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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淮北阳光温润,风和日丽,阳历九月八日,我在乡邻们簇拥下走出了家门,娘因为我要离去哭得淅沥哗啦,扁脸二妗子在一旁殷勤地劝慰着。我离家上学的日子是娘选的,当时人们还没有将“八”当作什么吉庆数字,而是那天正好是农历八月初九。几天前,娘为了讨个吉利,专门到二狗蛋家找张寡妇翻了她珍藏的一本黄历,查出八月初九“忌嫁娶、纳彩、告状;宜祈福、开光、出行。”这也应了家乡的那句俗语:“三六九,出门走”。
二狗蛋撇开鲁南媳妇和两个孩子,拄着单拐拽着我的手一路送行,费力地爬上了村口的运河大堰:“大平,俺们这伙人里头,就算你小子能行,干什么有狠劲,非要弄成了才行。”
我望着二狗蛋的残腿,心情有些复杂:“魏眼镜从小就说你上课不看黑板,整天往女人身上瞟,你要是能下苦功夫好好读书,你也能行。”
二狗蛋被我揶揄地咧嘴一声:“不说俺了,说说你吧,你的那位俊媳妇真去南方啦?”。
“嗯。”我微微点了下头。
“你铁了心要去南方,就是为了找她吗?”
“我想离开这儿。”我把目光投向了河滩,“我去南方看看,说那里能按假肢,装上了就跟好人一个样。”
“要不是我这条腿,现在干什么都行。”二狗蛋囊着鼻子,目光迷离而愤恨。
“狗日的曹山矿,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我咬着牙说道。
“大平叔——”二狗蛋的大女儿跑了过来。
我伸手掏了把口袋里,里面还有几颗水果糖,我把糖塞到了小丫头手里:“再见啦……”
秋天的运河水波澜不惊,即将开镰的稻田馨香扑面,爹想要骑车带我走,望着他灰白的头发、驹偻的脊背,我忙从他手里接过了“大金鹿”。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了县城,爹原本还想送我到市里,在我反复劝说下放弃了。我乘坐班车开出车站时,发现爹还没有离开,依旧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我摇下车窗使劲挥了挥手,赶紧把脸转了回来,我怕他看见自己濡湿的目光。
市里的火车站离长途汽车站不远,我扛着行李步行过去不一会就到了。站前广场上黑压压挤满了人,上世纪八十年代没有高铁,没有私家车,飞机一般人坐不起,火车是最重要的远行工具,这座陇海线上重要的中转站每天都人潮涌动。我在人群里转悠了好半天,才看到自己所乘车次的牌子,在牌子后面已经排起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初秋时节,午后的太阳依旧猛烈,广场上没有任何树木,人们暴露在赤裸裸的阳光下,前胸贴后背挤在一起,心中的火气极易被点爆,我身后一位大屁股农妇不知什么原因与旁边的瘦男人吵了起来。听说列车要晚点三小时,四周一片抓狂的哀叹声,当我们站得腿都快抽筋了,才传来列车进站的消息。
在检票员的吆喝声里人们拼命地往前拥去,原本还成行的队伍“呼啦”一下全乱了。我扛着用塑料布捆扎严实的大棉被,拎着鼓鼓囊囊的“上海旅行”帆布包,随着汹涌的人流挤进了车站。列车已经停在了站台上,车头呼哧呼哧喷涌白烟,人们拎着大包小包,争先恐后跨过咚咚作响的天桥,在车厢门口聚成一坨坨肉疙瘩,上演起你争我抢的贴身肉搏。
车前头那里的人相对较少,我仗着年轻力壮扛着大棉被,顺着站台拼命朝跑,一直跑到第一节车厢前才停下。顾不得身前身后的嘶喊叫骂,我手足并用从黑压压的人头上翻过去,滑进了半敞着的车门中。
车厢内也早挤得水泄不通,连个插脚的空都难找,我在车厢连接处站住了脚,放下手中的行李,一屁股坐在了捆好的棉被上。一个斜戴着软塌塌铁路便帽的男列车员,手拽脚蹬地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车门“咣当”一声关上,他骂骂咧咧地回过身来,看见坐在了过道上的我,顺腿踢了脚我的帆布旅行包。
