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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哦，大人，来了。&rdo;小红应声到

一会儿工夫，只见小红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一进水房，小红变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热气腾腾中，就见一个似天仙般的美人坐在水中，乌黑的头发披散着，白皙的皮肤，和那纤纤玉指。那，那是大人吗？怎么象个姐姐啊？小红心里疑惑着。她舀了一瓢热水，&ldo;大人，让小红为您添点热水吧。&rdo;她走近澡盆一看，天，这个大人的身体怎么，怎么和自己还有娘亲的身体一样呢？……

&ldo;怎么了？&rdo;如玉一改往日的男中音，完全一副女人腔的问她，好象一切本该如此。

&ldo;大人，您……&rdo;小红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ldo;您是，是，女人？&rdo;小丫头，刚看出来啊？

&ldo;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整个车队中，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rdo;如玉又看了她一眼。

难怪大人有女装，还对女儿家的的事了如指掌，原来……&ldo;请大人放心，小红会守口如瓶，一心伺候大人。&rdo;小红躬身道

&ldo;不必这么客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们象亲姐妹一样，互相照顾吧，正好，我也能有个妹妹。&rdo;如玉开心的道

&ldo;不可不可！就算您是女人，您也是大人，是小红的主子啊！伺候您是小红分内的事，皇上交代过的。&rdo;她认真道

哎，这个女孩真的很可爱，不过在心里，如玉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ldo;好吧，那你先替我把衣服准备好，我要出澡盆了。&rdo;

&ldo;是！大人，小红还有一事不明。&rdo;

&ldo;何事啊？&rdo;

小红走近澡湓，凑到如玉耳边问到：&ldo;大人，您的暌水何时来啊？&rdo;

&ldo;噗嗤&rdo;一声，如玉笑了，这个小丫头真的聪明伶俐，这么快就学会了。&ldo;和你差不多，每月初八。&rdo;如玉笑答

&ldo;小红记下啦。&rdo;如玉笑了笑，想不到，自己今生还能有个妹妹。

京城皇宫内

唐竟龙此时正在大殿里批阅奏折。多少个夜晚，他就是在这里，这个空寂的大殿里，指点江山，忧天下人之福祸。别人眼里，他是个操持生杀大权的皇帝，他拥有天下的一切。可是，又有几个人真正理解他内心的孤独与寂寞呢？登基前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历代君王常称自己为&ldo;孤&rdo;或&ldo;寡人&rdo;，现下可算明白了。白天大殿里那些象征着权力和威严的雕塑，到了晚上，全成了他的陪伴。儿时的几个好兄弟如今也是为争夺权力而死的死，囚禁的囚禁；身边的女人们为争宠吃醋，一个个娇声嗲气，浓粉艳抹，而这些在他眼里根本是一些俗物，日子长了，他竟能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常常一个人在夜里偷偷想念已经过世多年的娘亲，也许此时她正在天上看着他的儿子，作为一国的皇帝，为百姓谋福，他并没有让她失望，他光荣的延续了她的生命；他也想有个女人，能真心爱他的女人，为他分忧。她也许并不美丽，但她的心却无比善良温柔，能在寂寞的夜里慰藉他的灵魂……

一阵秋风吹过，小路子赶快取来貂皮毯子盖在他腿上，&ldo;皇上，入夜天凉了，您早点歇着吧，龙体要紧。&rdo;

&ldo;哦&rdo;，他正想得出神，&ldo;小路子，几更了？&rdo;

&ldo;回皇上，已经二更天了。&rdo;

他忽然想到了她‐‐那个江南来的女人。此时她在做什么，不会还在赶路吧？戎敏是否安排了客栈？哎，让她一个江南女子到西北去赴任，这注意实在有点……&ldo;给朕换壶热茶来，要西域进贡的天香茶。&rdo;

&ldo;皇上，要不奴才给您接着续壶龙井吧，那天香茶是可是提神的上品啊，奴才怕您喝了，更睡不着了，明天还得上早朝呢……&rdo;

