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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听见棠长陵被废掉右手而无动于衷,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死后,她拿了放妻书回娘家,联想到小萧氏的为人行事,棠长陵的卑鄙无耻,荔红枝的遭遇,他嚯然起身直奔隔壁。
彼时,棠长陵被捆着扔在地上,嘴里塞了抹布,双目赤红欲裂,右手反翘,他一看见蒙炎顿时激烈挣扎起来,浑身惊颤。
蒙炎满眼含戾,一脚踩在他反翘的手掌上,登时,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肤扎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他整个右手手掌折叠断裂,只剩一层血肉模糊的皮连着。
棠长陵当场昏死过去。
上官大郎啃着龙凤糕走回来,道:“大将军,他这手可是我折断的,御史弹劾时我也有话可辩驳,棠伯龄追究时我也有理有据,大将军不许揽在自己身上,独孤家盯上你手里的军权了,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多谢。”
“咱们兄弟何用说这个,走走走,喝酒去。”
上官大郎生怕蒙炎一怒之下不管不顾把棠长陵的脑袋剁了,赶忙拉走了。
却说荔水遥,因心里实在高兴,又有蒙炎说的不必俭省的话,就不嫌累的从一楼逛到五楼,布料成衣全没有看上的,只在二楼看上了一个麒麟长命金锁,一个翠玉雕成竹节样式的玉如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正可拿在手里把玩。
又给蒙玉珠挑了一副红珊瑚珠的头面,给王琇莹挑了一副小米珠的头面,都不甚贵,胜在花样精巧别致,未出阁的小娘子戴着很显活泼俏丽。
想着紫翘留在府中看屋子,樱桃宴没吃上就给她买了一副锦鲤金耳珰。
给刘婵娟挑了一对福字金簪,轮到给蒙武买,荔水遥实在想不出买什么了,就把得胜楼的招牌酒都买了一坛。
至于蒙炙,她只比小叔子大两岁,还是要避忌着,就让小冬瓜去得胜糕铺买了几样招牌糕点。
整整一日,又吃又玩又买,实在痛快,至黄昏到家,得胜楼已是早早的把东西都给送到了,都堆在正院廊檐下。
“我的呢?”
正对镜摘耳环的荔水遥蓦的顿住,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心虚的不敢看他,“逛了许久都没找到配得上大将军的东西……”
实在是,她忘了,便仿佛灯下黑一般。
“意料之中。”蒙炎走到她身侧,握住她的小手揉了揉揣进怀里,望着镜子里那张总是能迷的他三魂七魄少一二的娇艳玉容,“这小手就很配得上。”
登时,玉容烧红,娇声低语,“还、还酸着呢。”
“我替你揉一揉。”
她坐在月牙凳子上,他站着,甫一低头便可见她胸围子上绣的红杏花,花下一对玉兔,香滑迷人,可变化万千形状。
蒙炎逗弄着那朵杏花,哑声道:“你可知咱们在得胜楼用饭时隔壁那个意图引逗别人家小娘子的郎君如何了?”
荔水遥身子绷紧,轻咬朱唇,“如何了?”
“右手被人折断了,再高明的正骨郎中也接不回去。”
“好惨啊。”荔水遥眼尾染上赤色,低头轻咬他探在她眼前的胳膊,“你这手也不能要了,也折了算了。”
“随你折去。”
外头廊上,兰苕九畹紫翘正将礼物都分了出来,安排仆妇往各处去送。
卧房内忽的熄了灯,兰苕见状,习以为常,回身去就把屋门严严实实关上了。
第057章下饵
翌日,天色微阴,燕子低飞,略有些闷热。
荔水遥反而在齐胸襦裙外又多添了一件天水碧色对襟褙子,把锁骨之下的肌肤全遮的严严实实的。
兰苕九畹等近身的侍女都心中有数,知道自家娘子脸皮薄,都只装作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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