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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第1页）

关上门，冯暖心抱着衣服走到床边，将衣服放下，无意中一瞥，就瞥见床上放着的某样东西。

关了花洒，慕以瞳扯过浴巾围住自己，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来。

&ldo;你在干什么！&rdo;

一出来，就看见冯暖心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愣了一下，慕以瞳放下毛巾，低吼出声。

转过头，冯暖心表情不可思议，眼神复杂，&ldo;这，以瞳，这是什么？&rdo;

咬唇，她快步走上前，一把将离婚协议书夺下来，&ldo;你不是都看见了？&rdo;

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暖心，慕以瞳挑眉，&ldo;既然都看见了，看清楚了，还问什么？&rdo;

&ldo;不，不是，我，我只是，离婚？以瞳，你要跟望舒离婚？&rdo;

&ldo;有必要这么惊讶么。&rdo;慕以瞳说着，将离婚协议书放回档案袋里。

冯暖心咬牙，握住她的手臂，&ldo;以瞳，跟我谈谈。我们谈谈。&rdo;

甩开她的手，慕以瞳蹙眉，冷声说：&ldo;谈？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请你出去。&rdo;

&ldo;以瞳！&rdo;再次握住她的手臂，冯暖心舔了下唇，&ldo;离婚不是儿戏。你和望舒，你们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不是刚宣布了结婚的消息吗？&rdo;

&ldo;为什么离婚吗？&rdo;垂眸，慕以瞳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就蕴了一层雾气。

手指抠进掌心，她猛地抬头看着冯暖心，一字一顿：&ldo;我们为什么离婚，你真的不知道？杀人凶手！&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

&ldo;难道我说错了？&rdo;

手从慕以瞳手臂上滑落下来，冯暖心腿一软，歪倒在床上。

手指抠着床单，她咬唇，&ldo;我，我……&rdo;

&ldo;你不用辩解。&rdo;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慕以瞳抬手擦了下眼睛，没有擦到一手湿润。

她没哭。

也是，哭什么呢。

这是报应。

&ldo;望舒病了。&rdo;

&ldo;什么？&rdo;惊讶的仰起脸，冯暖心面露惊愕，&ldo;病了？什么病？&rdo;

&ldo;心病。&rdo;淡淡吐出那两个字，慕以瞳自嘲一笑，&ldo;也是，娶了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的女儿，能没病吗？&rdo;

&ldo;以瞳……&rdo;

&ldo;要是我，我也得病。他只是，够能忍的。&rdo;

可，又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总有一天，忍不了。

总有一天，到极限。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们会怎么样？

慕以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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