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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因必有果若曦我来了（第1页）

农村里的新年依旧很热闹，儿时的玩伴也都从天南地北回家过年。大年三十晚上，我给奶奶磕了头，老太太居然给我压岁钱。我说都长大了，也能自己挣钱了，不用给压岁钱了。奶奶不听，坚持给我。八十多岁的奶奶，吃了一辈子苦，一生都蜗居在这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若曦给我打来了拜年的电话。吴琰，新年好啊！我也说着新年好若曦。你怎么没来县城找我玩？我说回来几天都在家陪着年迈身体多病的奶奶。若曦说她也想认识我奶奶，我说有机会领她回农村玩。我们聊了几句，又确定了正月十六一起离家，然后挂断了电话。正月都是走亲访友拜年，每天吃吃喝喝，几乎没有想念小倩。小倩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记忆。快要离家了，奶奶很不舍得我离开，可能是她岁数大了了，怕再也见不到我。农村有一句话，老儿子大孙子，都是老太太命根子！我很想有一个女朋友能带回家让奶奶看一眼，或许她会很开心。可是过了年23岁的我，还没有能领回老家的女朋友。这时候我想到了若曦，可是又想到普通平凡的我，貌美如花的她，以及深夜在霸州上的奥迪A6，我自嘲的摇了摇头。

正月十六，离家的日子。我和若曦约好了在县城吃午饭，然后再买票坐车。若曦依旧那么美，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低头看看不修边幅的自己，实在是不明白若曦美女为什么交我这个朋友。若曦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是新年的礼物。我看到了包装上的图片，是个剃胡刀。我说不用送我礼物，她说感谢我回程路上的照顾，再说刮刮胡子干净清爽一点不好吗。我无奈接了过来，塞进自己的包里，并且表示了感谢。简单的吃了个饭，我们就坐上了去往河北的大巴。这次不是王哥和李哥的那趟车，我打电话问过，他们的车今天在对向发车。我和若曦相邻而卧，我却不敢躺着的时候看她。我想应该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光彩耀人的若曦吧！不想凡尘俗事，不想小倩，我轻松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又到了那个依山而建的饭店，我和若曦穿好了衣服下了车，我去后面放了水，感觉浑身轻松。买了两份饭两个菜，我们吃了起来。若曦忽然问我，能不能有时间去霸州看看她，找她玩，说她在那边没有什么朋友。我因为自卑，就说要打工赚钱，等有时间了就去看她。我想若曦应该看出了我的敷衍，她有点失落，埋头吃着饭。我忽然很想问她去年开奥迪接她的是谁，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饭吃的索然无味。终于我下定了决心，问道“去年在霸州深夜开奥迪A6接你的是谁啊？”她惊慌失措的抬头看着我，随即愤怒的拍下了筷子，起身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我自嘲的笑了笑，低头吃完了剩下的饭。

客车重新出发，若曦躺在铺上背对着我。我没有理她，躺下后登陆了qq，我的同学们都大学毕业了，都在天南海北的地方工作。我却发现不知道能和谁聊天，也许他们都忘了我这个半途而废离开学校的同学。终于好兄弟王海杰上了线，我们随便聊了起来。突然若曦给我发来了短信，要求加我的qq，她听到了我在玩qq。我只好把自己的号发给她，并道歉说不应该打听你的隐私，对不起，她没有再回复我。不一会我就收到了添加好友的申请，我知道是若曦，于是我们又成了qq好友。

闲来无事，我想看看若曦的qq空间，就点了进去，没想到居然要回答问题验证。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的生日，我根本不知道，但是又想去她的空间看看。于是给她发qq消息，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秒回，不告诉你！我……于是我就不想搭理她了，退出了登录，没事做想着再睡一会儿。若曦转过身来说借充电宝用用，我起身在包里找出来递给她。我们依然没有别的交流，于是我躺下接着睡。

等我醒来的时候，车子快到文安了，若曦早就在霸州下了车。我有些懊恼，没有和她说再见。拿起手机，看到了她发给我的短信，充电宝我不想给你了，你下次来霸州再还你吧！我一阵冷汗，心想以后真的不能得罪女人，再说我也不能因为拿个充电宝跑霸州一趟吧！

