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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晚上7点13分，贝利桑湖双重刺杀案被纳巴郡治安官办公室记录在案。警长戴夫&iddot;克林斯和副警长雷&iddot;莱顿，也就是丹尼斯的弟弟，一起前往案发现场。

晚上7点40分，即案发1小时10分钟之后，纳巴郡警察局里的电话响了，办公人员接起了电话。

&ldo;这里是纳巴郡警察局，我是警官斯莱特。&rdo;

电话接的是1号线。&ldo;我想报告一起谋杀案‐‐不，是一起双重谋杀，&rdo;打电话的人说。斯莱特觉得，电话那端的人应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很平静。

&ldo;受害人在园区总部以北两英里处，在一辆白色的大众卡曼几亚跑车里。&rdo;

接着电话那端是一阵沉默。

&ldo;你在哪儿？&rdo;斯莱特问道。

&ldo;我就是凶手，&rdo;电话那端的人用&ldo;几乎难以听清&rdo;的声音回答道。

接着斯莱特听到电话被放下的声音，然而线路依然未断。&ldo;有人在吗？还有人吗？&rdo;斯莱特不断追问。斯莱特知道线路还是通的，因为他听到了过往车辆的喧杂声。他后来说：&ldo;我感觉有人就在那旁边或是不远处，因为我记得从听筒里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但是由于我同时还在另一条电话线上和纳巴郡治安官办公室通话，所以不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端传来的。我把这个奇怪的电话报告给了治安官办公室，然后打电话给线路操作人员看能否追踪一下这个电话的来源。&rdo;

很快警局人员就追踪到了这个电话拨出的地点，是位于纳巴郡1231干道洗车处的一个付费电话亭，距离警察局只有四个半街区，离案发现场二十七英里之遥。警察们从听筒上取下一个很清楚的掌印。然而在刷粉以提取掌印之前，需先用人造光将其烘干，因为如果掌印是湿的，显粉就会附着在水分上而非人手分泌的酸性物质上。

凶手以为两个学生都死了的情况表明，他在作案后立刻离开了湖区。

从纳巴郡路况不佳的单行车道和电话亭所在位置来看，我相信十二宫杀手对纳巴郡的地形必是了如指掌的，不亚于对瓦列霍的熟悉程度。凶手先是右转至第一大道，径直开到纳巴郡警察局，然后再右转到干道上，给警察打了个电话。之后凶手又取道索斯科大街并返回121号高速公路（现29号高速公路），由于不能再往湖区方向走，他可能朝南向瓦列霍驶去。难道凶手的家住在瓦列霍吗？还是更远的地方呢？

凶手喜欢在警察局附近打电话，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不在离开贝利桑湖的途中打电话的原因了。他通常会在警察局管辖权限比较模糊的地带行凶。

整个案件的侦查由纳巴郡治安官办公室的警探肯尼斯&iddot;纳罗负责。纳罗性格刚毅，身材魁梧。他在湖区犯罪现场的周边区域进行了缜密的调查，试图寻找看到过可疑人物的目击者。&ldo;接到办公室的电话后，我立刻前往医院和受害者交谈。之后我就毫不犹豫的奔赴贝利桑湖。那时西西莉亚已经没有知觉了。&rdo;

当纳罗最终到达犯罪现场的时候，他那张古铜色的宽大面庞瞬间阴沉下来，露出一丝不快。因为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把彩色毛毯和绳索收了起来，并为他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当看到白色大众汽车的车门时，纳罗倍感震惊，只觉得脖颈上的毛发根根竖立。凶手在门上用黑色的标签笔写道：

瓦列霍

68-12-20

69-7-4

1969-9-27-6：30

用刀

纳罗理解了数字的意思，那分别是瓦列霍和索拉诺凶杀案发生的时间。

一个疯子正逍遥法外，向北边逃去。

法医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发现了凶手所开车的车胎印记，于是他们铺上石灰，使用印模，从而推断出，凶手车前部的两个车轮磨损严重且大小相异。警方记录的两胎间距为57英寸。

副警长克林斯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在布莱恩的车附近的路面上，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脚印，似乎是在朝着写有字的那一侧车门走过去时留下的。同样的脚印还在去往谋杀现场的途中以及从山上返回马路的途中被发现。经测量，凶手脚印长为105英寸，陷得很深。纳罗选派一名较胖的警察在凶手的脚印旁走过。这名警察体重210磅，但他的脚印却没有十二宫杀手留下的深。纳罗对我说：&ldo;没错，我们挑选了一个警官在沙土中做脚印对比测试。按照凶手脚印陷入泥土的深度估算，十二宫杀手的体重应为220磅。&rdo;这家伙真的很重，而从脚后跟留下的清晰印迹看来，凶手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从容不迫的，并没有奔跑。

哈特奈尔后来对我说：&ldo;我当时把那家伙描述成很胖的样子，不知道多重，反正蛮重的，穿着一件粗条纹的风衣。如果说他那深色头发是假发，也不是不可能。我还记得他的额头上泛着油光。&rdo;

纳罗弯下腿跪在沙石上，仔细观察着鞋印，他在脚跟和脚掌之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圆圈，里面还印着字。纳罗告诉我：&ldo;的确有个圆形，但我们看不清楚里面的字。而恰好是这一点让我们可以准确地辨别出这种特殊的鞋底，从而找到它的制造商。&rdo;后来他发现这是一种叫做&ldo;翼行者&rdo;的褶皱靴。&ldo;鞋帮由位于威斯康辛州梅里尔郡的温布瑞纳制鞋公司生产，公司距离我的家乡只有二十英里，鞋底由位于马萨诸塞州的亚凡橡胶公司制造，鞋底圆圈里的字迹就是&lso;亚凡&rso;。&rdo;纳罗说。在政府协议下共生产了超过100万双这样的鞋。已经装船运至犹他州奥格登市的有103700双，分发到西部海岸的空军和海军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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