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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ldo;你们是谁?&rdo;

易寒握紧剑回头，只见以为老者站在几丈之外。长长的草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他一身灰衣，眼神如鹰般盯着他们，恍若盯着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千夜收好盒子，淡淡地看着老者，&ldo;凤栖谷，慕容泠。&rdo;

那老者闻言，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神情稍缓，&ldo;你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可不是凤栖谷考验弟子的时候吧?&rdo;

他言语间对凤栖谷的熟稔让千夜有些好奇，&ldo;您是?&rdo;

正在这时，一股恶臭袭来，浓烈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见沼泽中缓缓升起一股气，隐约可以听见它正发出&ldo;咕噜咕噜&rdo;的响声。

老者脸色一变，&ldo;不好，快走。&rdo;

说罢，他一个转身便往前走，动作灵活敏捷，显然对这林子极为熟悉。天色渐暗，只能看见他的身影在前边，不仔细的话都发现不了。易寒和千夜紧跟在他身后，好些时候才顺利地走了出去。

刚出来千夜就发现这应该是密林的另一边，老者并未停留，千夜他们只好跟上。不久就看见几间简简单单的茅草屋，前面还晾着些衣物。

老者坐在石凳上，状似话家常地提及，&ldo;你爹可还好?当初我要给你取名傲气凌云的凌，他非要山泉水泠泠的泠。&rdo;

她的名字是慕容渚取的，这事只有她家人知道。

千夜朝他行了一个大礼，&ldo;祖父。&rdo;

慕容渚笑笑，指指旁边的位置，&ldo;坐，说吧，为何这时去密林采兰芝草?&rdo;

他们二人坐下后，千夜这才将谷中的事一一告知于他。慕容毅和她说过，慕容渚虽然多年来未出现在凤栖谷，但他并没有死，而是隐于世外了。不曾想，他竟是在这密林之后。

待千夜说完，慕容渚沉默了一会，&ldo;这么多年了，看来他还是没放下。&rdo;

&ldo;听闻白长老是您的徒弟?&rdo;

&ldo;是。一开始我也是真心喜爱他，什么都亲自教，没想到这却让他有了别的心思。渐渐地，我发现他什么都要与你爹比，与他争。甚至有一次还来问我，凤栖谷是不是一定要姓慕容。&rdo;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ldo;那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心思已经太大了。为了避免他走上歪路，我把谷主之位提前给了你爹，还钦定他为长老。从此也甚少回去。&rdo;

慕容渚缓缓地说了一段陈年旧事，脸上的痛惜表明他对白术的感情也很深。末了，他又叹了一句，&ldo;没想到啊，他还是走了这条路。&rdo;

千夜却理智多了，她本就对白术没什么感情。

即便这么多年来他将凤栖谷管理得井然有序没出差错，那并不意味着她会忘记他们一家因此分离十年，她娘也因此而死的事实。

&ldo;您想怎么做?&rdo;

易寒握紧她的手，冰凉。他看着慕容渚，有些不客气，&ldo;老前辈，对您而言，他是您的弟子，您把他当做你的孩子。这没错，可是他也害得您儿子妻离子散，这也是事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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