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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他前脚才走，后脚陆瑜就快步凑到办公桌前来，&ldo;老板，姓江的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要不要……&rdo;

&ldo;随他去，他翻不出花样来。&rdo;计肇钧摆摆手，&ldo;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没做完，今晚要留在公司。&rdo;

&ldo;又要通宵啊，不用这么拼命吧？&rdo;陆瑜满心不愿意，&ldo;就算身体好，也架不住这么糟蹋。&rdo;

&ldo;我会看着办的，你走吧。&rdo;计肇钧不耐烦地动动手指，指向大门。

陆瑜无奈，只得走了。

而当屋里空寂得只剩下一个人时，计肇钧坚毅的脸庞像是碎裂了般，忽然就露出疲惫的样子。

他捏了捏眉心，站起来，走到窗边。

计氏的总裁办公室非常大，占据了大厦的顶层。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玻璃窗处视线良好，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而那等气派和远处些辉煌的灯火，更衬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ldo;已经四年了啊……&rdo;他喃喃低语，盯着虚空中的黑暗。

仿佛，那里隐藏着阴险的魔鬼，狞笑着，打算随时跑出来，狠狠咬他一口。

……

相比起计肇钧，路小凡的生活虽然很苦逼，却简单明了。不过，这也是基于她乐观知足的天性而言，换另一个人应付孙莹莹，都会觉得有疲于奔命感。

孙莹莹嫩模出身，后来转行做演员。可惜外形虽好，演技却始终不行，混来混去也只是三线小明星。路小凡有幸，给孙莹莹经纪人的孩子做过家教，工作结束后荣升为孙莹莹的私人助理。经纪人说，是看中她为人踏实肯干，嘴巴又严。

刘春力的翻译为：屁！说得好听。还不是包子性格，老实厚道好欺侮！

孙莹莹私下里谱很大，两宫皇太后加起来也没有她那么难侍候。可能越是小明星，就越是如此吧？反正路小凡拿着助理的工资，却被当成超级玛丽使唤。

鞍前马后、端茶递水是常态，洗衣煮饭是兼职，至于大半夜想吃稀奇古怪的东西，把小助理从睡梦中抄起来；搬家时不给小费，小助理只得充当搬运工的时候也很多。

刘春力常常气愤：你说说，谁敢比你惨哪！她这是奴役你，你造吗？就算养条狗，也需要基本尊重！

路小凡会反驳他：现在工作不好找，咱家还举债呢记得吗？你又三天两头换工作，赚的钱不够交培训费的。信不信我今天辞职，下个月咱们就交不起房租？

每当这时候，刘春力就没词儿了。却还要嘟囔一句：大不了咱们大桥下面睡纸箱去。但他心里也知道，那样是不行的。

其实路小凡也不满意自己的生活状态，谁还没个梦想呀，可她只能咬牙忍耐着。正像一部外国动画片里说的那样：她活得战战兢兢，不是因为天生胆怯，而是因为爱得太用力。

她心里充满爱，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所以……包子就包子吧。不过，此时当她听到孙莹莹布置的新任务，实在是淡定不起来了。

&ldo;眼睛瞪那么大干吗？我说的事很难理解吗？&rdo;孙莹莹精致的妆容差点裂掉。

&ldo;可是……我没做过啊，我不会呀……&rdo;路小凡挣扎。

&ldo;这有什么难的？&rdo;孙莹莹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她，&ldo;知道狗仔为什么叫狗仔吗？就是说他们做的是连狗都能做到的事。超级容易的，只要凭着嗅觉，盯紧了猎物，耐心等待就可以。总之，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计肇钧什么时候、要去哪儿、和谁在一起，去干什么？&rdo;

&ldo;这样不好吧？&rdo;这是跟踪诶，盯梢诶，&ldo;侵犯别人的隐私。&rdo;路小凡试图说服孙莹莹放弃这种很不道德的念头。

孙莹莹却一刀斩断她的反抗之心，&ldo;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回家吃自己吧！&rdo;

第三章坏鸟！

可就算答应下来，路小凡还是很纠结的。

心理有压力肿么破？找春力！

&ldo;尼玛，姓孙的有病吧？&rdo;刘春力破口大骂。

正当路小凡以为他也觉得跟踪计肇钧的事不靠谱时，他的关注点却在：你是助理，凭什么干狗仔的活？得加钱！

&ldo;你太让我失望了！&rdo;路小凡怒斥。

&ldo;失望个毛线！拿破仑说得好：目的永远证明手段是正确的。孙莹莹演艺事业是走到头了，趁着花样年华嫁入豪门是正经的选择。积极拓展自己的人生，这有什么错？&rdo;

道理似是而非，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路小凡抓抓头发。

&ldo;孙莹莹花大价钱雇佣狗仔，私下打听某人消息；宁愿付高额会费，也要进入那家健身会所；连日去健身却不运动，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这是为什么？事情明摆着的。&rdo;刘春力见路小凡还发愣，弹她的脑门，&ldo;笨！想想某某商学院……&rdo;

为了钓凯子，秒懂！路小凡恍然大悟。

&ldo;这是追求幸福吗？明明是捕猎好吗？可是爱情不是应该认真爱着对方，和对方一起幸福的吗？&rdo;

&ldo;物质年代了小朋友！你那种动物性的恋爱观给我省省，别停留在以为互相释放个诱惑的气味，感觉对了就可以生娃的低级趣味阶段。&rdo;

&ldo;我坚信有真爱存在，可是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遇到！&rdo;路小凡执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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