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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流连此地,一跃上马,准备点将回营。
可就在他刚刚从亲卫手中接过自己的缰绳时,远处忽然跑来了一匹形单影只的马,马背上坐了个身条纤细的少年人,正是奔波了一夜来此送信的白银。
祁禛之心里蓦地一咯噔。
天轸要塞前的雪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战斧、有长剑,还有关长沂最善使的短刀。
而现在,那把短刀埋在大雪中,只剩染血的刀尖,隐隐映着天角将出未出的太阳。
“傅徵……”关长沂含着血,吐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在不远处的要塞狭关下,一个拄着长枪的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呛出一口血,随后顺着那仍挺立着的枪身,缓缓滑坐在地。
烧了一夜的烽燧,终于在此刻熄灭。
傅徵轻轻地呼出了一口白雾,他仰起头,望向长天,看着北塞的冬日晴空,久违地笑了一下。
可这笑容还未淡去,他的目光就已先凝住了。
这时,雪原那头传来一声雕的啸叫,是祁禛之回来了。
家在天奎城的傅小五,于人生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从天边飞来的格布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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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完结!
ps:小小提示,大家还记得傅荣吗?详情可见和~
傻子
傅徵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他阖着眼睛,面貌从容又宁和。
祁禛之坐在床边,握着他早已冰凉的手,凝视着他不再起伏的胸膛,神色同样从容又宁和。
“二哥……”白银带着哭腔,小声叫道。
祁禛之问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二哥!”白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他抓住祁禛之的衣摆,断断续续地说,“将军已经走了,他已经,已经不在了,二哥还是……”
“混账!”祁禛之忽然怒到暴起,他一掌挥开了白银,冲到屋外,喊道,“我让你们叫大夫,为何一个二个都抗命不遵?”
祁敬明、封绛、呼延格还有闻简、高宽等人都在廊下站着,他们沉默地看了祁禛之一眼,谁也不敢开口说出那句话。
“仲佑,”到底还是祁敬明大着胆子叫道,“召元走之前说,他想要葬在天奎城外的呼察湖边,我们还是……”
“还是什么?”祁禛之吼道,“他没有死,他也不会死,他喝下了我的血,只要我死了,他就会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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