“谁让你放这儿的,别人还走路吗!”戴软帽的列车员瞪了我一眼。
“实在没办法,这挤得没地方了。”我不敢怠慢,歉仄地把包拽过来,使劲塞到了自己的大腿下。
火车“咣噹”一声启动了,站台上还没挤上车的人们跳着脚,沮丧的呼喊和愤怒的咒骂响成一片。
“孩子——我的孩子——”一位妈妈提着行李跟着列车狂跑,她把孩子塞进了车窗,自己却没有能钻进来。
“妈妈——妈妈——”男童身子探出车窗,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列车在轰鸣中毫无表情地越驶越快,车上的几位妇女赶紧拉住孩子,车上车下哭成了一片,体力耗尽的妈妈跌坐在了站台上,发疯地哭喊声越来越远。车厢里人欢马叫乱作一团,被母亲无辜丢进来的孩子嗓子已经嚎哑了。一幢幢灰色的楼房,一排排低矮的平房,一串串耸立的电线杆,在迅速地朝后隐退,铁轨两边的房屋越来越稀,断断续续的稻田开始呈现在面前,这座五省通衢的淮北重镇正从面前一点一点滑过。
“同志,这孩子咋办?”几位妇女拉住戴软帽的列车员嚷嚷着。
“能怎么办?找他妈妈去。”男列车员不耐烦地甩着袖子。
“他妈妈没上来车。”一位妇女赶紧解释道。
“他妈妈没上车,他怎么上来的?”列车员瞪着眼睛,指着孩子责问道。
“他妈妈把他塞进来的。”另一位妇女更急了。
“他妈妈塞进来你们就要啊?不知道人多太乱吗。”列车员恼怒地回应着。
“好啦,好啦,不说这么多了,列车员同志,你给想想办法吧,这孩子该怎么办?”一位中年男人息事宁人地对列车员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谁把他弄上来的,谁就负责暂时养着他。”列车员没好气地回怼着。
“你是列车员,你不解决问题,还推卸责任……”软帽列车员的态度引起了众怒,人们围着他开始理论,要求他赶紧给孩子想想办法,软帽列车员不耐烦地争辩着,双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抹了把脸上的热汗,把视线从争吵的人群移开,车轮撞击铁轨的“咔咔”声敲打着耳膜,经过拿到通知书后的亢奋和折腾,这单调的声音好似一首催眠曲,不知不觉唤起了周身的疲惫,车厢里闹哄哄的人声还未平息,我的头就开始越来越重,似睡非睡地迷糊起来。
“呜——呜——”一阵急促的汽笛声把我从瞌睡中惊醒,一串金属激烈的噬咬声像一把钝刀“哗啦啦”从我心头划过。我晕乎乎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戴软帽列车员踉踉跄跄地奔了过来。
就在人们错愕不已时,就听戴软帽列车员怪叫起来:“不好了,出事啦……”
在一片列车急刹的战栗声响中,车厢里的人们东倒西歪,行李叮叮咣咣撞在了一起,戴软帽的列车员一把推开我身边的大屁股农妇,朝着车厢门猛扑了过去。毫无防备的大屁股农妇被撞得站立不稳,结结实实地跌坐在了我的心口,把我墩得“哎呦”一声差点憋过气去。
戴软帽的家伙颤抖着双手,“嘁哩喀喳”地打开车门,还没待列车完全停稳,就“嗖”地一下跳了出去,那顶扣在脑后的制服软帽被旋起的飓风“呼啦”一下,刮到了路边肮脏的水沟里。
列车像一头被束缚住了的怪兽挣扎着停了下来,我使劲把怀里那个硕大的屁股推开,忍着周身关节错位般疼痛,赶紧爬起来,扒着敞开得车门往外看。火车头还在不停地咆哮着,喷吐的白色蒸汽吹打在脸上,头发忽地奓起来,我努力张大被刺疼的双眼,竭力从大团烟雾间探望过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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