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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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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

醒了，上海，

高楼伸了伸懒腰，

烟囱喘了声大气，

火柴盒似的窗户，

象变魔术一样，

推出了各种盆花，各种嫩绿。

桅樯象森林，

座落在黄浦江里；

旗帜象绿叶，

飘动在黄浦江里……

船与船，车与车，人与人，

都在互相拥挤。

黎明，仿佛是挤出来的，

曙光从车海人流的缝隙中升起……

醒了，上海，

它的黑夜和噩梦曾经象山一样堆砌！

它原是睡眼朦胧，

霓虹灯和鸦片烟使它烂醉如泥。

可是，它终于醒了，

上海，是怎么醒的？

是因为“五卅”的血渍，

浸透了南京路的石子？

还是因为“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木牌，

象尖刀一样扎进了人民心里？

或者是近处的一切虽然麻木，

远方的炮声却正在惊天动地……

十三个人闯进大上海，

十三个人来到兴业里，

十三个人是一粒种子，

十三个人是一支火炬。

十三颗热血沸腾的心，

组成了第一面鲜红的党旗……

1981年5月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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