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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叁两口就吃光了剩下的烤兔子,久不见荤腥的大少爷吃完还不满足,吮了吮手指,又死死盯着柳无依:“你个臭婆娘,刚说了银子不多还偷偷买肉吃,买了也就罢了,这是你能吃的吗?”
“我没有买,是早上张嫂送来的。”柳无依心里既难过又气愤,但再多的气也只能打碎了咽回肚里,现在叶流觞一心为入伍做准备,她帮不上忙却不能给叶流觞添麻烦。
“张嫂?”林宇在脑中寻思这号人,柳无依解释道:“是这里的军妓,刚来的时候我帮过她,碰巧昨日她得了一只野兔便分了我一些还情的。”
林宇听了没有怀疑,军妓每天伺候这么多披甲人,讨到一些好处也不奇怪,只是……他的双眼忽然阴郁起来,声音也在发沉:“你整日与军妓在一起?”
“是洗衣做饭的时候碰见的。”柳无依下意识对答。
听到是洗衣做饭的时候碰见的,林宇稍微放下心来,其实现在他和柳无依是同样的籍贯,都是奴籍,按理说没有谁高谁低的区分,但在他的眼里妻子就是比夫婿低一等,柳无依嫁给他那就是他的所有物,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绝对支配权。他可以指使柳无依去伺候别人给他讨好处,却不能接受柳无依瞒着他勾搭别人。
“干活的时候碰见的就好,别让我发现你偷偷私会披甲人,不然……哼,到时你自己看着办。”
“妾身自是知晓。”
“别想偷偷跟别人跑,这里是边关,你一个贱奴无权无势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去?附近到处都是披甲人,你在他们眼里和一块赤条条的肉没有区别,不要以为你认得几个字就不一样了,跟着为夫,等着官府接济便好。”
柳无依瞳孔微缩,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是。”
林宇说完洗了把脸就去采石场了,现在每天都得对着一堆石头,他感到日子都快到头了。不过说到接济一事,原本他想着过不了几天就会得到赦免,毕竟林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主家倒了,他贵为嫡系少爷怎么都不至于沦落到靠卖苦力为生,再差都能赦免为平民,只是他不懂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没有旧友来信,好在不日后就是中秋节,届时可以休沐一日,正好去衙门问问。
等林宇走远,空气中那股阴郁的烟香才慢慢消散,柳无依大喘着气放松下来。每次和林宇相处她都会感到压力巨大,毕竟当过短暂的夫妻,林宇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不仅独占欲极强,还十分好面子,偏偏这样的人毫无自知之明,整天一副我比天高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不过方才林宇的一番话给了她一个提醒,接济如今看来大概率是没有了,如果林宇得知接济无望必然会大发雷霆,如果打起了发卖她们的主意又该如何是好?
按照林宇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现在之所以留着她们无非是林宇把她们当成财产,正如大龙的大部分人一样,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轻易发卖不动产,但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好说了。还有一点更无力,按本国的律法她和林宇的夫妻关系还在,如果林宇服刑死了,她是要“夫债妻偿”的,所以在她与林宇完全断绝关系之前,林宇还必须活着,真是左右为难。此伩首髮站:powenxue2.com
有时候她会绝望,不仅来自披甲人,来自林宇,还有来自这个国家的律法,每一方都在挤占她本就不多的生存空间,有时候她想一死了之,但每次想起叶流觞又舍不得,这个世界宛若地狱,但偏偏在地狱中盛开了美丽的曼珠沙华,美好的情爱让她痴迷,每次到了绝望的时候都会带给她新的希望。
有了希望,再被现实击垮,再陷入绝望,直至新的希望出现。她一直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反复横跳,甚至怀疑迟早会疯癫。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过去,虽然生活清苦,但万幸的是她们都还活着。
整个八月叶流觞都泡在采石场里,分割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听惯了击打石头的声音,现在即便安静下来她的脑子里也在响着“叮叮”声。柳无依则日日洗衣做饭,因衣服都是士兵换下的,夏天天热,全都臭烘烘,士兵们还会把贴身的亵衣亵裤扔过来给她洗,其中还有很多不可描述的东西。
到底是一个少女,洗亵裤什么的还是会感到不自在,柳无依也不敢和叶流觞说这件事,她知道叶流觞知道了肯定会心疼,以那家伙的性子只怕又要陷入永无止尽的内疚中。
小两口便在这种几分焦灼、几分不安、几分坚定、几分欢喜的生活中苦苦支撑,很快在边关迎来了第一个传统节日,中秋节。
周末就是中秋节了,中秋佳节祭月神,为生活祈福,大龙朝的人认为月神掌管人间幸福,在这一日人们会拿出月饼、烛火、花灯、水果祭拜月光,以追思美好,祈祷年年安顺,家人团聚。
常年在边关作战的将士们同样也会过节,镇西将军早在一周前就宣布叁军原地过节,不操练不服刑,还会有专门的晚宴宰羊以犒赏叁军,所以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就连叶流觞和柳无依都可以分一杯羹,吃上来到边关以来的第一口鲜味。
一转眼到了周末,万众瞩目的中秋节到了。
今天一早林宇就去衙门打听所谓接济一事,二夫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剩下四人关系不错,一起过节气氛倒也放松,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柳无依的雨露期竟然赶在这个时候来了。
“依儿,真的没事吗?怎的推迟了这般多呀。”叶流觞搂着柳无依,神色担忧。之前柳无依和她说雨露期五日到七日之间来,结果推迟了近十日,还偏偏赶在中秋。
“没事,许是初到边关身体不适应,过段时间也就准时了。”柳无依缩在叶流觞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叶流觞的气息,身体深处涌起无尽的热,这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燥热,陌生的渴望从心中顿生,她甚至情不自禁夹起腿,腿间的湿意渐显,光是闻着叶流觞的味道就想要了。
“流觞,似乎不仅推迟,还有点强……”
“强?”
情事经验极少的年轻天元听不懂何为“强”,只傻傻呆愣着,直到看到柳无依羞涩的伸出手,在她木讷的目光注视下指了指她的身下,还直接捏了上去。
女人的小手柔软似无骨,带着细微的凉意,但偏偏捏住的是她全身最热的地方。
一冷一热的触碰让叶流觞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原地蹦起来,这回是明白何为强了。
“现在还是白天呢。”叶流觞的嗓音透着一小股喑哑,柳无依虽然没有放出味道,但她同样轻易动了情,被那只小手揉着分身,那里的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下揉动都仿佛揉进了她的灵魂里,叫她浑身酥软。
已经很久没有征战的“小流觞”立马彰显自己的实力,在裤子内顶起一个十分可观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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