但时不时得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上一阵。科尼

利厄斯&iddot;佐恩戴着副老式的金边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正关注着每一位同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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