年前因为出事，几乎花光了我唯一的一点积蓄，我现在只想好好赚钱，虎哥我们很快就上班工作了，依旧是每天早出晚归。四月份的时候，天气变得暖和了，春暖花开。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少想到小倩，我想她应该是结婚了，不能再想她了。有一天我正在干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若曦的电话。想想我们也已经两个月没联系了，我每天都很忙很累，以至于qq都没有登录。我接通了电话吗，里面传来了若曦的哭声。我着急的问若曦你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说话，只是一直哭。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就耐着性子说姑奶奶，谁惹你了？你再什么都不说我可是挂电话了。终于她哽咽着说，老杨进去了，我很害怕，你能来陪陪我吗？我更加莫名其妙了，就问老杨是谁？进哪了？她还是不说话。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开奥迪A6接她的人。若曦还在电话里哭，我只能安慰她，说马上就请假过去霸州看她，她才挂掉了电话。我也无心上班了，就让虎哥帮我和老板请假。我洗漱换好干净的衣服，老板也过来了。他给了我2000块钱，说剩下的回来再给我。我心里暗骂，却没有表现出来。谢过老板和虎哥说了声，我就打车去霸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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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若曦给我发来了一个小区的地址，我告诉了司机师傅，他说不熟悉霸州的小区地址，我说到了霸州再问吧。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在若曦说的小区的门口下了车。我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很高档的小区，里面有几栋高楼，还有很多别墅。我有点震惊，带着疑惑的心情看到了门口。我被保安拦住了，原因是我说来找一个朋友。无奈我让若曦给门卫打了电话，又做了登记，才进来了里面。小区里面鸟语花香，一片春意盎然。我走着来到9号楼下，坐上了去往10楼的电梯，这是一栋高层建筑。

出了电梯，我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若曦。两个月不见，她憔悴了很多，披头散发，眼睛都哭肿了。她扑进了我怀里，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赶紧安慰说姑奶奶，能不能别再公共场合哭啊，被人看到羞不羞。她才拉着我进了一户开着的门。我回头看，整个楼层一共两户。进去后，我被里面的豪华装修震惊了，我来自农村，没有住过这种高楼，现实中也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装修。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若曦帮我倒的水，时不时的打量着豪宅。我想这个房子差不多有将近200平米吧。若曦抱着自己的两个膝盖，把头贴在膝盖上看着我，楚楚可怜。看着她蓬头垢面，我敢打赌她有四五天没有洗头洗脸，我有点想笑，终究还是忍住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若曦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本身是不想和我说她的事的，但是又实在没有能说的人。她估计我也猜到了大概，索性就叫我过来。

老杨进去了，五六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突然有点烦躁，就没好气的说，我不知道老杨是谁，犯了什么事，能不能从头说。若曦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有些心软。就说你去洗手间洗把脸，平复一下心情，回来再说。她听话的起身去了卫生间，我来回的打量着房子，我想应该有三四个房间，客厅大的可以打羽毛球。不大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我们相对而坐。