&ldo;狗奴才，叫你换你就换！&rdo;他厉声道，其实他只是想借这壶茶来回味那个与她共渡的美好夜晚。闻着茶香，仿佛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诱人的味道……他不后悔当时没有要了她的身子。他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他清楚，他不是登徒子，而如玉也不是容妃。不大会儿工夫，大殿里便飘起了特殊的茶香，连打瞌睡的守门小太监也被熏醒了。品着天香茶，批着奏折，仿佛如玉就在身边陪伴，想到这里，他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此时客栈里的如玉也没睡。她躺在床上，想念在京城的父母，他们是否适应京城的天气呢？一辈子都呆在温暖如春的江南，乍一来到北方，他们受得了吗？现在刚刚入秋天气就已经冷得叫人难以忍受了，入冬还不定会冷成什么样呢，哎……哥哥一个人去了，希望他在那个世界不会太寂寞。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叫他欲罢不能的男人。几日的相处已让她对他产生了专属感，仿佛已经和他相识了一辈子。乍见他那一刻，她的芳心仿佛找到了依靠。记得他在叙事殿&ldo;轻薄&rdo;自己的时候，她心里好象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愿……他的身体是那么温暖，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能让她无忧的睡去。她怀念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他在做什么？和他的妃子美人们寻欢作乐吗？这也是她不愿进宫的原因。她不要为他而活，更不要为了什么名利地位而伪装自己，让自己和那些女人一样，刻意地去迎合他。她虽然爱他，但是却不能把自己的完完全全交给他，因为她还要留给自己一些自己，尽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若能助他完成大业，她愿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他，爱他，只要他能高兴！

想着想着，不由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了京城，回到了他的地方……

第五章

西行路上

越向西行，越能见到不同于江南的风景和民情。如玉被这些东西深深地打动了，她从来没见过用奶做成的奶卷子奶酪，味道有些油膻，而内蒙一带的百姓却以此主食，就象她在江南时，餐餐离不开大米一样。他们的车队已经行驶了将近5天，每夜都由戎敏安排住进途中的客栈，身边有小红照顾，这小丫头聪明又伶俐，且为人勤快，手脚利落，比她在家时候的丫鬟们要强的多，不愧是宫里的女子，就是和民间的不同。她常常想念京城的父母，怀念从前在江南的一切。而如今，这些都已渐渐离她远去了。这天，一行人行至某处山谷，车队停了下来，戎敏上前奏报：

&ldo;大人，前面是忘忧谷。据探路的回来说，此谷地势险要，道路崎岖，稍不留神便会跌入谷底。为了您的安全，请您下车步行过谷吧。马车由我等牵着即可，请大人放心。&rdo;

&ldo;好吧，各位多多费心了。&rdo;如玉说罢便下了车

长这么大，如玉还是头一次走这么崎岖的路，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破，且道路崎岖不平，她的脚被咯得生疼。不过奇怪的是，山上的石头全是光滑而没有棱角的。北方毕竟和南方不同，以往在江南，能和哥哥去趟扬州的瘦西湖就是莫大的欢喜了，总以为天下所有地方的风景都和瘦西湖一样。不过忘忧谷的确也很美‐‐她看来，只是不太容易走而已。此时天色已晚，而他们一行人却还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如玉有点担心了，她看向戎敏，

&ldo;戎敏，今夜我们在哪过啊？&rdo;总不能在山上打地铺吧

&ldo;大人莫担心，在下已经安排好了。山上有家驿站，是皇上去年为方便朝廷向西北通邮和过往商旅而建。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我等可在那里歇息。&rdo;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办事就是周全。

如玉笑了笑，她很满意戎敏的安排，当然，更满意那个男人一年前英明的决定。终于见到了戎敏说的驿站，大门漆着红漆，门口点着两盏大红灯笼。在着荒郊野岭的地方，能见到朝廷的驿站，实在有见到家的感觉。出来迎接的他们的，是一位50来岁，手里点着灯笼的老人。

他小跑到如玉跟前，躬身道：&ldo;严大人大驾光临小站，实在是我等的荣幸。老朽姓单，名一明，承蒙皇上的信任成了本站的管事。您叫我老单就行啦。&rdo;他抬头看向如玉身边的戎敏，&ldo;哦，这位不是戎敏戎大人嘛！您怎么也……&rdo;他有些蹊跷，早在京城的时候，老单就见过戎敏，他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啊，怎么会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了？难道是皇上也来了？

&ldo;哦，我奉皇上之命，保严大人到甘肃赴任。我现是严大人的贴身侍卫。&rdo;

&ldo;原来如此。快，各位大人请进！房间都已准备好了。&rdo;他忙把各位大人迎进去，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哪个也得罪不起。他朝里喊：&ldo;六子，快着点，给各位大人上茶，准备热水热饭。叫几个人，把马车拉到后院，给马添上等的好料！&rdo;

&ldo;哦，来了。&rdo;里面的伙计六子应声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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