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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谈不上特别期待一份新感情的出现,但也不排斥跟某个人往那个方向发展。总之就是随缘。
“那江先生呢?”吴萱萱又问。
钟笛觉得自己从未接收到过江正昀释放的信号。又或许是她不够敏锐。不过她对江正昀这种略显深沉的男人丝毫不感兴趣。
她渴望的爱情,是温柔又热烈的,就像海边的阳光一般,清晨唯美,午后灿烂,黄昏浪漫,深夜澎湃。
到了这个阶段,她的心境已经大变,再谈恋爱,她一定会做一个豁达的钟笛,大大方方地去爱,去享受,无所谓结局,也不惧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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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某位患有帕金森的业主家回访,凌程跟患者提到植入脑起搏器的治疗手段。
从业主家出来后,凌程叮嘱钟笛要密切关注这位业主的病情发展,“如果他再出现幻觉,做手术是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方式。”
“这种手术南陵也做不了吧。”
“嗯,要去上海或者北京,还得提前三个月预约,所以得快。”
凌程和钟笛要做的工作,是利用社区医院的资源为有基础病的业主提供就医的桥梁。他们营收的重心是在患者术后康复上,这将是社区医院发挥功用的地方。
钟笛很为难。这位业主是个倔脾气,别说是她,就连陈院长也说服不了。一谈要做手术,老头就是一句话,宁愿慢慢受折磨而死,也不要死在手术台上。
哪怕刚刚凌程已经细致地介绍了手术形式,无需开颅,但老爷子仍是毫不动心。
“手术费用很高吗?”
“如果能预约上,手术加术后恢复,再加后期调机器参数,不到五十万。我判断他是符合指标的。”
“你怎么能判断?”钟笛说着话,拿出手机回小左的微信。
“当然是研究过他的病历。”凌程停下脚步,抬手在钟笛眼前打了个响指。
钟笛立刻收起手机。
凌程轻嗤一声,“谈恋爱这么有意思?工作都开始懈怠了。”
“我懈怠什么了?”钟笛蹙起眉心,“要你管。”
“我当然管不了你,我现在有什么资格管你?我只是愧疚罢了。”
愧疚?钟笛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汪洋跟他说了什么?
“你说的对,我只是自认为我很会谈恋爱,但其实我会不会谈的好不好得你说了才算。我不知道你以前收到我发的消息时会不会像刚刚那样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钟笛打断凌程的话。
“没什么,自我反省罢了。”
进了电梯,氛围安静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下至一楼,钟笛往服务台走,凌程径直走向大厅正门。
钟笛去休息室打给汪洋,汪洋说他什么也没说。
“是他自己说你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你。”
他一定是看她诚心拜佛,猜到她的答案是没有,然后又去套哥哥的话求证。
知道真相却不外露,难道是放不下这么多年来的受害者姿态?
钟笛正想着,一位业主来咨询新业务,她收回思绪出去接待。
忙完去看手机,凌程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小左骑着新买的电动车载着康体部的一个小姑娘,二人有说有笑。
凌程:要谈也谈个好的,起码别比我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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