我高中毕业，成绩很差，没有考上好点的大学。于是就和一个女同学一起来了霸州，她说她姐姐在一个酒店当经理。经过培训，我成了酒店前台收银员，我同学被分去了白沟分店工作。老杨是霸州主管城建的副市长，有一次在这里开会，见到了我。之后经常来看我，说带我出去吃饭，旅游。他那么大的官，都五十多岁了比我父亲还大，我不敢拒绝他，但是也没有答应和她出去。后来有一天，他被宴请在三楼吃饭，他提出要我过去陪他吃饭，经理不敢得罪他，就答应了逼着我去三楼陪他。我碍于经理是同学的姐姐，又是帮我工作的人，就勉强答应了。吃饭的时候，很多大人物大老板，我不敢抬头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吃完了饭。老杨喝多了，把我拉到一个空房间，抱住我说喜欢我。当时我才十八九岁，我吓坏了，求老杨放过我，我只是一个想好好工作的前台收银。后来他就睡着了，经理进来让我照顾好老杨，因为酒店老板也不敢得罪他。我无奈的很，只能答应经理。后来老杨酒醒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睡着了，就想把我抱上床，我吓得哭了起来。没想到老杨真的没有难为我，就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匆匆的走了。几天后，老杨又来了，把我叫到了没人的房间，递给了我一把车钥匙。我慌了，连忙还给他，说自己不会开车。老杨说那先给我拿着，让我抽时间去学驾照，车给我留着。我把他送出酒店，看到了那辆白色的帕拉梅拉，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车，只是觉得很好看。经理姐姐也让我赶紧考驾照，我想肯定是老杨交代的。我去学习了驾照，但是我很笨，路试根本过不了，是老杨找关系让我顺利通过了考试。我也知道了老杨送我的是一辆豪车，知道价格后我更不敢要了。老杨说是一个朋友送的，可以随时去写我的名字。我刚出校门没多久，面对诱惑，我动摇了，车子顺利的到了我的名下。我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提心吊胆的工作上班。终于那一天到来了，老杨把我带到了这个房子，说是送给我的。我震惊了，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我把自己交给了老杨。但是他已经老了，要靠吃药才能成事。有一次吃了药后，心脏病发作了，我给他吃了药把他送到了医院，他通知了家人我就跑回来了。我真的很害怕，他是副市长，送给我车和房，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正路来的。老杨好了以后告诉我，房子和车是一个他的死忠哥们送的，当初要破产跳楼了求到了老杨，老杨一路绿灯让他起死回生，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知道老杨认识了我，送了车和房，而且规避了所有的风险，让我安心住。只是心脏病发作风波以后，他和我在一起不敢再吃药了，当然也做不成那事了。过来了只是抱着我睡觉，我想他应该是爱我的吧，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他。后来两年我们经理升职去了沧州的分店，我成了大堂经理，我知道是老杨运作的。他不允许我私下接触别的男人，把我当成自己的私人物品。去年正月咱们一起坐车，确实是他开奥迪接的我。这几年我一直也挺迷茫的，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未来在哪里。到了今年，老杨来的次数就很少了，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一个人上班下班。但是突然四五天前，我在酒店听到了老杨出事的消息，他被带走调查了。我慌了，和领导请了假，不敢再去上班。我也不敢去打听他的消息，我知道他作为主管城建的副市长，事情肯定小不了，很有可能牵扯到我。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觉，每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敢出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给你打了电话吗，我真的害怕，也很后悔，想让你陪陪我。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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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我很平静，可能是我之前已经猜到了大概。我说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就陪你两天吧。但是你这么大的美女，能不能梳洗打扮一下，我不想和蓬头垢面的女人同处一室。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的起身去洗澡了。我帮她收拾了客厅，又去各个房间转了转，暗暗咂舌。乖乖，我这辈子也拥有不了这样的房子。趁她梳洗，我出去附近买了眼药，又买了很多肉菜水果。这次保安没有拦我，顺利放行。我给她做了四个菜，其中就有我和小倩学的炖鱼。虽然我感觉做的一般，但还是得到了她的夸赞。

晚上饭后，我们坐在宽阔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个不大的小城市，灯光璀璨，工地塔吊成群。是的，每个城市都在高速建设，我想这些新工程肯定和老杨有所关联。若曦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虽然我的到来让她镇定了一些，但是我知道她心底的恐惧。老杨就是一颗炸弹，不知道哪天就炸的她一无所有。我也洗了澡，她帮我找了老杨的睡衣，我感觉很别扭，不想穿，可是又不能光着出去，无奈只能穿上。心想明天一定出去买新的……出来后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尴尬的说这套是新的，没穿过，我这才笑了笑。

我找了一个挨着主卧的房间，若曦说让我和她一起睡，陪她说说话，我拒绝了。第一我没有那么大的定力，第二我不想趁虚而入，第三我们还没有那么近的关系，我对她和老杨的事心存芥蒂，更不想卷入是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乡打工人。若曦黯然失色的回了房间，我也躺在床上休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睡这么舒服的大床，不一会就睡着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开门以后听见若曦的房间传来哭声，方便回来后我敲响了房门。若曦开了门，我又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我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她抽泣，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她。终于她停止了哭泣，躺在床上看着我，近在咫尺，泪水湿了一小片床单。

你也没有参与老杨的犯罪，房子和车也是他主动赠与你的，万一查到你，你只要把这些都交出去，老实交代你们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若曦说，他还给过我一张银行卡，我偷偷查过，里面有五百万，我如遭雷击！那你花过里面的钱吗？我没有，我真的不敢啊，他给我的车我都没开过几次，我知道太招摇了肯定会出问题。吴琰，我真的很后悔，很害怕，我不想也进去坐牢，那样我的人生真的毁了。我安慰着说没事，会好起来的。若曦这几天真的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我帮她擦掉了眼角的泪痕，盖上了被子，关灯小心的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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