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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安宁的父母站在病房的角落,笑得流出泪来。
学生们把蛋糕放到病房的窗台上,七手八脚地切开,然后一块块分给房里的每个人,甚至有几个隔壁房的病人也跑了过来,人人手里捧着蛋糕,开心得不行。
乔昊也分到一块,上面正好有一个字,&ldo;安&rdo;。
此时,他也终于有了空档可以走到石冬冬的身边,那人捧着蛋糕正要往嘴里送。
&ldo;等一下,跟我换一块。&rdo;乔昊撞了一下他。
石冬冬疑惑,皱着眉接过乔昊递过来的那块,同时把自己的给了他。
&ldo;我喜欢吃草莓。&rdo;乔昊指了指蛋糕上的小半个草莓。
石冬冬好笑地摇了摇头,同时,看见自己手里那块上面的小小&ldo;安&rdo;字。
&ldo;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rdo;乔昊问他。
&ldo;就是无聊,来看看安同学,没想到蹭了块蛋糕。&rdo;石冬冬舌头一卷,将那&ldo;安&rdo;字整个捞进了嘴里,嘴角粘上了些奶油。
乔昊用手将那点奶油抹去,并将手指自然而然地放进嘴里。
&ldo;乔医生?&rdo;石冬冬诧异,侧脸看他。
&ldo;嗯?这蛋糕挺好吃的。&rdo;乔昊埋头吃蛋糕,其实,他知道身边的人在看他,但此时他只想装憨。
学生们只闹了一会儿便早早离开,窗台下的蛋糕只剩下小半个。安宁的父母在那里收拾,将蛋糕切好放见密封盒里,说是要当晚饭吃。
石冬冬最后一个离开,他探下身在安宁的旁边耳语了几句,安宁立刻露出孩子似的笑容,对他点了点头。
乔昊送石冬冬出病房,走在他的身后问他,&ldo;跟我的病人说了什么呢?逗得他那么开心。&rdo;
石冬冬转过身,停在了走廊上,&ldo;他本来就挺开心的,不用我逗。&rdo;
外面已经入夜,走廊上的日光灯全都打了开来。一片明亮下,石冬冬的脸显得格外苍白。乔昊知道他昨日才动完活检的小手术,又想起陈致口中说的胶质母细胞瘤,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安宁有这么多人陪伴,的确不需要他来逗着开心,可他自己呢?
他似乎并没有更多的人陪伴,与他有关的那些人,他的父亲,陈致,或是霍延,似乎都不是能令他开心的人。
&ldo;你也可以让朋友们来医院看看你,或者叫亲人们来陪陪……&rdo;乔昊小心地试探。
&ldo;我头疼,怕吵。&rdo;石冬冬无所谓地摇了摇头,&ldo;而且,我也没几个朋友,和亲人。&rdo;
乔昊不敢再问下去。
&ldo;不过,你是我的朋友。&rdo;石冬冬补充。
乔昊不得不扯动嘴角笑了笑,不错,他们是朋友,他不知自己该满足还是该失落。
作为朋友的乔昊伸出手,轻轻盖在了石冬冬带着帽子的左侧头部,他记得昨天看到躺在床上的石冬冬,手术切口是在左边。
&ldo;这里,疼吗?&rdo;乔昊问。
石冬冬显然对乔昊的动作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才开口,&ldo;你是说我的手术伤口吗?是这边,耳朵后面一个很小的口子,没什么感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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