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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云翻卷,雨势渐大,隔着玻璃也能听见雨声,整座城市似乎都被笼罩在磅礴的雨幕中。
靳隼言在雨声中醒来,头部还残留昏迷的印记,有点疼,眼前一片昏暗,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似乎是一间狭窄逼仄的卧室,没开灯,只有窗帘透进一点光。
他撑着床起身,动作间发出哗啦声,右手腕感到坠感,是一只镣铐,扣着他的手腕系在床头。
靳隼言感到讶异,又有些莫名的自豪,谢濮应当是世界上最好的学生,完美复刻了他之前的手段。
他眼中闪过兴味,抬头看着前方的人——谢濮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没预料到他会在这时清醒一样,呆住了。
靳隼言朝他抬手,“不解释一下?”
当啷一声,有东西从谢濮手中掉落,然后咕噜噜滚到靳隼言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靳隼言看清楚,那是一个酒瓶。
谢濮在喝酒。
一个说自己最讨厌酒的人,在喝酒?
靳隼言问:“你喝醉了?”
“我没有。”谢濮反驳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眼花,靳隼言真的醒了,他匍匐着爬到床边,仰头看着靳隼言,“我没有喝醉。”
他想象过无数个靳隼言醒来的场景,愤怒地剧烈挣扎,或是怨恨地辱骂他,但都不像眼前这样,靳隼言如此平静,平静到让他不由自主感到恐慌,仿佛靳隼言早已识破了他的计划,看他就像看小丑。
“醉酒的人不会说自己喝醉。”靳隼言手指碰到他的手臂,温度滚烫,“而且……你好像生病了。”
谢濮没有听清他的话,酒精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消减了他心中的恐惧,他终于敢直视靳隼言的双眼,打开灯,他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你先喝点水。”
谢濮的手在轻微地抖动,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靳隼言发现了,胆小的兔子第一次做坏事,害怕是很正常的。
靳隼言注视他片刻,低头凑向水杯。
谢濮抬着水杯,喂靳隼言喝了半杯水,放下时,靳隼言的唇已经被润红。
谢濮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被我绑架了。”
说得这么直白吗?靳隼言勾了下唇角,“所以呢?”
谢濮上前一步,膝盖碰到床,然后微微弯曲,他用两只手摁着靳隼言的肩膀,“所以你现在要听我的。”
高高在上的、对他冷漠的靳隼言现在就坐在他的床上,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曾经靳隼言对他做的,他也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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