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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rdo;锦麟杵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叹道:&ldo;烦死了‐‐死太监就会给老子添乱!&rdo;
既然姜公公有了这样的动作,就证明这个敌人走到明面了,倒不怎么可怕。因为最可怕的人,永远是不知是敌是友的对手。
而且比起死阉人,明显家中生气的妻子,更叫他担忧。
以前她生气,他插科打诨,哄一哄就好了。而这一次,显然没这么简单。
&ldo;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让你知道我去了天香楼,你就能放心吗?&rdo;锦麟一拍桌,站起身在书房转悠了一圈,目光落在那小榻上,一瞬间心情又低落下来了。难道他今晚上又要睡在这儿了?
不能坐以待毙。今时今日不同于以前的一点在于,泽儿长大了,他肯定能帮上他。把儿子揽在身边,就不信暇玉不见他。
他开门,吩咐门口侍候的丫鬟道:&ldo;去把小少爷叫来,就说我要问他功课。&rdo;
&ldo;是,老爷。&rdo;
待那丫鬟走了,锦麟重新落座等着儿子过来给他和暇玉牵线搭桥。不想过了一会,那丫鬟来回话说,小少爷被叫到夫人房中去了。
&ldo;……&rdo;
慢了一步。
锦麟食不知味的用了晚饭,觉得自己简直比蹲在诏狱的囚犯还痛苦。暇玉不想见自己,而且义正言辞的警告了他,如果他涎着脸回去,便更加不原谅他。锦麟自然不敢妄动,苦兮兮的自个在这寒秋的夜晚宿在书房里。
他期待第二天一早回卧房取衣裳能换得转机,他记得有一次吵架了,就是她主动藏起了他的鸾带,逼迫他和她开口说话的。于是揣着这点小期待的锦麟,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卧房,刚走进去就瞅见他的麒麟服和鸾带尽数搭在衣架上,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到。床幔垂下,把里面的情景遮掩的密不透风,摆明了是让他自个穿了衣裳,不要打扰她,然后滚蛋。
锦麟爱发脾气的毛病是收敛了不少,但不代表连&lso;病根&rso;都去了。他的确有错,但他不是认错了吗?她还想怎么着?闹也该闹够了吧?
他就是去了,她能怎么着?!
他气哼哼的拽下麒麟服,瞪着幔帐一边换衣裳一边想。待换好了,扣上鸾带,他终于忍不住了,将换下来的常服往地上一摔,怒道:&ldo;吴暇玉!&rdo;便撩开幔帐,准备和她好好理论一番。
不想刚把床幔撩开,就见她好端端的抱着膝盖坐在里面,正恨恨的瞪着他。
&ldo;怎么了?&rdo;她面无表情的质问:&ldo;一大早想和我说什么?&rdo;
不知怎地,锦麟面对她冷到骨子里的目光,嚣张的气焰就如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下来,登时便熄灭了。
&ldo;叫我名字做什么?&rdo;
&ldo;……&rdo;锦麟低下头,闷声道:&ldo;……我就是想看看你睡的好不好?需不需要掖被子……没想到你已经醒了。&rdo;
她拉长尾音,绵长悠远的冷哼一声。
锦麟装模做这样的俯身将被子给她拉了拉:&ldo;小心,别着凉,孩子要紧。&rdo;
&ldo;你今天还要去天香楼吗?&rdo;
他连忙摇头:&ldo;不去,不去,一到时间我就回来陪你。&rdo;暇玉道:&ldo;你们一般隔几天去一次?&rdo;锦麟摸了下鼻尖,十分愧疚的说:&ldo;没准,如果没有早朝和经庭,方便出宫就去。&rdo;
这种感觉真令人不舒服:&ldo;……昨天你询问那个天香楼的跑腿小厮了吗?他说什么,是谁想害咱们?&rdo;
&lso;咱们&rso;两个字如同一道金光照亮了锦麟绝望的内心,他欣喜的说道:&ldo;那人死了,什么都没问出来。&rdo;
人死了,你高兴什么?!暇玉搞不懂他的想法:&ldo;是东府的人吗?还是你在外面得罪的仇人?昨天我一看到那个小厮就觉得特别诡异,一个青楼的小跑腿就敢登门来指挥使家要钱。再说凭你的性子,真要缺钱了,肯定去找那跟你沆瀣一气的李苒,断不会让我知道这一切。其中肯定有蹊跷和隐情,不管是什么,我便把人扣下来了,没想到光顾着气你的所作所为,没有立即盘问,人证就死了。&rdo;
&ldo;……就算你立即盘问,那人也不会开口的。他既然要做这件事,就有了必死的觉悟。&rdo;锦麟道:&ldo;是我在外面得罪的仇家,故意向你告密。&rdo;暇玉不懂:&ldo;他们为何向我告密?&rdo;其实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家里的女人只能睁眼看着,就说皇上,他不想其他人知道,是害怕史官在史书中骂他,而不是害怕后宫嫔妃奈何他。
锦麟移开目光,撇撇嘴,想开口又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半晌才道:&ldo;坊间传你是河东狮……&rdo;
&ldo;……&rdo;无稽之谈。不过既然外界这么传自己,那么穆锦麟就逃不了&lso;妻管严&rso;的戏谑。这对男人来说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暇玉心中略微不舒服。这时,锦麟胆子大起来,不动神色的把自己的手移到她细白的小手旁,悄悄的用手指触她的手背。暇玉发觉,瞪向他的手,锦麟立即知趣的移开狼爪,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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