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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第2页）

也许爱慕有之，责任有之，敬重有之……这些，他并不想清楚。

&ldo;我甘心，&rdo;杳杳近乎偏执地说，她思维清晰，全然不像是气话，&ldo;南渊，以我现在的水平，就是死上十次八次，也未必能杀了陆时宜。&rdo;

巫南渊道：&ldo;可你还有我！&rdo;

&ldo;我怎么能叫你去替我身处险境？！&rdo;杳杳反问，&ldo;药王谷和玉凰山，都不能参与这件事。&rdo;

巫南渊却摇了摇头：&ldo;不，杳杳。&rdo;

他道：&ldo;我的意思是，天下并非只剩风疏痕一人了，他死你去报仇，我没有意见，但我只想陪着你。&rdo;

夜里忽然起风了，东境药谷此时已经入秋，风中有几分凉意。

杳杳在月下看着巫南渊，像是在看一个有些陌生的人，先前那些捉摸不定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全部清楚了，她看着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男人，目光中逐渐流露出悲切和内疚。

&ldo;对不起，&rdo;杳杳说，她不断地重复，&ldo;对不起、对不起……&rdo;

巫南渊皱起眉：&ldo;杳杳！&rdo;

杳杳仍是说：&ldo;对不起……&rdo;

巫南渊扬起声音，打断了她：&ldo;不要再说了。&rdo;

&ldo;只有一个风疏痕，&rdo;她沉默片刻，轻而坚定地说，&ldo;任何人……都不是他。&rdo;

听完这句话，巫南渊的脸色逐渐变得更为苍白。

杳杳的手指不住地颤抖，她有些慌乱地抬起眼睛，心中一团乱麻，夹杂着痛苦、茫然、酸涩和歉疚，她先前从没有意识到南渊对自己的感情，还曾提出过那么多的无理要求，任性、跋扈、娇气，对方都一一忍了下来。

而此时此刻，她又要对方去救风疏痕。

药王谷主从不亲手施救无关之人。

而风疏痕让他破了此规。

杳杳伸手扶住石桌，那些伤痛和郁结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次，杳杳第一次觉得，她非常无能，也非常无能为力，没有爹在身边告诉她，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ldo;南渊，&rdo;她轻声说，&ldo;不要拦着我，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rdo;

巫南渊冷声问她：&ldo;若你出事，妖主怎么办？&rdo;

&ldo;南渊，&rdo;杳杳看他，&ldo;爹会明白的，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就绝没有半途离开的道理。&rdo;

&ldo;这局本来就不该由你进，&rdo;巫南渊道，&ldo;若非风疏痕的牵扯，你现在不过是昆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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